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锐有点看不顺眼这郡府的兵,但既然自己成了都尉,这些兵就是自己的。
软脚虾,欠操练。
她练兵是按照当初北府军的要求来的,士兵不但得身强体壮,还得严守军纪、令行禁止,闲散惯了的府兵们累的够呛。
练兵场这边操练得火热,郡守府……也“打”得火热。
常文等人立于廊前,侍卫将他拦住,他破口大骂,怒目圆睁又无可奈何得看着,几名奴才将一名八九岁的清秀男童拖入郡守的房门。
稚嫩而痛苦的哭泣响彻郡府,伴随着郡守的淫笑,令人心底发凉。
声音渐渐低落,直至消弭。
男童的家人在府前跪了一下午,最后只等来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还有几两冰冷的银子。
仇恨的眼神瞪着郡府的牌匾,眼中的血丝比残阳都要鲜红凄烈。
得知此事,伏锐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神色阴沉而冰冷,字字都带着杀意。
“这等恶人,我多留她一日都愧对晋康百姓!”
沈田和赵平等人也面带愤怒,早知郡守荒唐无耻,如今算是见到了,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斩杀。
伏锐压下心中怒火,神色稍稍冷静,眼底暗潮汹涌,冷笑道:“作茧自缚”。
“趁机行动,煽风点火。”她朝沈田与赵平等人道,她们立刻拱手接令。
孙凌抱着自己的儿子,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回自己的家,巷子里的邻居投来不忍和同情的目光。
她走着走着,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其家人连忙扶她,她却抱紧怀中的尸体,一点点将腰躬下,直至附跪在地上,无声颤抖,最后发出近乎嘶吼的哭声。
越来越多人聚过来安慰她,满目怒火或含泪。
闻讯而来的几个人见此,对视一眼,冲入人群,高喊道:“狗官该死!”
“对!那荒淫无耻的狗官已经不只一次这么做了,在街上见着有点姿色的就强抢,正值妙龄的,结了亲的,有身孕的,不管男女,荤素不忌,现在、现在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她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害啊!”
“我们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横行霸道了!我们要赶紧行动起来,不然受害的迟早会轮到我们的亲人了!”
“说得对!狗官该死!我们要为自己除害!”
“狗官该死!”
……
不断有人响应,纷纷义愤填膺,孙凌缓缓爬起来,哑声喊道:“我要杀狗官,乡亲们助我!”
“好!”
“我们一起去杀狗官!”
“杀狗官!”
周围百姓越聚越多,纷纷振臂高呼,甚至有人已经抄起了屋里的菜刀。
这时,有人出声安抚众人,现在已天黑,先各自回家养足精神,联系亲戚朋友,明天把人聚齐,再一举破了郡府,杀了郡守。
人们渐渐安静下来,觉得有道理,纷纷同意。
“好!大家回去养足精神明天再出发!”
“我们就在孙家门口集合!”
“好!”
……
人群散去,各自走街串巷,招呼自己的亲戚朋友,还有的磨起了菜刀之类的家伙。
次日破晓,郡守接到一个消息,伏锐竟然带走了所有士兵,去剿匪了!
“啧!匪剿匪,那挺好。”郡守乐了,拖着肥大的肚子爬起来,却有人大呼小叫吓了她一跳。
“大人!不好了,百姓杀进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