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魔怔急切的呼唤,触动了芯儿的心神,她的手猛然一抖,眼中的血红黯淡下去,身子无力的向后仰去,她那把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在芯儿松开手的一瞬间,立刻回到她的腰间。
“芯儿,芯儿!”魔怔立刻将她抱了起来,飞一般冲进房间,却感觉她的呼吸急促,连身体也躁动不安。
“哥,她就是你带回来的人类女子?怎么这么暴躁啊?你有没有教她规矩啊?看看把花园的花儿都给毁了,一定要治她的罪!”小公主突然悲哀的发现,四哥根本没有听她说话。
“四哥,你在干什么呢?”小公主很不高兴自己被无视了,看到四哥正在皱眉思索些什么,小公主突然把手伸向芯儿的脖子。
被魔气侵蚀心智该怎么办?魔怔愁眉紧锁,拉着芯儿的手,感觉到她似乎很痛苦,拳头握得紧紧的,连眉头也是紧皱的。
有什么办法能帮她梳理心智?让她能够修炼魔气的同时,还不被魔气控制呢?魔怔的手被芯儿抓得紧紧的,似乎她很痛苦,魔怔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愣神的时候,小妹居然掐住了芯儿的脖子!
“你干什么?”魔怔一把将小妹推开,看着面色青紫的芯儿,魔怔猛然站起来,给了小妹一个嘴巴。
“啊!四哥你打我?”小公主觉得委屈,捂着脸泪流满面,“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今天为了这个人类,你居然打我?”小公主气急了,抽出宝剑向床上砍去,“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够了!”本来打了小妹,魔怔还有一点点内疚,可是看她这么刁蛮无礼,魔怔反手又给她一个耳光,这一巴掌下去,小公主的嘴角溢出了血渍。
“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们谁反对,敢碰我的女人,当心我捏死他!”魔怔这话一说,又恢复他当初“九帝阎君”的霸气,并且带着杀机。
“四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小公主捂着脸,期期艾艾的看着四哥,可是四哥的眼中好冷,从来没有过的寒冷,把她冻得痛心彻骨。
“好,好…我魔静静发誓,不让这个女人消失,我绝不罢休!”小公主魔静静捂着脸飞奔出去,从此她和芯儿誓不两立。
没理会小妹魔静静,魔怔静静的坐在芯儿面前,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生在世就应该有所取舍,魔怔决定了,全心全意的爱芯儿,不会让自己的家人给她委屈,“你放心,天若害你,我便诛天!”
天若害你,我便诛天!这句话霸气十足,听在芯儿的耳中,不禁有些暖暖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悸动。
芯儿确实是被魔气侵扰了心智,刚刚太极图的运行突然出现了偏差,魔之阴气胜于阳之气,阴盛阳衰,导致阴阳失和。
就好像夫妻一样,夫妻闹矛盾本啦吵一架讲清楚也就没事了,可是偏偏一方不能原谅对方,认为他根本不值得自己继续付出,更不愿意和他沟通,于是起初是冷战,冷着冷着,就分开了。
如今芯儿体内的正阳之力于魔气不肯融合,折磨的她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在不断运行太极图的过程中,这魔气仗着它的天时地利,吸引的周围魔气大胜,一时间压倒了正阳之气。
可是芯儿刚刚在朱雀的帮助下,恢复了理智,也重新运行着太极图,阴阳之力平衡了下来。
“主人,你刚开始吸收魔气,不能运行阴鱼,你驾驭不了它,你只能运行鱼目,将暴虐的魔气吸收并且平行,这样它才能顺利的转化成你的能量,可阴可阳。”
听到朱雀认真的给她分析,芯儿点点头,之前自己太过急躁了,就以为自己能够正魔双修,却没想到像饿肚子时暴饮暴食的人,把自己弄惨了。
她慢慢的呼吸,渐渐的太极图运行恢复了秩序,并且速度有了一点提升。
“呃…”芯儿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阳光已经渐渐没落,自己昏迷了大半天了吗?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腿上趴着一个人。
虽然是隔着被子,可是芯儿还是有些脸红,轻轻的推推他,“四哥,四哥你醒醒!”
“呃……”魔怔茫然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芯儿正费力的撑起身子看着自己,他急忙坐起来扶着芯儿,让她靠着枕头坐起来。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坐在这儿啊?”芯儿脸颊微红,看起来更是清纯动人,看得魔怔一时间有些愣神,没能立刻回答芯儿的问题。
“喂,你再这么看我我就生气了!”芯儿故意瞪着眼睛看着魔怔,把他吓了一跳,立刻发觉自己又失态了。
“呃,天色不早了,我叫人把晚餐端上来吧,我怕你吃不惯我们的东西,特别让他们煮了些清淡的。”魔怔说着到了门外,把他嫌烦打发走的下人都喊了回来。
“去,上御膳房端些清淡的过来。”魔怔这么一说,手下的贴身宫女都愣住了。
“您是说…清淡的?”小丫头你看看你我看看你,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红梅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在众人群中,那个一身红衣的宫女最是显眼,平时都是她服侍四王子起居饮食的,可是没听说四王子喜欢吃清淡的啊!
“叫你们准备,去取就是了。”红梅一瞪眼睛,这些小丫头都没词了,排着队去御膳房领食物。
“红梅……”魔怔看着刚要离开的红梅,突然很温柔的叫住她,在红梅殷殷期盼的目光中,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王子,您应该知道,红梅想要的从来不是您的感激,红梅想要的……”
“红梅,”魔怔看着红梅突然变得很激动,他只能轻轻叹口气,“你要的,我给不起,不过本王会帮你找一个好的归宿。”强调了“本王”二字,魔怔其实很无奈,只要能让这个丫头死了心,他宁愿做一直以来不愿意做的事,用身份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