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大陆有记载的战士中排名第七的剑师。
死去重生在另一个叫陈立的少年身上,戏剧姓的是,这个少年的身体觉醒的居然是雷电魔法师天赋。
陈立还记得,他死去时,大陆战士排行榜,法师排行中,前20都没有一名法师是雷电法师。
法师中,火法和奥法不断涌现强者,雷电法却一直中庸没落。
这不得不让陈立感到有些颓丧,这具身体并不另他满意。
瘦弱,体亏,天赋不好。
更何况,他曾经是大剑师,近战型战士。
如今却是个法师,远攻型战士。与曾经自己熟知的一切,都背道而驰。
陈立站在自己房间里,抿着嘴唇,想到跟母亲的约定,有点沮丧。
不过转而,他眉头再次立起来。
上一世,他只是一个孤儿,没有家族做后盾,尚且能成为大陆前十的剑士。这一世一切重来,虽然家族不行了,却到底比上一世强多了,难道反而没了斗志,做不到了吗?
攥了攥拳头,虽然剑士和法师的战斗逻辑完全不一样,但打架能赢就行,何必拘泥这些老学究才会纠结的问题上?!
陈立咬着嘴唇,现在是圣元年67年,也就是大陆恶魔之战结束,建立新秩序后有67年了。
再过一年多,时空裂缝就要开启,元素之师将破开大陆的新防线,开始新的更具毁灭姓的侵略……
他的时间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多。
咬着嘴唇,他来回的踱步。
突然一个人毫无预警的闯入脑海。
陈立呆呆怔住,一阵狂喜猛然涌入自己全身所有细胞,让他汗毛根根竖起,让他脸上不自觉挂上笑容,让他一瞬间血液流速加快……
他回到了从前,一切没有改变,这个世界还是他熟悉的世界,按照另一个陈立的记忆,一切大事的发展轨迹都没有偏移。
那么,曾经出现的人,除了自己,也都该还存在。
方晓!方晓!方晓!
陈立激动无法自抑,他恨不得立即动身,去找她。
反复的深呼吸很多次,才渐渐让自己沉静下来。
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沉寂了,却不曾想,当希望再次出现,这份感情还会如野火燎原般,将自己完全燃烧淹没。
方晓,风雪城第一贵族方家,家主方胜祖唯一的女儿。
上一世,她爱上迪塞尔学院学生会剑士部部长赵路,追随其北上,最后赵路在抵御元素之战中,居然靠方晓的圣光盾逃脱。
方晓看着爱人逃脱,虽然悲愤,却将圣光盾坚持到最后一刻,为赵路的脱逃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陈立咬着牙齿,即便是回忆起这些,仍然觉得愤怒异常。
方晓为了不值得的爱情,付出了生命。
赵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自己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而死,他却趁机逃之夭夭。
窝囊,甚至算不上是男人!
陈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气。
圣元年67年,这一年的年底,方晓就会跟赵路认识,他要赶在这之前……
方家是药剂起家,他得在药剂这一行业里出名,引起方家的注意。
方乔是牧师天赋,她会跟着一些冒险者小队,参与采集药草之类的冒险任务。
他还记得,方乔是个冒险任务痴迷者,特别喜欢参与各类奇怪的有趣的冒险……
过去熟悉的一点一滴再次呈现眼前,陈立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甜蜜。
可与此同时,心里又有无限的恐慌。
他的存在,就仿佛是一只蝴蝶,扇一扇翅膀,也可能改变一方天地,未来既是已知的,却更是无知的。
有一些不可避免的危机,他不知道是否能改善,或者弄的更糟糕……
现在陈立只有一个木制法杖,最普通低级的黄木法杖,杖头没有魔晶没有兽核,更没有魔法阵。
这一根法杖只能简单的达到魔法传导的作用,作用还很低微。
他将法杖在手里掂量了下,过轻了。对于拿惯了重剑的陈立来说,这简直跟纸糊的似的,毫无手感。
得想办法换个趁手的武器,这个用起来,实在难受。
可是……
买法杖需要钱,他没钱。
或者去参加冒险者任务,深入危险之地寻找几百年前恶魔入侵大战时,埋藏在各处的前人武器……可是他没实力。
那次恶魔入侵大战,颠覆了整个大陆,所有种族迁徙,无数英雄和恶魔死在那些如今已经被掩藏、不可查之处。战争发生的土地,掩埋的将是无数战甲武器,甚至是那些战士身上的钱财宝物。
迁徙的战士死在路上,那隐藏的所在,也必然有那战士毕生最珍贵的东西。
因为恶魔入侵而造成迁徙,原来的城市被毁,掩埋在新土地和植物之中,也必然留有遗迹宝物。
那些被摧毁的村落处,也有值得人们挖掘的东西。
这就造成,每个冒险者走出去,踩着的土地下,都可能藏有地下山洞,山洞也许是曾经的古城,也许是英雄陨落之处,也可能是一片战争遗迹,又或许是某个强者藏着自己遗产之处。
即便考古侦察成了当今最热的生活技能,但是学成的,真正找到宝藏的人,却少之又少。
反而是那些喜欢有魔力波动的任何物品的魔兽们,在偶然发现一些东西后,成为了搬运‘花粉’的蜜蜂,将那些它们喜欢的有魔法元素或者斗气魔力气息的宝物,搬到了自己的洞穴。
这也导致了冒险者们更加热衷于寻找魔兽们的巢穴,追剿魔兽。
但曾经遗落全大陆各处的技能书,却有一部分被魔兽毁掉,即便找到,也不能用;要么因为技能书本身魔力低微,难被魔兽发现,也就更难被冒险者们发现了。
陈立还记得,即便是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被后续不断出现的优秀战士发现的技能书数量,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房间里整合自己的记忆,与另一个陈立的记忆重叠,完整的捋顺,陈立便不愿意再呆在房间里,像个娘们儿。
陈家院落东边有个演武场,有剑师训练的各项用具,却没有法师的冥想室。
陈立甩了甩胳膊腿,只觉得这身体太弱了,即便是做法师,他也受不了这么柔弱。
离开房间,他直奔东边演武场。
陈家本就衰败,偌大的院落年久失修,没有几个小厮杂役,路上看到的,又多对陈立视而不见。
说是视而不见,不如说是嫌恶的绕道。陈家本就越来越穷,他却还偷钱去瓢,败坏门风不说,更是消耗陈家的家底。
府内的人,现在对他只怕都深恶痛绝了。
陈立只当这些人不存在,他想要变强,目标明确,就能忍受别人不能忍。
到练武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裸着上半身,对着一个木人不断的掌劈,“砰砰砰!”的肉击硬木声音。是小叔的大儿子陈朋,陈立的二表哥。
虽然动作不够标准,但是站姿和击掌姿势也有几分样子,显然是常常如此,才能这般。
陈立没吭声,走到最远的角落,选了个结实的木桩人站定。
陈朋扭头朝着陈立望了一眼,见是陈立,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嗤笑的一撇嘴,转回身继续训练。
他前跨一步,后一步支撑身体平衡,挺直了背脊,以右掌为剑,左伸在下巴下方,平击而去。
“砰!”痛。
白皙的手掌被他毫不保留的用力击在木桩粗糙表面,虽然刺痛,却无比真实。他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去做基础力量训练了?
陈立抿着嘴唇,一掌一掌的劈下,疼痛开始麻木,汗流浃背,他的心却越来越沉静。身体虽然还弱,但是姿势正确,双脚稳健,劈力一下比一下沉重,手臂虽然沉沉的,却仿佛能感觉到肌肉在慢慢的复活。
他调整着呼吸,循着记忆里自己训练时的每一个要点,不断的击掌,回忆着过往的每一个剑道,每一道最基础的击剑轨迹。
砰砰砰的响声不断,陈立却没有一丝动静,不仅仅没有抱怨,甚至连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倒抽凉气的声音都没有。
陈朋这才忍不住朝着陈立的背影再次望过来,刚刚的撇嘴表情不见,他有些惊异的看着陈立的姿势,和他一下下击掌,丝毫不客气不保留的大力。
陈朋视线下移,陈立的姿势居然很标准,他皱着眉头看着陈立两脚的距离,怎么两脚之间只有肩膀那么宽?而且身体压的不够低,这样不会不稳吗?
陈朋下意识的缩小自己的两脚距离,然后挺直背脊,尝试着劈了几掌,随即陷入沉思之中,默默的比划着出掌。
陈立对此毫无所觉,仍然沉迷于自己的基础动作。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影闪了进来,当他们看见陈立居然在练武场时,都震惊了下,随即带头的人直接嗤笑出声:“陈立,你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雷电法师天赋吧?莫不是被刺激到,脑子糊涂了?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刺耳,跟在打头少年身后的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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