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老人的话,看的众人都十分懵逼。
接触到了世界最核心的秘密?
什么秘密?
天道这是又给凤长芸开小灶了?
不过说到最核心的秘密的话,大概率也是跟任务者有关。
【什么秘密啊天山前辈?】
【对啊,这还是凤姑娘昏迷最久的一次,也不知道天道都跟她说了什么】
天山老人意味不明的道:【哈哈,可不是天道和她说什么】
【那你倒是明说啊,我一个朱果,你就一句话把我打发了?这可不行,我不依的】
【对,好歹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别把朱果给他】
看到这句话,说要给一个朱果的人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起来:【你知道赖他的账会有什么后果吗?】
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众人对天山老人又不了解,最了解天山老人的那群人是看凤长芸直播最久的,对他的印象就仨字:不要脸。
他们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在天河秘境之中,他是怎么坑凤长芸的。
不过跟天山老人一个时期的人显然更了解他的本性。
【劝删,赖谁的账都行,他不行,你这话最好别让他看到】
【啧啧啧,胆子够肥啊,我记得上一个赖账的,现在都还在万魔林里要饭呢】
【要饭?什么鬼?】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他呀,心眼比针眼还小,小气的很。】
天山老人那是公认的小气,如果他没那么厉害的话倒是无所谓,偏偏他这人还特有本事。
不过天山老人到底收了人家好处,也没一句话忽悠了人家,还是多说了两句:【这个嘛,看样子应该是她想起了前几世的事】
【前几世?什么事啊?】
再次涉及到了众人的知识盲区,很多进直播间晚的人并不知道前几世的事。
众人好奇不已,可说到这,天山老人已经不打算多说,发了个地址叫人把朱果送过去后就潜水了,完美隐身。
【天山狗贼,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抠门啊,收了人家好处也不多说】
直播间都在好奇凤长芸到底想起了前世的什么事,冥王却一直在那凹造型,多次尝试找到直播间在哪,最终都以失败告终,遗憾收场。
他不得不感叹,不愧是天道们的手笔,真就只有凤长芸一个人能看见。
他脑子飞速转动之时,躺在床上的凤长芸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思绪乱成一团,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偏偏大脑又清醒的不行,想睡都睡不着。
凤长芸抬手挡住眼睛,宽大的袖袍将她整张脸都遮挡了去。
那些已经快要被她遗忘的过去,猝然之间全撞进了她大脑之中。
她感觉脑子像要裂开一样,可过往惨死的几世经历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子里不停的回放。
不,不只是那几世,还有很多很多。
每一世的经历大致都差不多,悲惨却各不相同。
她就在这样的时间里不断的重复,不停的来回,毫无所察,时间就像卡住一般,如同老旧的录像机来回不停的倒带。
十几世的经历一下子全放入大脑之中,她筛去了那些不断重复的经历过往,余下的,竟净是悲惨的经历。
太乱了。
十几世的经历虽然很多,但对现在的她来说用处其实并不大,只能加深一点她对任务者的了解,一次次认识到自己究竟处于怎样的深渊。
天道说的没有错。
即便她能一次次杀死任务者,从他们手中逃脱。
可不斩断他们来三千世界的通道的话,这个世界的时间就会一直卡在某个时间段内,停滞不前。
任务者可以失败无数次来抢夺气运,可她一旦失败哪怕一次,就彻底完了。
不只是她,连带着这个世界,也会受到极大影响,从而导致这方世界一步步坍塌。
这到底是什么神鬼手段,才能这样一次次的重来?
凤长芸放空自己,让大脑安静下来,连冥王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把她的手从眼睛上拉开。
冥王垂头看着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唇抿成一条绷直的线,声音都低了些:“你哭了?”
凤长芸愣了愣,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指尖触及到的那抹温热让她愣神。
她忙用袖子将脸上的泪全擦掉。
冥王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神情严肃的看着凤长芸:“天道跟你说什么了?”
凤长芸是个怎样的人,冥王看她直播这么久,又在她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太清楚了。
她总是勇敢坚毅,任何困难都打不倒她,即便失落也能很快调整自己,每天都活的像个战士。
别说他,就算是她师尊北冥仙尊或是沈听寒,怕是都没见她哭过。
冥王实在想不明白,这般坚毅的凤长芸,天道究竟跟她说什么了竟然能惹哭她?
凤长芸摇头:“没说什么。”
冥王眸光微敛,难得的正经了脸色:“你这人太爱钻牛角尖,旁观者清,你说与本王听听,也许本王能帮你分析一下呢?”
帮她?
不,没有人能帮她。
这次是真的没有。
看见冥王眸底的担忧,凤长芸拍了拍脸伸了个懒腰强行打起精神,伤春悲秋没有用,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即便最后的结局非她想要,但若是只有这一条途径的话,她也不会迟疑,奋勇向前。
即便前进的道路是一条布满荆棘的死路,即便她会彻底消失在浩瀚天地间。
可一想到她能保护那么多人,保护师尊,沈听寒,掌门师伯,师弟师妹们,那么多那么多人,她就觉得这条路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浑身充满干劲儿。
凤长芸掀开被子下床:“我睡了多久了?别再跟我说三年。”
冥王仔细打量她,看她真的没有说的打算才收回眼神,这次倒是没有骗她:“两天。”
凤长芸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执拗。她不说,要么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要么,就是她知道的消息并不怎么好。
冥王思索了一下,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很大。
“这么久?”凤长芸愣了片刻,问道:“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你摸清楚了吗?”
冥王点了点头,压下心底的烦躁后,神情逐渐难看起来。
看他这副表情凤长芸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这是?这个世界已经毁了?”
“倒也不是。”
凤长芸:“那是已经很艰难了?危在旦夕?”
“也不是。”冥王扶额:“你别胡思乱想。”
凤长芸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倒是直说啊。”
冥王叹了口气:“推开门看看,你就知道了。”
这……看样子,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妙啊。
凤长芸行至门边把门推开,刹那之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