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进来信,北秦来犯。
伏锐对此早有预料,倒也不慌。
这几个月,伏锐也没将精力全花在找伏瑞上面,她已经稳了江、荆两州,将其彻底克制。
而越州在这些年的休养生息下,变得十分富庶,粮草充足。
另外,有虞进在,将晋国的大小势力都清理了个遍,除了宁州。
“主公,这宁州该如何是好?”扶瑾有些无奈地问道。
这刘昌比前世安分了不只一星半点,不知是因为当初在建康的那点情分在,加上她本身也不是胸怀大志的人。
如今拿下宁州,便将整个晋国收入囊中了。
可是宁州太安分了,而且刘昌和伏锐算是朋友,对其出兵实在说不通,出师无名。
如今的伏锐与前世不同,前世她凶残之名在外,无法挽回,出兵杀熟倒也合理,但是此时她名声大好,实在不该沾上污点。
伏锐微微思忖,然后道:“暂且放一边吧,让豫丘在这里守着,我等前去北疆,如今北秦之患更要紧些。”
话说如此,扶瑾还是有些不放心,虽说刘昌趁伏军抗击北秦时来偷袭的可能性很小,但越州是伏锐的发家地,也是最富庶的补给点,决计不能失去。
而宁州,与越州接壤。
隐性的敌人就在自己家门口,这事儿绝对让人放心不下来。
“主公,不若这样,与宁州牧结盟,一起对抗北秦?”吴隐建议道。
众人闻此,一扫愁眉不展。
“对啊,抗击北秦又不只是我等的事,同为晋国人,宁州牧她们也有这个责任!”虞进赞同道,向当过自己监军的吴隐投去敬佩的目光。
“处默说的是,如此不但可以减轻我等对抗北秦的压力,也可以牵制宁州势力,使她们无暇对付我们,也更加没有理由与我们敌对。”
“就是不知宁州牧是否会同意?”陈廉说道,神色有些忧虑。
“她没有理由不同意,若真的推脱,便是确实心中有鬼。”扶瑾道,众人看向伏锐。
伏锐点头,“书信一份,邀请宁州牧前来赴宴共同商议。”
结盟还是会面为好,签订盟约,昭告天下。
“是。”众人领命,拟信的拟信,准备宴席的准备宴席。
会盟的邀请很快抵达宁州,在宁州牧等人的营帐中引起不小的争议。
不少人抱着趁伏军对抗北秦的时机趁人之危的心思,一旦结盟便只能放弃这个机会。
但是她们也知道这种念头不好,不会直接说出来,而是拐弯抹角、恶意揣测。
“州牧,万万不可,南越侯明明有对抗北秦之力,却要与我等结盟,谁知不是想消耗我们的兵力对付北秦,再趁我等兵力薄弱拿下宁州?”一位幕僚道。
“在下也同意,届时我们吃力不讨好,抵御外物的功劳全落她们头上事小,宁州被夺事大啊!”
“可是这事儿不好拒绝啊,我们也有抗击北秦的义务。”
“寻个由头,推脱无暇抗击北秦便是。”
“可是,万一她们拿我们不愿共同抗击北秦这一点作为由头,对我等发兵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