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狼子野心,可是,如今还有其他法子解决眼前困境了吗?”卢温叹息道,面上带着无奈。
她虽然早就料到那伏锐必有大谋,本着缓兵之策,却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交州渔民起义来势汹汹,势如破竹。
伏锐也趁她们被牵着,迅速扩张势力,如今她们身陷囹圄,根本分不出心来对付她。
朝廷没消息,邻居宁州、荆州和江州都忙着明哲保身,自己地盘上的事儿也不少,也抽不出手来帮助她们。
如今,能够求助的,竟然只有伏锐了。
“可是、可是谁知那伏锐会不会另有企图?”严轲面色有些颓然,也赞同了卢温的话。
想想那永平郡,还不是挂着去援助的招牌,实际却控制了军政大权。
万一对她们广州牧府也是如此,她们本就在对抗起义军时大有损耗,如何拼得过伏锐?
“她是不是另有企图还未可知,我们先前待她也还尚好,应当不至于撕破脸。”
卢温饮了口热茶,细思道,而后再次无奈叹息:“就算她有所企图,也好过那些暴民……”
在坐的人皆是脸色灰败,可不是嘛,起义军要是攻进来了,她们准没命。
伏锐的话,虽然是与虎谋皮,却还有一线生机。
“也只能如此了。”徐沛头痛地揉着眉:“着人去求援吧。”
“州牧,轲有一计,既可解眼前之危,也可防伏锐不轨之心!”
严轲突然眼中一亮,对徐沛道,神情笃定,吸引力在坐所有人的注意力。
“哦?随平快快道来。”徐沛来了精神,示意她讲。
“围魏救赵。”
……
“想得倒美!”
伏锐接到广州牧府的来信,冷笑着将信件甩给常文,转身绕过桌案坐下,翻开了其他文书。
常文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也露出讽意:“当真以为就她们自己聪明!”
沈田和卫荆也好奇地凑上来,常文再将信件递给她们。
沈田和卫荆一看,脸色也不大好。
“让我们去打交州,好转移起义军的注意力,解广州牧府之围,想法不错,可惜……怎么就那么大脸呢?”
卫荆也点头,气愤道:“是啊,交州是那么好打的吗?起义军都涨到十几万了,我们要是真听了广州牧府的话,手里这点兵力耗光了也打不下交州啊!”
“届时,广州牧向我等发难,我们找谁哭去?”
几人暗骂广州牧不要脸,她们看起来是傻的么?帮别人祸水东引,淹死自己?
伏锐听了她们的口诛笔伐,有些好笑,心里也理解广州牧府的决定。
“大抵是不信任我们罢。”
毕竟,她是有前科的人,广州牧府那边,怕是生怕她救着救着,就把整个广州救没了。
“不相信我们还发什么求救信,有本事自己突围啊!”卫荆翻了白眼。
“子钧。”一旁的扁瑜无奈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注意点形象。
卫荆撇嘴,他有说错么?
“行了,牧府怎么想是一回事,我们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了。”伏锐失笑,让她们消消气。
“那郡守,我们要回绝吗?”常文问道,待伏锐点头,便着手回信。
怎么回呢?好歹是上司,拒绝也不能那么直接,要委婉一点点,比如卖个惨。
答曰:禀州牧,交州暴民势大,吾等兵力甚微,如蚍蜉撼树,诚惶诚恐。
我们有那么一捏捏害怕,就不帮忙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