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锐敏除了我送的五十万,其他的死咬着不开口。”朱友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天真!友慧,我告诉你,在商国,也许有人能抗住公安机关和检察院的审讯,但绝对没有人能抵御纪委的侦查和审讯。我让俞霞跟赵文龙说过了,只有崔锐敏畏罪自杀,你才能切割干净。”
吴保生淡漠的语调,把朱友慧吓得一激灵,说话结巴起来:“吴哥,我,那什么,事关人命,赵文龙会听我们的吗,再说了,崔锐敏会甘心赴死吗?”
“这就牵扯到第二个问题,要让赵文龙得到充足的好处,那个彭嘉就是一个蠢妇,赵文龙见有利可图,不用我们操心,他就会冲上去干这些事情。万一以后爆雷,我们也能置身事外。”
朱友慧似懂非懂,一脸的茫然。
吴保生接着说道:“杜书记这次没能压住赵传年和苏文媛,说明崔锐敏是在劫难逃,我们如果把彭嘉榨干,纪委最后查不到什么财产,岂能善罢甘休!你想要钱财和人脉,我倒是有一条路子。”
“什么路子,吴哥,您说说看!”朱友慧眼前一亮,顿时精神起来。
“崔锐敏主持城建局多年,宋州市给他送过礼的商人不计其数,包括城建局的各级干部,现在崔锐敏被抓人心惶惶,你出面去安抚一下,金钱和人脉不就都有了吗?”
“吴哥,您对我真好!”
“还能更好!”
嗯,朱友慧宛若青衣的啼鸣再次响了起来!
宋州宾馆的商务套间里。
“彭姐,你喝茶!”赵文龙放下茶杯,顺势把手搭在彭嘉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揉着。
彭嘉朝外扭了一下身子,躲开赵文龙的手,指着茶几旁边的拉杆皮箱轻声说道:“赵主任,这是一百万,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找您多照顾一下我家老崔。等老崔的事情尘埃落定,还要好好感谢您。”
一百万?听起来很多的样子,赵文龙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崔锐敏连任两届城建局长,身家几千万肯定是有的,一百万,呵呵,糊弄小孩子呢?
“彭姐,我对钱没什么兴趣,倒是彭姐你让我一见倾心呐!你也清楚,身为纪委的工作人员,私自传话的风险有多大。”赵文龙用脚踢开皮箱,握住了彭嘉的手。
彭嘉刚想反抗,被赵文龙一句“彭姐,你不想崔局把牢底坐穿吧,坐牢其实还是小事,真要是坐实了罪名,你家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查封充公!”彭嘉吓得呆若木鸡,动也不动一下。
“赵主任,你这么威胁我,不怕得罪吴局长吗?”彭嘉不甘心,把吴保生抬了出来。
“彭姐,吴保生是市局的局长,兼任副市长,位高权重,又有建明集团全力支持,但他好像管不到我吧!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但纪委地位特殊,是党的自洁系统,连杜书记都很难安插人员。彭姐,我不瞒你,本人就是杜书记在纪委的嫡系。”赵文龙得意地卖弄着自己的实力。
“赵主任,你放过我好吗?我给你钱,有钱还怕找不到漂亮的女人吗?”
赵文龙把彭嘉拖到床上:“彭姐,我喜欢你,你就从了吧,我温柔一点,会对你好的。”很快,赵文龙就像老太婆扒白菜一样,把彭嘉扒成了菜心。
彭嘉从最初的愤怒、无奈和屈辱,慢慢变得有一些羞怯,低头看了一眼散落在旁边的内衣,心里竟然暗自庆幸:今天幸好穿的是蕾丝花边的内衣,要不然,该多不好意思呀!
为了一举击溃彭嘉的心理防线,赵文龙不但吞了小蓝片,还在言语上挑逗和羞辱,断断续续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看着淤泥一样瘫软在床上的彭嘉,赵文龙满意地笑了。
“彭姐,你刚才不是挺舒服的吗,现在哭什么呢?你放心,我会照顾崔局的,也会向杜书记求情,请杜书记施加压力,逼迫赵传年让步。”
“赵主任,你可不能骗我啊,我可是连身子都给你啦!”
你这身子,二百块都不值,如果不是为了降低你的防范之心,更好地把崔锐敏留下的钱撬出来,干嘛在你身上卖力气!
“彭姐,那天当着吴保生的面,我不好说的太明白,现在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彭姐,你要做好两手准备,我们积极营救,争取把崔局长捞出来,如果实在捞不出来,不能连累你和孩子!现在纪委只是监控你和孩子的动向,并没有采取强制措施,我找找门路,看能不能先把孩子送出去,你觉得呢?”
如果赵文龙说,找杜志明肯定能保证崔锐敏平安无事,彭嘉是万万不敢相信,事已至此,想要全身而退太难了。赵文龙所说的两手准备,倒是让彭嘉的戒心消散不少。把孩子先送出去,自己留下来慢慢周旋,慢慢转移财产,倒是一条实用的路子。
“赵主任,我一个妇道人家,接触社会少,接下来就拜托你啦!”
“我肯定尽心,谁让我姐这么好看呢?”
“赵书记,李在兴所举报的内容,我都落实过了,我申请搜查令,立即查封崔锐敏的办公室和住宅。”迟迟没有进展,宇文念显得有些急躁。
赵传年脸色平静,没有理会宇文念语气中的怨气,扭头对赵文龙说道:“赵主任,你们那边呢,有没有什么进展?”
“报告赵书记,崔锐敏承认和朱友慧日久生情,至于那五十万,他当时推托不过,收了下来,过后不久又退给了朱友慧。”赵文龙语气恭敬地回答道,说完之后,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赵传年。
“崔锐敏是城建局长,一定要按照程序办案,好了,你们下去吧,我出去还有点事。”赵传年说完,摆弄着桌子上的鱼具。
赵文龙弯腰道别,退了出去。
宇文念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赵书记,这五十万明明已经落实了,崔锐敏竟然还翻供,我们为什么不立即冻结他的银行账户,搜查他的办公室和住宅呢?”
赵传年用鱼钩勾着手上的老茧,有一下勾的深了,鲜血渗了出来,赵传年叹息着,放下了手中的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