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为什么先离开的,总之要把小师弟哄走,不然在场衙役都要被拿来练剑,然而这些衙役还不知道差点大祸临头,态度嚣张的很。
只见捕快拿刀指着祝长歌道:“你们就是和顾奕桥勾结的匪徒?想逃?好大的胆子,把我们这些官差当死人呢?”
“听见了?他们想死。”祝磷朝祝长歌挑了下眉。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快去找星星,看看她到哪了,我怕路上不安全。”祝长歌尽量把话题往星星身上引。
果然,祝磷没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移出房内,一众官差都没看清楚人是怎么消失的,只觉身边一阵微风刮过,定睛一看刚才那小少年已经不知去向。
“那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捕快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我劝你们最好马上滚出去,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祝长歌一改刚才的温柔娴静,冷若冰霜的警告。
但一众衙役就不信那个邪,刚才他们的确低估了那个少年的身手,但眼前这位纤细柔弱的年轻女子就算会功夫,也不可能是他们十几个大汉的对手。
“来人,给我拿下。”捕快回神后一声令下。
祝长歌没再说话,而是不知从哪突然拿出一个跟牛角似的东西,对着一众官差吹了几口气。
一众官差只觉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水雾,味道甚是好闻,只是那水雾一吸入便让人神情呆滞,不消片刻中了雾气的人便纷纷倒地不起。
祝长歌立刻离开了房间,来到吴怜怜那个院子,官差来过这里一趟,没有搜到人便离开了,那些中了毒雾的官差醒来后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她只要隐藏在暗处,官差根本发现了她的踪影。
待那些官差醒来离开后,她便继续守在吴怜怜的房里。
“师姐,你一个人守在这里恐怖不妥,要不还是一起走吧?”祝清若从密室出来。
“小师妹你怎么又回来了,小师弟他们呢?”按理这时候小师妹应该跟着周家人走远了,她怎么突然返回?
“师姐我不放心你,我要这在里陪你。”祝清若固执道。
“这些仗势期人的衙役我还是能轻松应付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急忙慌的要来助我。”祝长歌点了点她的额头,语带宠溺道。
“我知道师姐比我厉害,我就是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那个吴怜怜太狡猾了,手下还有许多死士,我就怕有个万一。”祝清若解释。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来府城救人的时候,你还想瞒着我们,自己一个人行动呢,现在反倒来对我说教,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祝长歌笑骂。
另一边,周家人在祝月然和祝磷的保护下,很快摆脱了官兵的追捕,此时他们来到一处巷子里,这一带都是贫民的住宅区。
“咱们在这附近找一户人家借宿如何?”周老大看着祝磷说。
“可,先找户人家歇脚,吃饱饭再走。”祝磷轻声说。
走?官兵到处追捕他们,他们能走到哪去?
虽然心中疑惑,但周老大没有问出来,他觉得很难办的事,对仙雾岛的几位来说或许很简单,所以他还是不要多问,跟着祝少主走就对了。
“咱该找哪家好呢,这里的宅子看着都挺破的,要不随便敲一家门算了。”周老大走在最前头,一边嘀咕着打量两边的屋子。
“就前面那家吧,大门看着挺结实,屋子应该不小,我们这么多人进去才容的下。”祝磷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是这一带最气派的大门。
周老大瞅了眼,也没多想,因为祝磷的实力摆在那,周老大近乎盲目的相信他的选择,当即大跨步过去敲门。
但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周老大一脸尴尬的看向少年,少年抬眸瞥向祝月然,祝有然一脸冷漠的走到大门前,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他要干嘛呢?”赵贵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星星笃定道:“五师兄准备把门踹开。”星星是跟着祝磷一起叫几位师兄师姐的,祝月然是五师兄。
“这样不好吧?”主家不开门,就硬踹,这样行事很不像正派人事,显得很像土匪。
星星歪头想了想,随后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太好,不过又不是咱们干的坏事,待会门踢坏了,让五师兄赔钱。”
这不是赔不赔钱的事情,而是这样做法不对,容易让人误会,只是赵贵花对仙雾岛的人很敬畏,所以不敢上前劝说。
祝月然运着功,准备动用内力把门震开,不过他刚调动内力,就听得屋内有人大喊一声,“何人在此放肆,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若想活命,就速速离去。”
说话之人嗓音粗哑,听着该是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若是一般人肯定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但祝月然却是连眼皮都未动一下,只是动作顿了顿,待里面话音落下,又欲运功。
“哎,等等,急什么,年轻人怎么动不动就要动武,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这好不容易买的宅子,花了不少银子呢,可别把大门给损坏了。”一连串的碎碎念之后,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宅子的主人竟是个白胡子白头发白长袍的老翁,看着年纪至少有八十以上了,他身旁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最开始出声的应该就是那个壮汉。
“这人看着挺眼熟啊。”周三福眯了眯眼思索起来。
星星杏眼瞪得溜圆,“他穿的白衣裳和磷哥哥他们的好像,这人就是太老了,不然和几位师兄好像的。”
小丫的意思是气质很相近,倒是让她猜对了。
“你是仙雾岛的人?”祝月然一脸漠然的询问。
老头脸色微变,“你如何知道仙雾岛?”
祝月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出声道:“把你的令牌拿出来我看看。”
仙雾岛的人近一百年是很少人出岛,但也不是没有,有些性子活络的总是会悄悄出岛四处游历,不过大多数人已经返回岛上,当然也有少部分人还在外面到处浪。
不过多年未回岛上的人每隔两年就会送信回岛上,以告知岛上的人他们还活着。
其实祝秋羽等人也时常会悄悄溜出岛去浪,岛上的人也并非真的不知,仙雾岛宗主之前也没有下死规定说岛上的人不准出岛,否则会受罚之类的。
宗主去世后,少宗主根本想不到这茬,后来少主自己要出岛还不是说走就走。
刚才祝磷和祝月然认出这里面住的人是仙雾岛的人,是因为那大门的一角雕刻着一团雾花,这雾花的形状便是仙雾岛的标志,也是暗号,只有仙雾岛的人能认出来。
仙风道骨的老头一惊,他眸中精光一闪,迅速打量了两位白衣少年一眼,看到他们身着的白衣,确实是仙雾岛的宗服,这种面料岛外是没有的,那是仙雾岛特制的一种布料。
“你们是仙雾岛出来的,你们的身份是什么,出岛所谓何事?”老头一连三问。
“这位是仙雾岛少主祝磷,我是他师兄,把你的令牌拿出来。”若他真的是仙雾岛的人,那就一定有令牌。
人在令牌在,若仙雾岛的人在外出事,会立马毁了令牌,除非本人,正常情况下别人是拿不走令牌假冒身份的,就算真的假冒了,也很容易识破,只要一试便知。
祝月然突然朝老头出手,仙雾岛的功法,外人可学不去,学了也是半调子,一试便能知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