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入门容易精通难。
狮,鲨,渊。
突然很感概,写出了这几个字。
我沉思良久。
翻来覆去的练习这几个字。
狮,鲨,渊。
看起来很普通的字,打字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写出来的话。
如果是绝妙的书法,能写出狮子的霸气,鲨鱼的恐怖,深渊的惊骇。
之类的。
写字,入门容易精通难。
更好,要做得更好。
不够好,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啊!
“一气呵成的好字,虽然比不上名家大作,也没有比的必要,你能准备一张大字写给我吗,我想个人收藏用。”命运说着:“狮,鲨,渊,任意一字都可以。”
“我不擅长写大字,一气呵成的话,大字很难驾驭,我小时候写字就很小,老师说我写字写太小了他看不清,在全班面前点名批评了我,那是我一年级的时候,从那以后我就写大字,但本不是我的强项。”我很不擅长写大字。
就是说,我的字很奇怪,在我看来,我的字,我学生时代的作业,我的字就像是乱糟糟的干燥枯黄的枯草一样,就给人一种干枯的感觉,就像枯草一样,秋天的枯草。
用心写和随便写肯定不一样。
命运看着我的草稿,也看出来了不同。
在我看来,将写字上升为艺术,就是书法,而书法在我看来就是认真,用心,然后一气呵成。
注意,一气呵成并不是一笔画,而是一气呵成。
就是说,笔法可以断,但是思维不能断,不能停顿,一气呵成。
好看的字的确,就像一个整容脸的女网红一样,网红脸都一样,这样的美丽很普通,是没有灵魂的。
一般的书法就是追求好看的外在,但定睛一看却发现这字里承载的其实空无一物,就像绣花枕头一样,绣花枕头一包草。
灵魂,灵魂啊。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这不仅适用于人,也适用于书法。
书法家常有,而绝世之书法家不常有。
一如马儿常有,千里马不常有。
如此如此。
在我看来,万物皆可入道,但在我看来,你要是对书法的理解如此肤浅,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说实话,还差的太远了。
如果你真的爱书法的话,就不是为了和别人抬杠和炫耀,而是努力成为更好的书法家了。
如果你真的爱书法的话,如果你真的爱书法的话……
我想问,你为什么学书法?
你真的,热爱书法吗?
你,究竟有多么热爱书法?
对此,你又有多少觉悟,能展现多少觉悟呢?
许多事情都是,入门容易精通难。
往前一步,就是入门了。
但要是自满于此,止步不前。
我们得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精通这些。
正所谓,学无止境,何以言满?
怎么能满足于这种程度。
不够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啊。
就不能做得更好吗?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
中午。
“说起来,中午吃什么?”命运问我。
“我不饿。”我说。
“但也必须吃点什么呀。”她说。
“实在不饿。”我说。
“那我请你喝奶茶吧,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现在已经冬天了。”我说。
“冬天的第一杯奶茶。”命运说着:“老规矩,我请客,你付钱。”
“服了……”我无语。
之后我和命运喝着奶茶坐在公交站台。
“我喝不下了。”她递给我。
“拜托,我也喝不下了,我自己这杯喝完都勉强。”我说。
“不可以浪费哦。”命运说着。
“啊?!你说我?”我服了。
勉强喝完了,算上命运的半杯……
“好撑……”我服了。
“奶茶喝多了会长胖哦。”命运说着。
“我倒是想成为胖子呢,一看就不要欺负的大胖子。”我说。
“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啦。”命运说着。
“什么病态审美,我还是太瘦弱了。”我想成为胖子。
“说起来,你不觉得今天有点热吗?多少度呀?”命运问我。
我看爪机。
“十九度。”我说:“昨天二十度,明后天降温到十五度,之后回升到二十度。”
“一般二十度左右就是个分水岭呢,高于二十度就热,低于二十度就冷。”命运说着:“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点燃一支烟,叼着烟,无所谓道:“随便你。”
“你的手好温暖呢。”命运说着。
“有吗?”我没注意。
“真的呀,温暖到了指尖。”命运说着:“指尖的温暖,人体就是如此,气弱的话,身体会优先调用营养到重要的器官,比如心脏和大脑,其余器官进入低耗能模式,显现出来的就是手脚冰凉,尤其是指尖和脚尖。”
“原来如此。”我倒是很少注意。
“身体营养不足就会进行资源分配的优先级档位,身体营养充分,就会分配全身,所以指尖和脚尖都会很温暖,好温暖……”命运握着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
“这就是修行的成果吗,除了失去爱之外,其余的倒是不错。”我说着:“除了失去了爱……”
修行,无论是释道儒度修行都是要过情关的,用失去爱来换得一切,你得到了一切,唯独失去了爱……
感觉很微妙。
也就是说,得到爱就意味着失去一切,一切。
爱,代价太大了。
正因为如此,爱才是伟大的。
鱼和熊掌的问题。
说到底呢。
问君哪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对了,我有个系统设计,你帮我看看,你不是学过编程吗?”命运说着。
“多少年前的事情,七年前吧?”我记得大概是七年前。
我记得,那时候是我和白言度初次见面。
我记得,也是那一年,格里芬成立了,那一年,我成为了格里芬的指挥官。
不过,如今看来,对我来说,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格里芬太复杂,我完全搞不懂,在我个人看来,我是没有回去的欲望了。
命运给我看资料。
“大约就是这样的系统。”她说。
“嗯,有点意思,我看看。”我发现这系统很巧妙,也很复杂:“让理科的人来研究更好吧,我算文科的,不懂这些精密的系统。”
“文科的逻辑也很重要,你帮我看看嘛。”命运坚持如此。
“好吧,那我再看看。”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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