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师尊......”
“永别了，哥哥......”
......
恍惚中，王毅似乎听到了那十个女帝和自己告别的声音。
而随着她们的声音响起，自己也不断地回忆起曾经的种种过往以及那些痛苦的回忆。
一股剧烈而持久的痛感从他的脑内传出。
王毅捂着自己的脑袋，冷汗如雨点一般，浸湿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
突然间，光亮一闪，王毅眼前的场景瞬间一变。
而脑里的痛感也随之消失。
王毅颤抖着放下了自己的双手，看着面前的场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瞬间涌上心头。
“你醒了，既然你醒了，那也就证明我成功了。”
王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男子？
不对，那个男子的面容竟和王毅自己别无两样，简直就是复制粘贴一般。
“有这么惊讶吗？我自认为长得还算是不赖，你天天照镜子，应该也不至于惊讶成这样吧。”
“......可惊讶不才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吗？”
“嗯，有道理......”
男子说完话后转过身去，而王毅这才注意到了他身边的景色。
在他的身边，有着一棵参天巨树，而那巨树，也有着一种令他十分熟悉的气息。
似乎......还有些白茉曦的感觉......
“这就是生命之树吗......”
闻言，男子转过身来，“没错，这就是生命之树，而我......”
“你就是我，我应该没说错吧。”
王毅看着面前的luo男，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以这样的方式看到自己的身体。
“嗯，看来她也按照和我的约定，在你到达苗疆之后，告知了你一些真相。”
“是啊，我不仅知道她说的那些事情，甚至刚刚都还差点被创世神雷给劈死。”
“纠正一下，不是差点劈死，而是确实是被劈死了，当然了，你的灵魂还是被镇魂塔给保了下来。”
“所以呢，这是为了让我成为道源境的必经之路？”
“没错。”
“原来如此......”
“你......不对，我应该很爱她们吧。”
“嗯，是啊，我爱她们超过了爱我自己，为了她们，我甚至可以拼个形神俱灭。”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猜到了为何我的灵魂力量会如此虚弱的原因吧......”
“应该是因为......我真正的轮回次数，远比白茉曦所知的还要多，而在这轮回的过程......灵魂力量因为不断地轮回，所以变得如此虚弱......”
闻言，“王毅”鼓起了掌，点了点头。
“这......便是真正的真相......也是只有我，才能知道的一切......”
话毕，“王毅”举起了手，在王毅的额上轻轻一点。
一股庞大无比的记忆洪流，涌入了王毅的脑海中。
......
云省，深坑之下。
镇魂塔在几人的眼前逐渐分解，由下至上，逐渐分解成一片虚无。
当它的顶端也消失之后，坐在地上的王毅和抱着昏迷的小狐狸的白芮涵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的王毅气息平稳，就连身上也早已焕然一新。
只是......那十个女帝也已经失去了踪影。
“怎么样？献祭过程之中有什么意外吗？”
白茉曦走到白芮涵的身边，对她问道。
“没有，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就是小白它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白芮涵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
“嗯，没有意外就好。”
因为没见到那九个女帝的身影，周雨欣也走了过来，向着白茉曦问道：“茉曦姐，那九个女帝呢？”
“她们啊，她们应该重新踏入了轮回之中，毕竟想要让他重新拥有道源境的实力，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只有身为天命之女的她们献祭自身的一切，才能抹去他灵魂里的神力印记，否则，他永远只能是半步道源境。”
听到白茉曦的话，在场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周雨欣四女也是喜极而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差点以为......”
而看到喜悦的众人，紫魅的心中却产生了一丝违和感。
似乎......自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我......走了，可惜没看到他就这样死去，等他醒来后，记得和他说：异族不日便将全面攻陷诸天。”
话毕，紫魅的身形也是直接消失不见。
陈心悦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问道：“茉曦姐，那人到底是谁啊，人还怪好的，和我们说了异族进攻的时间。”
“那人就是异族女皇——紫魅。”
“好吧，当我没说。”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从王毅的体内迸发，晋入了道源境的王毅也缓缓睁开了双眼：“原来如此......”
见到王毅清醒了过来，身边的众人也围了过来。
看了一圈自己身边的人，王毅最终将视线放到了白茉曦的身上，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曦儿，把你的生命核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