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之间，冬令营进入了第五天。
这次冬令营，江寒的确没有白来。
很多课堂讲座的内容，都是历代竞赛高手的经验之谈，不是随便上上网就能学到的。
例如《各种NP-Hard问题的非完美算法》、《傅里叶变换在信息学竞赛中应用》、《概率和数学期望及应用》……
虽然多数时候，江寒都在虚拟空间里开小差，但遇到感兴趣的部分，他也会用心揣摩一番。
除了每天晚上，和夏雨菲等人通通话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学习中。
能源、材料、工程学齐头并进，经验条差不多都到了10%左右。
靳雪雯每天都给他带午餐，有点乐此不疲的意思，价值不菲的冰岛红极参，各种花样换着做。
这样一来，江寒就比较省事了，否则还要跑到市里，自己找地方满足口腹之欲，和大脑的需求……
每天结束了冬令营的活动后，冷星琳或者靳开颜都会来接女儿“放学”，偶尔两口子也会一起出场。
江寒和靳雪雯一家越来越熟悉，这天放学后，他在交流中心门外，再次看到了靳开颜和冷星琳。
聊了几句后，靳开颜旧事重提：“小江，明天有空没？来家里吃饭。”
这件事，他和冷星琳已经提过好几次了。
盛情难却，江寒琢磨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时间上有点问题，明天冬令营要进行测试，于是双方约好，等冬令营结束之后再聚。
靳开颜很高兴：“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冷星琳也说：“欢迎欢迎，我们夫妇扫榻相侯。”
江寒：“……”
吃顿饭而已，床就不必扫了吧？
两人又提醒江寒，别忘了带上夏雨菲、方源、小鱼儿，靳雪雯也早就决定了邀请苏婉莹。
聚会的事情说定之后，江寒和靳雪雯一家告别，往寝室方向走去。
路上，忽然接到了郭强的电话，通知他“数字混淆加密”的国际PCT专利，终于办妥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江寒十分欣喜。
这样一来，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终于可以开张了！
挂掉电话后，郭强又把相关文件的扫描件，用微信发送了过来。
至于原始文件，还需要再等几天，才能快递过来。
看完专利资料，江寒马上给夏如冰打了个电话。
对面几乎秒接。
打完招呼后，江寒笑着说：“咱们星河科技总算有东西可以卖了。”
夏如冰：“哦？之前说过的那个专利，下来了？”
江寒：“嗯，刚批下来，等下我就把资料发给你。”
“OK。”
……
挂了电话后，江寒把相关资料整理了一下，转发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夏如冰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寒接了起来：“怎么样？小姨。”
夏如冰笑着说：“虽然我也看不太明白，但总感觉挺厉害的样子……”
沉吟了一下，问：“你跟我讲讲，这个“数字混淆加密”，在行业里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江寒微微一笑，简单地给她科普了一下。
听到“坏苹果”当初的战绩，夏如冰不由得啧啧称奇，又问：“这么巧妙的思路，你怎么想到的？”
江寒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也挺简单的，我把能想到的数学公式，全都给它用上，推导来、推导去，有一天，运气忽然爆发了一下……”
好吧，他就是在随口忽悠……
接下来，他就进入了正题：“小姨，咱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往外卖授权，卖出去的份数越多越好。”
夏如冰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咱们原则上，不会放出独家授权类的协议？”
江寒平静地说：“没错，咱们卖的不是生产力工具，而是保护软件的‘锁’，也无所谓独家不独家。”
“要是有哪家公司，给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非要独家授权呢？”夏如冰认真地问。
江寒想了想，说：“1亿、2亿的，就不要松口了。”
夏如冰无语半晌，问：“真这么值钱？”
江寒呵呵一笑：“独家授权只能卖一次，自然不能太少。如果是普通授权，每份就算只收1000万，卖10份也有1亿了吧？哦，我说的是美元。”
夏如冰：“……”
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可是上亿美元的生意，然而，发生在江寒的身上，似乎又是顺理成章的。
自从认识以来，这小子给人的意外，实在太多了。
“1000万美元……”夏如冰沉吟了一下，“这个价格，能买得起的公司，应该不会太多吧？”
江寒笑了笑，说：“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能卖出去几份，但哪怕卖不出去，咱们也别随便降价，做这种生意，就是得讲究点格调。”
“好，我明白了。”夏如冰答应着。
江寒想了想，又提示夏如冰，可以先和KAGGLE联系一下。
别的公司不好说，他们大概率会买一份，这样也可以给其他客户打个样儿。
夏如冰又问：“就按1000万美刀去谈吗？”
江寒思索了一下，回答说：“500万起步吧，上不封顶。多出来的部分，奖励你10%。”
夏如冰精神一振：“这可是你答应的！就让你看看咱苦练多年的敲竹杠技术！”
江寒：“……”
忍不住有点为高德先生的钱包默哀。
两人说完正事，很快挂了电话。
第二天，是此次冬令营的最后一天。
今天只有一项活动：测试。
实话说，绝大多数营员，都是冲着这个测试来的。
在这个测试中成绩靠前的学生，将有很大的机会，与国内第一流的大学，签订无条件录取合约。
江寒对签约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己早就决定了去向。
但对加入国家队，代表国家征战国际信息学奥赛（IOI），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这就需要他在这次测试中，取得相当优秀的成绩才行。
7点半左右，江寒和毕胜、迟铭到了考场外。
距离开场还有一个小时，这里已经人山人海。
靳雪雯背着小书包，正在考场外徘徊，看到江寒，马上雀跃着跑了过来。
参加这次测试的人，有好几百名，分为8个考场。
两人并不在同一场。
靳雪雯从背包里拿出两只饭盒，递了过来，说：“江寒哥哥，要加油哦！”
不用问，里面都是红极参。
江寒欣然接受，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这次测试形式和NOIP大同小异，5个小时，3道题。
这么长的时间，准备点饮食，还是很有必要的。
看到这一幕，毕胜和迟铭一齐无语。
好羡慕呀！
为啥这种好事，总是落不到自己的头上呢？
很多营员都在谈论一会儿的测试，江寒和靳雪雯却没参与这类话题，而是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过几天的机器人竞赛的事情。
8点整，考场开放，考生们蜂拥而入。
江寒和靳雪雯相视一笑，联袂上楼，很快进入各自的考场。
考试正式开始。
江寒下载完试卷，解压后，迅速扫了一遍，心里顿时有了底。
题目的确比NOIP难了不少，但对自己来说，也不过如此。
说实话，在这次比赛中，江寒如果想要作弊，至少有两个手段可用。
比如和以前一样，利用信息栏来估算得分。
又或者进入虚拟空间，以节省思考和编程的时间……
但这只是一场小比赛，题目也没难到某种程度，所以也就没必要作弊了。
不到两个小时，江寒就答完了所有题。
虽然题目比上次的NOIP难了不少，但他做起来反而更加顺畅了。
毕竟那么多属性点，绝不是白加的。
搞定了三道题后，江寒又细致地检查一遍，并对程序的运行结果，进行了充分的校验。
看看时间，刚过三个半小时。
感觉没什么优化的余地了，江寒索性也就交了卷。
毕胜也在这个考场，看到这一幕，顿时一阵无语。
江寒的水平，他是十分了解的，自然不会误会什么。
然而，人家这么快就搞定收工了，自己却还在第二题前半段挣扎。
所以……
自己这个省一，怕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