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她也配吗
作者:
男子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衫,衣襟,袖口,还有衣摆上都绣着青竹的花纹,简单而又雅致,墨黑的长发用白玉簪子高高的簪着,肤色是好看的小麦色,年纪大约二十多岁,谈吐方面优雅成熟。
他就是庆州府坊间传言的庆州第一公子曾骁勇,十五岁就跟着他爹曾海富闯商海,用了三年的时间,拓展了曾家的商业版图。
曾骁勇和袁宜展颇有交情,所以这次曾骁勇上门来,也应该和袁宜展脱不了干系吧,反正丁清荷心中是这么想的。
丁清荷和曾骁勇只见过一次,那是曾骁勇的母亲染了恶疾,其他郎中都没有法子医治,还是丁清荷去了曾府,那曾骁勇的母亲黎氏方才恢复了的。
在丁清荷的印象里,曾骁勇最喜穿一尘不染的白衣,还有一种说法,是说曾骁勇三年前最爱的表妹苏颦儿病死了,他所以不再穿艳色的服饰了。
当然,这些只能算是道听途说。
丁清荷站在门口,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屋去呢,却听见石柱庚高兴的在唤她呢。
“娘子,你办好事儿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曾公子也在啊?”丁清荷闻言,笑着走了进屋。
曾骁勇此刻自然也见到了丁清荷,他笑着朝着丁清荷拱拱手。
“丁郎中,多日不见,风采依旧。”
“曾公子也还是俊逸脱俗啊!”丁清荷笑着打趣他道。
“我一商户,可谈不上俊逸脱俗,嗯,我从袁兄处得知你们要出手吉祥医馆和丁宅,这才冒昧找上门来与你们议价。嗯,刚才石兄已经做主答应了。”曾骁勇笑答,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掌心,却从随性之中透着一丝洒脱俊逸之感。
“这些事情本该相公做主,我一妇道人家就不管这些个事情了。”丁清荷见曾骁勇似乎在试探什么,便淡定的表示道。
在男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丁清荷还是拎得清的,该怎么回答比较好,那她就怎么回答好了。
曾骁勇闻言颔首,想着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他起身就要告辞。
“事儿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告辞了!嗯,我估摸着肯定能在你们走之前把一切手续办妥当的,银钱方面,你们是想要现银还是银票?”他问道。
“银票吧,携带起来方便!”丁清荷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成,这事儿我会叫我名下的通成钱庄安排妥当的!”曾骁勇这人办事儿靠谱,这不,只听他道。
“好的,有劳曾公子了。”丁清荷对她盈盈一福身,道谢。
“亏得曾兄相助,多谢多谢!”石柱庚拱手作揖感激道。
“你们两口子甭这么客气,看在宜展和我的交情上,也是应该的,好了,你们想必还有很多事儿要处理。我就不叨扰了,告辞!”曾骁勇笑着告辞了。
曾骁勇带着他的两个长随清风和明月走了。
“大公子,你这根本给的是吃亏的价格啊!”清风和明月自幼跟着曾骁勇长大,所以这情分不同于旁的仆役,是以,这个时候,也就他们敢质疑出口。
“袁宜展是个有出息的人,而他的这两个朋友,我瞧着顺眼,就当做个顺水人情了吧。”曾骁勇是没把吉祥医馆看的多么重要,他就是为了帮袁宜展一个忙罢了。
“哦,顺水人情。”清风和明月闻言,皆不由自主的唇角抽了抽。
这样的顺水人情真管用吗?
但是管用不管用的,他们也管不着,他们只需要跟着主子干,听主子吩咐就好了。
启程之前,丁清荷又分别去见了两个妯娌和娘家的两个嫂子,嘱咐了一些事情。
最意外的是丁清荷的外祖母殷氏,她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上来。
丁清荷听的心烦,原本想吩咐蔡婆子撵人的,可一想自己和相公过几日就要远赴盛京了,也没必要被外人道一声不孝的坏名声。
“什么事儿非得来这寻我?”丁清荷瞪了殷氏一眼,这丁宅已经过户到曾骁勇名下了,但是曾骁勇知道他们会尽快搬走,也就没催,只说会在他们离开前一日来收宅子,这已经是很人性化了,所以丁清荷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所以殷氏这会儿还能来丁宅,否则她要见丁清荷,恐怕要去客栈见了。
“我好得是你亲外祖母,你咋不喊我一声?”殷氏开口一句就是指责的话语。
丁清荷闻言冷冷一笑,“你有何事儿必须得找我?你尽管说,我要打点行李,忙的很!”是的,丁清荷懒得敷衍,所以待殷氏的态度很淡漠。
“你——我听说你给婆家,后娘家那边都留银钱了,咋不给你外祖母我留点儿?”殷氏不悦的质问道。
“我们去盛京不要盘缠吗?你当我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瞧见的这大宅子啊也给卖了,还不是没钱闹的吗?”丁清荷心想殷氏既然能在这个时候来打秋风,未必不会有其他几家亲戚来上门打秋风的。
这么一想,丁清荷皱了皱眉,就说家里目前艰难,只让蔡婆子寻了几匹料子给了殷氏,让她拿回去做衣裳就给敷衍走了。
“夫人,你不是说不搭理的吗?”蔡婆子见终于把殷氏那老婆子给送走了,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步走到丁清荷面前,小声问道。
“虽然我很不想搭理她,但是那是我亲外祖母,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我总是她的晚辈,不过浪费几匹料子买个安静罢了,快别说了,赶紧的收拾箱笼,咱们一会儿全部去袁府歇着。”丁清荷心想石家丁家的极品亲戚可不少,这个时候不躲,什么时候躲啊?自然,躲去袁家是最好的选择了。
石柱庚倒是没什么意见,他还担心会不会太叨扰袁家?
“放心吧,现在咱们和袁家是合作的关系,袁家人断然不会撵人的!”丁清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果然去了袁家后,袁老爷袁夫人都很欢迎,他们自是知道丁清荷和石柱庚两口子的处境的,也没计较丁清荷带了两个小姑娘和婆子丫鬟,还吩咐管家莫要怠慢了丁清荷一家子。
当晚,袁夫人还说瞧着丁清荷和袁宜芳感情甚好,她好想认丁清荷做干女儿的。
丁清荷以为是玩笑话。
谁知袁老爷竟然也是这么个意思。
等袁老爷袁夫人真的喝了丁清荷敬的茶水,再给了丁清荷一套红宝石的头面首饰,再两处铺子的房契,这算是袁府的诚意了,丁清荷略一想,乐得接过,反正自己不吃亏就好。
是的,丁清荷想明白了,这做生意么总有个自己人才放心吧,好吧,有一门靠谱的干亲也不错,谁让袁宜展是个有前途的好青年呢。
在拜了干亲后,石柱庚还有点发愣呢。
也是,突然多了个大舅子,可不就发愣了么?
“娘……娘子,你……”石柱庚忽然想起了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了。
“我又不是你娘!你别担心,这多一门靠谱的亲戚是好事儿。”丁清荷笑着说道。
“我信娘子。”石柱庚见丁清荷说的斩钉截铁,就决定相信娘子。
“咱们此去盛京,毫无根基,有一门靠谱的亲戚总是好的。”丁清荷对未来的路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想着能离开满是极品亲戚的庆州府,就觉得是好事儿一桩。
因为丁清荷和石柱庚住去了袁家,而且袁老爷袁夫人还认了丁清荷做干女儿,那些个穷亲戚自然也不敢再去袁府那边去打秋风了。
最高兴的袁宜芳,总想有个姐姐,如今可算得偿所愿了。
“姐姐,我娘说让我多跟你学学,往后嫁了人,也不怕婆家拿捏。”袁宜芳拉着丁清荷亲昵的叙话。
“我会的是医术,宜芳想跟我学吗?”丁清荷闻言只觉得好笑,可是见袁宜芳笑的浪漫天真,所以打趣她道。
“有何不可?”袁宜芳心想女子多一门技艺也没什么不好,所以笑着应答道。
“行啊,到了盛京,得空了你跟着旁看看学学,也好调理娘的身子。”丁清荷笑着说道。
“启禀大姑奶奶,二小姐,知府夫人来了,夫人让二位去花厅。”一个红衣的丫鬟笑盈盈的进来禀道,这人是梁夫人身边的墨竹姑娘。
她口中的大姑奶奶指的自然是丁清荷了,丁清荷如今算是袁府的大小姐,这嫁人了,可不就该喊大姑奶奶了吗?如此袁宜芳就变成二小姐了。
“姐姐,咱们一同去见见。”袁宜芳笑着起身,对丁清荷说道。
丁清荷心想这都要离开庆州府了,知府夫人来袁府干什么?
再一看袁宜芳娇美的侧颜,丁清荷心说莫不是为了给袁宜芳定亲?
也不对啊,袁宜展去了盛京也算镀了金了,袁宜展的妹妹不可能就这样被留在庆州府吧?
还真被丁清荷猜中了,竟是来提亲的。
就连袁夫人都觉得奇怪,这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那知府的儿子不过是个庶出,何以配得上袁家的嫡女?虽说袁家门第不如柳家,但是也没有差到要卖闺女的地步吧?
“你和我实话实讲!”袁夫人执掌中馈,可不是好糊弄的,因为在她看来,知府夫人林氏这改变速度太快,常言道,事反常必有妖。
“你那认做嫡子的庶子,你自己都瞧不上眼,怎的配我家的嫡女?”袁夫人梁氏之前还顾忌着对方知府夫人的身份,没敢发作,可一想这事儿关乎着自己亲生闺女的亲事,那可马虎不得。
“这……”林氏其实也不想来袁府,这不是被柳知府逼的没法子了吗?
又一想林氏最近身子不大好,别给自己气着了,忙唤了丁清荷过来,但是袁宜芳在一处,干脆一起叫了来,虽然宜芳未出嫁,但是这事儿关系着宜芳自己,还是让人唤了来。
所以林氏很以为突然有两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只一个是梳着妇人的发髻,一个是她熟悉的袁宜芳。
袁宜芳笑盈盈的见了礼,就跟着站在了梁氏的背后了。
“想必这位便是名扬咱庆州府的丁郎中么?”对于丁清荷的大名,林氏自然是有听说过的。
丁清荷对着林氏盈盈一福身,应了声是。
丁清荷仔细打量林氏,见她面色不太好,说几句话都有点喘。
“夫人可是有喘疾?”丁清荷关切道。
“你怎知晓?我还是最近觉得有点气喘,但也瞧过郎中了,说只需服汤药即可。”林氏幽幽一叹道。
看来帮柳月武提亲一事儿估摸着又要黄了。
在袁夫人梁氏的提议下,丁清荷还帮林氏把脉了,还给开了药方,仔细嘱咐了林氏身边的丫鬟好生伺候着,还说若调理的好了,还是可以助孕的。
林氏做梦都想再怀个嫡子的,毕竟自己生的和自己贴心啊。
袁氏见林氏的表情有些松动,就支开了丁清荷和袁宜芳。
“姐姐,那个渣子一样的男人配的上我吗?柳家也不撒泡尿——”袁宜芳气的快要骂粗话了,好在被眼疾手快的丁清荷给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
“回你院子里去发牢骚!”丁清荷忍不住拿出长姐的风范来了。
“嗯。”袁宜芳倒不生气,对丁清荷点点头。
“不能去我院子,咱们得去找我哥和姐夫去!”袁宜芳虽说是商户千金,也没受过什么委屈,但是有柳家那么欺负人的么?
爹娘都不答应把她许配给柳月武那个蠢货渣子,可是林氏还上门来提亲!几个意思啊?
“成,这事儿还得你哥出面去!”丁清荷心想,自己妹子可不能吃亏。
这会儿,袁宜展和石柱庚正在讨论后日一起走水路要坐船带的吃食和物件,这会儿听下人说大姑奶奶和二小姐来了,忙出来书房见她们。
丁清荷简略的把事儿给讲了一遍,因为这关系到袁宜芳的亲事,袁宜芳小姑娘家家的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就用眼神示意丁清荷帮着说。
“柳家真是欺人太甚!”袁宜展闻言气的咬牙切齿。
“现在还是在走之前解决了柳家这么个麻烦再说吧!”丁清荷很是镇定。
“我娘子言之有理,这柳家若是找什么借口,袁兄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可未必。”官为难一下草民可不难哦,石柱庚不由得担忧道。
是啊,丁清荷眉头紧锁。
“清荷,你有什么好主意只管告知为兄!”袁宜展知道丁清荷那是有主意的,马上问道。
“让人去传个谣言,说柳家父子争一个戏子,这戏子长的漂亮的不得了,且还是个难的!做官的最是要脸面,到时候言官知道了,呵呵……”丁清荷立马眼珠一转,对袁宜展出了个好主意。
“多谢姐姐!”袁宜芳闻言激动道,这下自己不必担心要去柳家受苦了,她是真担心爹娘顶不住压力,把自己这个亲生闺女当货品给卖给柳家呢。
“成,这事儿我让人去办,只要柳家一乱,哪里还管什么提亲的破事儿!”袁宜展笑盈盈的答应了。
等袁家和丁清荷两口子一起坐船离开庆州府,才走了水路两日,曾骁勇就给他们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柳知府的政敌真的弹劾他了,所以柳家现在很乱。
“清荷,你若是男儿身才好!”可惜了!这话是袁宜展对丁清荷说的。
“男儿身干的事儿,凭什么女儿身干不了?”丁清荷义正词严的说道。
她这话还把正喝茶的袁宜展给噎着了。
“咳……咳……”袁宜展清咳了几声,对丁清荷说道:“盛京可不比庆州府,我知道你聪明伶俐,但是还是要收敛一些的好。”
“我知道,多谢兄长提点。”丁清荷笑着答道。
听到兄长二字,袁宜展眼眸微微闪过一丝黯然,但是转瞬即逝。
“姐姐,姐姐,我爹钓了两条大鲫鱼,且看你的手艺了,嘿嘿……”那边传来袁宜芳银铃般的笑声。
丁清荷笑着起身,走了过去。
袁夫人梁氏有点晕船,还在船舱里歇着。
袁老爷来到船上后,就爱上了垂钓,自从出了上次妾室祸害正室的事儿,袁老爷这次赴盛京就把妾室们全给钱打发了,也是,有了银钱,在盛京纳妾有什么难的。
那边青黛和二娘就跟着丫鬟婆子们在做针线活,这船是袁家雇的商船,两家人还不算挤吧。
一路要走十来天的水路,两岸的风景可媲美现代桂林漓江山水,除去只能吃些干粮和烤鱼,这一路的自由行还是蛮不错的,这是丁清荷的自我安慰吧。
“姐姐,连着好些天总是吃烤鱼都有点吃腻歪了。”袁宜芳拉着丁清荷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
“有的吃烤鱼总比挨饿强,得了吧,听咱兄长说今晚就能到鹤州口岸,有客栈住,还能洗澡,还能吃红烧肉!”丁清荷笑着安抚她道,她其实也快撑不住了,这个时候,丁清荷特别怀念现代的交通工具——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啊!
“宜芳,越来越像个孩子样了!”梁氏见姐妹俩感情好,也很欣慰,她就生了一个嫡子和一个嫡女,她是想着万一给嫡子娶了房厉害的媳妇,宜芳那边可怎么办?又见到袁宜芳和丁清荷玩的好,就存着多留条后路的想法,干脆认了丁清荷当干女儿,这样等自己老了,宜芳有个姐姐照应着也好。
“娘,宜芳等到了盛京,又要被拘在院子里了,这会儿路上自在些也无妨。”丁清荷笑着说道。
“清荷说的是。”梁氏慈爱的笑了笑,便让丫鬟搀扶着回了船舱去吃晕船的药了。
鹤州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码头外面的湖边上停泊着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船。这里是整个鹤州最大的码头,同样也是整个大楚国东南部水路的源头,其热闹繁盛自然不是别处可比的。
“今个去鹤州的悦来客栈歇一晚,休整个两日咱们再走。”袁宜展也知道自己娘身子不好,主要是晕船晕的,且看丁清荷和袁宜芳倒还行,但是随行的丫鬟婆子家丁们有几个也在晕船,所以还是让大家伙缓缓吧。
“嗯,其实宜芳也说的没错,日日吃烤鱼也吃腻歪了。”袁老爷和石柱庚都爱上了钓鱼,所以一路水路一路钓,可不就一路吃鱼了么?
石柱庚本来不喜欢钓鱼的,但是见丁清荷烤鱼烤的起劲,就也加入了钓鱼的行列。
悦来客栈竟然是曾骁勇的产业,丁清荷也是听石柱庚说的。
“娘子,一会儿我跟着兄长去外头办事,你洗澡之后,好好歇个觉,明个我带你去鹤州城里逛逛。”石柱庚笑着说道。
“成,你自己多加小心。”丁清荷有些担心。
“我会一点拳脚功夫,你兄长会武功的,你放心吧!”石柱庚好似不想跟她说外面的事情,丁清荷默契的也不问。
在丁清荷看来,石柱庚想干一番自己的事情也没什么错,只要保证安全系数就成。
袁宜展八成是会武功的吧,不然春闱那么折磨人的地方,那去考试是要关号子里考的呀,可见袁宜展还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光看他拿着筷子往湖水里刺鱼的本事,她就特么的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石柱庚嘱咐跑腿的仆人去挑来两大桶热水,帮丁清荷守门,让丁清荷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毕竟在船上将就着十来天没有洗了呀,那个难受劲别提,现在还是盛夏时节呢。
这边小夫妻关系亲昵着,那边石家老宅杨氏气的快吐血了。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在离开庆州府前,竟然出了一个大招。
“娘,那个只是送来伺候咱们家的丫鬟,你……你何必和爹置气。”石木槿觉得杨氏太小气了,怎么就容不下一个丫头,还是针线活不错的丫头,不就她爹偏疼几分吗?
“你懂个屁!什么丫鬟?你爹都已经睡过那个贱婢了!”石柱庚还是顶着孝顺的名头送来的,说是专门伺候二老的,还说特会伺候人。
一开始,杨氏也没有觉察出不对劲来,因为那叫秋露的丫鬟真的长的很平常,放人堆里绝对不显眼的那种。
所以杨氏就没有了警惕心,偏偏秋露也是个有心思的,就在杨氏回娘家的那晚,勾搭了石破郎。
石破郎因着石柱庚给的银钱,就觉得自己的日子是该好过点,况且自己纳个妾咋的了?他又没有和那亲家丁福头那样休妻另娶,他特么已经对杨氏很厚道了,好吧?
“一定是丁氏那个狐狸精的主意,该死的,当初我就该狠狠心往她心窝子插把刀子的!”杨氏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气的暴跳如雷,恨恨道。
“这……”这丑事儿听的石木槿小脸泛红,她真的不知道竟然有这档子事儿。
其实也是石破郎和杨氏不想石木槿知道,隐瞒着呢,这会儿杨氏气的狠了,可不就自己说出来了吗?
对于爹娘之间的事儿,石木槿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孩,不敢去管,也不好意思去管吧。
见石木槿低头垂泪不说话,更是气的杨氏脸色铁青,觉得小女儿太没用了,若是遇到个彪悍的,还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去抓伤了秋露那个贱婢的脸子吗?哎。
秋露在另外一个小屋子里做针线活,她知道自己确实是来伺候石破郎和杨氏的,但是伺候么,就自己想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了,做石家的丫鬟有什么前途,还不如当个石家的姨娘有前途。
她都不需要丁清荷或者石柱庚去点拨,只看杨氏那老使唤自己干活的嘴脸,她就咽不下那口气,是以,**换条更顺当的路走走,又有何不可呢?
“个贱婢,你给老娘滚出来!”杨氏气的狠了,就又要来叫门骂她了。
秋露聪明着呢,就是不出屋,就是门关的死紧,只等出门的石破郎回来给自己主持公道。
杨氏这么个人老珠黄的乡下老虔婆和自己斗,她也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