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嘴角抽搐,光速下地冲到了刚才说话弟子的面前,用手指着脑门儿,“你好好看看,这是王。”
“森林之王的王!”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她的刘海,这才让那人看清楚,确实是个“王”字。
雪华笙笑了笑,“这样就看清楚了吧。”
刚说话的弟子一噎,他也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毕竟阿瑶还是凌霄峰的恶人组之一。
突然,高台之上,传来了田真长老雄厚的声音,“第十二场,凌霄峰花堰宁,对战凌霄峰风冶瑕。”
啊咧!
同峰对战,被他们撞上了,阿瑶叹了口气,这运气也没谁了,很快看看向那一抹倩影,轮空的便是灵微双咯。
毕竟有主角光环。
其他弟子也开始议论起来,终于有看头了,都是其他峰对战,同峰对战才是最精彩的。
观众席上开启了激烈的讨论,“你们猜猜,这凌霄峰的二人谁会赢?”
“这凌霄峰也是踩了狗屎运了,在三个人晋级的基础上同峰对战,必定是要赢一个的,人家直接四个晋级。”
有弟子有些感叹,“其他峰可就惨了。”
凌霄峰多一个,其他峰就少一个。
二人上台,打了个照面就对着干。
此刻的花堰宁正在台上激情战斗,符篆犹如暴雪梨花,在对手身上炸开,风冶瑕也不甘示弱,祭出了法器抵挡。
法器玉明翎在台上穿梭。
爆炸声在耳畔呼啸,符篆与法器互碰,耀眼至极。
看着台上严重的光污染,阿瑶几人默契地掏出了墨镜,本来之前让风冶瑕炼来装逼用的,没想到今日倒是用上了。
月长垣自来熟地抓了一把油纸袋里的瓜子,嗑得嘎嘣响,问:“你们更看好谁啊?我觉得都不行,没我厉害。”
不是他吹,这是事实。
阿瑶:“……”
“说话就说话,拉踩成了习惯,你同时诋毁了三师兄和四师兄。”
她默默地将油纸袋护在了右边,就近的雪华笙趁机也抓了一把瓜子,看向擂台,用前辈的口吻教育道:“小师妹,别那么护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抓瓜子倒是没啥问题啦。
但是……
“你们一人抓一把我都没有了!!!”阿瑶用手死死护住仅剩的瓜子,刚买的,五灵石一包,瓜子里灵力充裕,倒不是多好吃。
但是它贵啊!
就抓了两把,现在都已经到底了!
阿瑶越想越气,揪着领子质问二人,“谁给你们的勇气和我抢吃的?大黄,咬他们!”
早就闲着没事的大黄暴起,一口咬在最近的月长垣屁股上,后者伤心落泪,呼喊着巡逻队,“快来人啊!小师妹纵狗行凶。”
“我没吃多少,为啥也咬我?”雪华笙挂着两行清泪,颇为无辜地推开大黄的狗爪。
替补席上鸡飞狗跳,忍无可忍的李寒渊冷声警告道:“安静!”
他向来喜静,亲传弟子就该有亲传弟子的仪态,走出宗门代表的可是宗门的脸面。
“你们这样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没规矩,月长垣,你个大师兄怎么当的?”
三人一狗安静片刻,集体目光向他看齐,目光鄙夷,异口同声道:“关你屁事?”
他们向来懒散惯了,怎么开心怎么来,他是风信峰的大师兄,又不是他们凌霄峰的大师兄,何况另外几人都不将自家大师兄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去听李寒渊的话?
雪华笙反应也算快,见他们发呆,捞起油纸袋跑路,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边走边嗑,他还给出了评价,“不要钱的瓜子,味道就是不一样。”
见白嫖党跑远了,还顺了她的瓜子,阿瑶翻身跑去追他,化作了原型,二驱变四驱,“傻鸟二师兄,还给我!”
怎么老是抢她的东西吃?
别人碗里的东西更香,而且不用花钱,反正雪华笙是这样觉得滴,顶多挨顿抽而已,他可是二师兄,难不成还能捶死他不成?
阿瑶也是看清了这个二师兄是什么东西。
“狗哥,快住嘴!”月长垣痛不欲生地拍着不松口的大黄,以前真是没白喂他,长了一口好牙。
倒不是他们不关心个人赛,而是有信心,反正赢的都是他们凌霄峰的人,嘿嘿嘿。
此刻的花堰宁和风冶瑕还在激烈的战斗中……
胜负欲上头,打得你来我往,就是没分出胜负。
灵光乍现。
又是一张符篆碎裂,在刚才风冶瑕所站的位置炸开个大窟窿,又躲过一劫的少年退后一步,察觉到不对猛然回头,身后又是一张符篆。
不……不止一张。
整个擂台都炸开了花。
看着犹如拆迁队一般的二人组,田真长老直觉得胃疼,幸好这擂台的质量够好,就算是坏了也能自动修好,不然苦的就是他这把老骨头了。
今年的宗门赛,坏掉的东西真不少,又得去薅月长老的羊毛了。
希望能多薅点。
烟雾散去,花堰宁持剑抵在风冶瑕的胸口,有些疲惫的面容迸发出笑意,“我赢了。”
风冶瑕勾唇一笑,“三师兄别笑太早,笑太早不合适。”
脖子一凉,花堰宁垂眸,玉明翎泛着冷意,上面血滴点点。
他提出建议,“我们一起放手如何?”再打一轮还是有机会的,反正是他们俩其中一个晋级,无论是谁,都没有关系。
周围的气氛凝重片刻。
微风吹起发丝,悬着的锋利玉明翎无情削掉了就近的发丝,空气都安静了几秒,只能听见青丝落地的声音。
这一意外二人都始料不及。
“哈?”花堰宁一剑捅在了风冶瑕脸侧,同样削掉了同等量的头发,“下不为例。”
萦绕在风冶瑕周围的是一大批符篆,而他没有后招了。
日光下冷光一闪,利剑入鞘。
胜负已分,铜锣一响。
“凌霄峰花堰宁胜!”
获胜的花堰宁上前伸出了手,要是敌人,早就捅个几百刀了。
他的剑,永远不捅向队友。
就算他们是坑比。
看着眼前伸出的手,风冶瑕信任度拉满,也伸出了手准备搭上去。
而红衣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来,收回了手,径直跳下了擂台,奔向打成一锅粥的几人。
风冶瑕的手落空,悬在了空中,额角直跳,三师兄还真是小孩子脾气,果然还是记仇了。
他起身下擂台,笑吟吟地看向几人,“你们在玩啥呢?”
都不知道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