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扒出了黑历史,但看马大嘴这样,想来这个墙角不用挖了,常文依旧心情愉悦。
笑面书生心情一愉悦,就忍不住想算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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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轲骂了伏锐一声“乱臣贼子”,从此以后失去了好友。
伏锐说给她一日时间考虑,她丝毫不敢怀疑对方会多宽限一个呼吸,于是乎心里纠结得要死。
不是说伏锐给她的两个选项不好选,而是,她两个都不想选。
安享晚年……她正值壮年。
现在上路……她正值壮年。
总之,不甘心。
好不容干到了一州别驾,结果上司让人给端了。
好不容得到了四大门阀的桓氏信任,结果大树又被砍了。
偏偏断她仕途的都是同一个人!
你说气不气人?
真是蛋疼。
虽然她没有。
严轲纠结了一整日,都没睡个好觉。
主要就是伏锐断了她去别的枝头的路,她原本也气,可是听到守在她帐外的士兵议论,她更憋屈了。
“一个俘虏还敢这么嚣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的没有。”
“主公也是仁慈,没一剑砍了她。”
“主公有惜才之心……”
“呸,她算个什么才,天天就知道嚷嚷,那虞将军才是厉害人物,都带兵去打江州北了。”
严轲转念一想,她是俘虏啊!
被她骂了那么多句的伏锐竟然没砍了她,当真是宽仁,虽然其中有没把她放眼里的成分在,但是她不大想接受。
思来想去让伏锐放她走去攀别个高枝儿,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上路这一条叉掉。
安享晚年……她正值壮年,觉得自己可以再争取一下。
直接说求伏锐收留她,实在有些拉不下脸来,于是便想着搭卢温的线。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个好友了。
然而好友这个一贯温和的老好人,对她突然开启了冷嘲热讽的模式——
“温乃小人也,不敢从君命。”
“……”
没朋友了。
没法子了,她只好厚着脸皮让人给伏锐递消息,她还是个不知好歹的俘虏,自己连帐子都出不了。
这回伏锐没时间也不想亲自去见她,随口叫人把她带上来,一边和陈风清商议如何和卢氏姐妹瓜分江州一事。
“南越侯。”此时严轲被带了进来,动作有些生硬地行礼。
“嗯,想好了?”伏锐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淡淡的看向她。
“先前的事,是轲失礼,还望南越侯海涵,轲、轲……”严轲憋了半天,憋红了脸也憋不出来一句“想投靠”。
伏锐早就料到她不甘心,一眼看出她所想,也不为难,也那个闲工夫,便随口道:“给孝舆打下手吧。”
不是人人都乐意接手繁琐的政务,卢温的负担还是有些重的,虽然她处理的好,也不说,但伏锐觉得得送个壮丁体谅一下。
“多谢主公!”严轲如释重负,心结顿时消散,正想和好友打个招呼。
嘿,咱俩又是同僚了耶。
卢温冷视她一眼,没得同僚,我是你上司。
“……”
她以为,她不会后悔当初在广州牧府和卢温分道扬镳的。
明明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人,为什么人家活成了上司,她却还是个跑龙套的……
归根结底,还是——不听长司的话。
前广州牧徐沛建议她们跟着伏锐来着。
严轲不听话。
安排完严轲,伏锐接着商议瓜分江州一事。
没错,瓜分,江州并不是伏锐一个人的。
荆州还有两位要分一杯羹,该怎么应付她们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还没灭了桓氏,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卢温忍不住想。
但很快虞将军大捷让她闭了嘴。
不早不晚,刚刚好。
伏锐刚想到一个好法子,虞进就打了胜仗,拿下了江州。
什么法子呢?
她觉得荆州这块地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