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瑞毫无缘由地在天下挑起战火,使得好不容易在伏锐手中平定下来的江山再一次支离破碎,甚至比晋朝时还要动荡。
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她将忠于伏锐的臣子处以极刑。
剥皮制战鼓,生人祭旌旗。
“姐夫,你知道我带你来看什么吗?”刑场上,伏瑞笑吟吟地看着扶瑾,神态天真,仿若孩童。
虎牙微露,梨涡浅浅。
扶瑾身戴镣铐,被人摁住跪于观刑台。
头顶烈日,炽热阳光将人的皮肤灼伤,仿佛在他全身施以炮烙之刑,汗水自他额上滑下,渗入眼睛,眼中袭来阵阵刺痛,模糊了周围的景象。
周遭的空气似乎混着汗水的灼热,和血腥味的浓稠,让他胸口沉闷,呼吸都分外困难压抑,大脑一片眩晕。
扶瑾没有理会她,心中作呕,面色苍白如雪,目光凛冽如冰锥,恨意在他眼中翻滚。
“姐夫,你怎么不理我?”伏瑞有些委屈地嘟哝,似乎带着些许娇憨,又朝他弯了嘴角,“没关系,马上你就会理我了……”
她抬手,刑场上的行刑者有了动作,拿着尖刀一步步向被埋在刑场中央的沈田走去,只露出一个头。
“姐夫,沈将军对阿姐忠心耿耿,我欲以其皮制鼓,赠予阿姐,阿姐一定甚是欢喜。”伏瑞声音娇俏,笑容天真,却令扶瑾如坠冰窖。
“住手!”扶瑾声音沙哑,睚眦欲裂。
“姐夫果然应我了,看来也是对我的想法深感赞同,那我更不能让怀玉失望了……”
行刑者的刀,已经抵上了沈田的头皮。
沈田此时很虚弱,半昏迷着,隐约感觉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却无力挣扎。
扶瑾声音几乎嘶哑地怒骂伏瑞,而伏瑞却笑的越发灿烂,从座椅上下来,脚步轻快地走到扶瑾面前。
“姐夫与阿姐情投意合,想来是心有灵犀的,阿姐不在,便由怀玉代替阿姐瞧着,人皮战鼓是如何做的。”
“沈将军那可是阿姐的爱将啊,姐夫为了阿姐,必须一眼都不落下得看完呐……”
伏瑞钳住扶瑾的颈脖,强迫他看向沈田,力道之大,仿佛能将他的脖子捏碎,都能隐约听到他脖子骨骼声响。
“你敢!待陛下归来,势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扶瑾挣扎着,枷锁镣铐已经将手腕脚腕磨得血肉模糊,可在伏瑞眼中只如蚍蜉撼树。
“唔,你说得好可怕……”伏瑞歪了歪头,同时又带着疑惑,“可是,我明明是在给阿姐准备礼物呢,阿姐怎么会让我死呢?”
扶瑾看着她矫揉造作,心中一阵反胃。
“况且,阿姐不会回来了……”
最后一句,伏瑞的声音很轻,一出来,便仿佛被烈日蒸发了,又被沈田的惨叫盖住。
“啊——”
尖刀划破沈田的头皮,割了一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再向里面灌水银……
惨叫声越来越微弱,扶瑾浑身战栗。
伏瑞的声音又响起,看着有些不满意,“唔,和书里记载的不一样嘛,不是说,这样剥皮的人,会‘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一张皮埋在土里么?”
感受到扶瑾浑身僵硬,伏瑞笑吟吟地开口,“姐夫,真不好意思,没剥好。”
“再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