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仲华池也发现了这三块大石头,和刚才见过的那三块,几乎一模一样。他说,“不对啊,辛爷爷不是说过,那三块儿大石头是唯一的标志,不会伪造的。况且这石头哪块儿都有上千斤,不是人力可以搬动的。难不成,是鬼神作祟?”
燕合宜摇摇头说,“不会是什么鬼神作祟,或许,是有人借助了精巧的机关,才搬动了这三块巨石。”他抬头去看,发现在三块大石的旁边,同样有一棵参天大树。他将长袍系在腰上,双手环住树干,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仲华池不能理解,“合宜,你这是要做什么,小心树上有虫子!”燕合宜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查看靠近大石那边的树杈。终于,他在一个比自己大腿还要粗的树杈上找到了绳索摩擦的痕迹。
“华池,你上来!”燕合宜在树上冲他招招手,仲华池三下两下爬了上来,燕合宜指着摩擦的痕迹说,“有人用极粗的麻绳栓在树上,再加上一个特制的滑轮,我想只用两三个人就能把巨石吊起来,做成一块在上两块在下的样子。只是我不知道,像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处。”
两人从树上下来,以这里为中心,在方圆一里地的范围内寻找,竟然找到了三处有巨石的地方。燕合宜心底忍不住开始泛起凉意,有人费时费力做了这么多处一样的标识,为的就是扰乱来寻找宝藏的人的视线,让他们误入歧途,甚至丢了性命,就像他们之前遇到的那样。只是想要分辨哪处是真的,哪处是假的,还要去问问辛宏富。
两人回到马车上,燕合宜把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他道,“有堆成三角形的大石的地方一共有四处,前面的这个一定是假的,所以咱们才险些被淬了毒的羽箭伤到。可是另外的三处也真假难辨,我们不能再冒险了。”
辛宏富说,“我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只有找到真的那处,咱们才能继续走下去。”良飞尘说,“不然我们一处一处去试,总有一个是真的吧!”仲华池说,“你不要命啦?刚才能躲过那些羽箭,是我们的运气好,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厉害的!”
“可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燕合宜说,“除非,能找到设下这些巨石的人,并迫使他们说出哪个才是真的。”和碧懊恼的说,“这比白日做梦也强不到哪儿去,想都别想!”
辛宏富却想到了更关键的一点,“这个秘密,只有我们辛家人才知道,那些贼人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当年有人泄漏了这个消息?”良飞尘皱着眉头说,“当年灭门惨案,人们只知道十几口人残忍的被杀害,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无从考证了。那些歹人心狠手辣,动手前会不会用卑劣的手段逼问宝藏之事,谁也说不清楚。”
“该死!”辛宏富一拳砸在车壁上,扯的背后的伤口裂开,有血沾在了那块白布上。就在所有人都垂头丧气,觉得无法可想的时候,燕合宜却笑了起来,“好啊,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这样看来,设置这些巨石的人,就是当年杀害辛爷爷一家的人。看来,我们终于要和他们会面了!”
话音未落,四周忽然冲出来十几个手执钢刀的歹人,半夏拍着手走了出来,“燕公子,说的好,说的好啊!之前公子告诉我,你会是我们的威胁,我还不肯相信。总想着你看起来白白净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即便再聪明,也无法和贯通古今的公子想比。如今看来,是我眼皮子太浅了!不错,那些巨石是我们故意设下的。自然了,我也知道只有辛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她走到燕合宜的身旁,“不过,还有五枚玉蝉在你手上,公子说,他的耐心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不来换人,我们就真的要动手了!”
“卑鄙,无耻!”和碧已经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样的字眼来形容这个女人了。半夏面上竟然一红,转向她说,“姑娘,我知道你打心眼儿里看不上我,讨厌我,甚至我也对自己的这种行为不耻,但这是公子吩咐的,我必须要做!”
“你是看上你说的那位公子了吧?”和碧嘴里毫不留情,“那我得提醒你小心了,这些男人都坏的很。你一点点的恩情,就骗的你用一辈子来回报。哼,你对他倾心不已,他却只把你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你说可不可悲?”
“住嘴!”半夏脸上显出一丝慌乱和厌恶,“公子对我的恩情,岂是一辈子就可以还的清的?行了,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了,燕公子,要不要用玉蝉来换人,你要考虑清楚。我既然来了这里,你就不能再向前一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厉害的女人!”仲华池小声咕哝一句,对燕合宜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看来他们是不准备让咱们顺顺当当的过去了。”良飞尘也说,“看样子,他们是一定要得到最后的五枚玉蝉才肯罢休!”燕合宜说,“玉蝉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量他们也找不到的。何况咱们手上还有些资本,和他们好好的谈谈条件。”
半夏让人收起钢刀,逼近马车,关切道,“不知道辛老爷子的伤势如何?”和碧道,“用不着你在这儿猫哭耗子的!”燕合宜说,“半夏,咱们也算相识一场,总有几分情面在。你们手上的五个人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处,为难他们不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是辛爷爷不同,他知晓如何找到宝藏,并安全的走进去,我想这些,也是你们需要的吧?”
“你想说什么?”半夏歪着头看向他。燕合宜说,“你们手上的五个人可以留一留,等找到宝藏再说也不迟。”半夏眼中一亮,“怎么,你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