月长垣指了指自己,急的跳脚,在后面扯着嗓子吼,“我呢?”
满脸不可思议,这就把他卖了?他可是凌霄峰的最强战力啊!!!
带上他,不会吃亏,更不会上当!
凭啥啊?
拖着地上纹丝不动的破天剑仰天怒吼,连鼻孔都在用力,自尊心作祟,“没了我,你们可怎么活啊?”
没了灵力,连破天剑都收不回去了。
雪华笙:“……你脸呢?”
简直比梅道理的鞋垫子还厚。
“我只有两只手。”阿瑶语速飞快地回答。
只能拽两个人。
阿瑶就提着俩人纵身一跃,衣摆飘起一抹弧度,完美落地,不等喘口气就跑没影儿了。
要是再磨蹭,估计都要团灭了。
别的不说,长高了,腿长了就是不一样,一步顶两步,跟穿了手力健一般,跑路嘎嘎猛。
在阿瑶跳出去的刹那,阵法已经形成,慢半拍的月长垣小脸撞在了阵法的边缘,疼的不行。
里面的人被困在了原地。
被提着的花堰宁则是有些不爽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神色复杂,青丝变短了,好烦!
喻言等人再想追,也是来不及了,也不知道凌霄峰的人吃什么了,每次跑路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要是修习了雷信峰以速度闻名的功法踏青云还好,但是你光脚跑路也能跑这么快……
实打实的离谱。
有了经验,下次打凌霄峰的人得先打腿。
眼见阿瑶将器修风冶瑕,以及精通符篆和略懂阵法的花堰宁带走了。
霍离目光如炬,手指轻轻拍打着肩膀,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竟然在一瞬间做出反应的同时,还能头脑清晰的将两人带走。
棋逢对手。
不过三人的灵力被封,掀不起什么风浪。
瞥向地上的两人,还不算亏,有俩串木牌,可以说是大丰收。
霍离笑眯眯的将雪华笙和月长垣捆了起来,心思缜密的他还特意换成了困龙索,就算是普通的人类幼崽,也得提防。
要是普通绳索还好,找点石头啥的还能磨一磨,但是这是困龙索,捆人放火的出名必需品,那就真没办法了。
雪华笙无所畏惧,反正他们还有三个人跑了,全峰的希望,到时候来个出其不意,直接杀他个片甲不留。
又气又恼的月长垣只觉得憋屈,太踏马憋屈了,他还没有展示帅气的拔剑呢,这般狼狈地被俘虏了。
“有本事一对一啊!”
“元婴之下我无敌,元婴之上一换一。”
嫌耳朵疼,雪华笙用脚踹了一旁倒地不起的还骂骂咧咧的月长垣,“省点口水吧!叫的跟杀猪似的。”
“你就不着急吗?”月长垣扁了扁嘴,还担心地以为他这个最强战力被俘,小师妹带着俩个师弟,恐怕不好过。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过头就下头了。
也不知怎么想的,雪华笙有种“自家大师兄智障多年,他嫌弃的不行,但是不离不弃,还辛苦照顾的错觉”。
“哦。”他屏蔽掉月长垣的哔哔,安然闭目养神,不跟棒槌一般计较,阴阳怪气道:“我可太着急了~”
“霍离,好兄弟,就别捆我了吧,我不是凌霄峰的。”眼见霍离拉扯着结实的困龙索靠近,华单雷嘴角抽搐,决定打感情牌。
凌霄峰才刚倒台,他就又被其他人捆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困龙索比另外俩根困龙索旧上许多,舍不得用好东西。
他们想对付的应该是凌霄峰,树大招风,那就尽管吹他们那棵大树去,关他这小树苗屁事?
孤家寡人一个,他一没队友,二没木牌的,捆了也白捆,还不如放他一马呢。
霍离嗤笑:“捆的就是你。”条件反射。
本来华单雷身上就已经有一根困龙索了,不要误会,不是为了保险,在霍离的心目中,他还不配。
别问,问就是心里爽歪歪。
水微微也没空看他们玩捆绑,看向自家师兄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那接下来,我们往哪边走?”
就算她有玄级灵器--奂晟笔,在咸阳山来去自如,可是人太多了,根本顾不到队友。
分开走风险有太大。
两面为难。
喻言看向远处神色凝重,陷入了沉思,地面上的阵法挺多的,就算他们这边有不少阵修,但是还是难免踩到几个。
毕竟田真长老布的阵太阴了!
离谱的没边儿。
谁家长老乱布阵的?一点规律都没有也就算了,随便踩到点啥都能被拉进去,但是你布个连环阵,根本走不动路。
跟套娃似的就过分了。
十步一大阵,三步一小阵,还是瞬发的,轮番轰炸,把他们两峰的阵修都搞得怀疑人生了。
其实田真长老深谋远虑,早就考虑到了各峰的阵修数量不同,战力参差不齐的问题,专门在咸阳山篆刻了特殊的符文。
阵修数量越多,就越容易踩到阵法,越容易被针对。
问题一出,霍离抬眸,意味深长的看向地上被捆,毫无战力的三人一狗。
“这不是有现成的探路人吗?”
还是逃脱不了被当做工具人的命运,华单雷也跟着月长垣一起,跟泼妇骂街似的。
嫌二人太聒噪,也不可能脱下臭袜子塞他们嘴里,喻言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从储物袋里翻找了俩馒头塞进他们嘴里。
香香软软的馒头很快就让月长垣消停了,吧唧两口吞了下去,眨巴着大眼,厚着脸皮道:“还有吗?”
雨信峰还怪好的嘞,优待俘虏,管饭。
喻言:“……”我果然还是太仁慈了。
有种当年带师弟、师妹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他们带大了,也懂事儿了,也终于摆脱了熊猫眼和吃了上顿忙下顿的感觉。
现在又来重温噩梦了?!
他气的牙根痒痒,面无表情的又翻找了一番,而后掏出了一截苦瓜塞他嘴里。
前后差距太大,月长垣“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