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柴木村的事与他们无关,今天就离开也无所谓,不过昨晚星星梦境里出现了柴木村,祝磷觉得这就不能随意对待了,有必要留下来把事情查清楚。
不说别的,若是就这么离开,日后星星肯定会惦记着这事,少年不愿看她纠结,自然要把事情摆平。
不多时祝秋羽几人从沼泽回来,身后跟着村长一家。
“这么快,有什么发现?”祝磷有些诧异。
“沼泽地里有瘴气,我们无法靠近,但那个人却能自如进出,那些瘴气似乎对他没有影响。”祝秋羽说完瞥了眼村长。
沼泽有瘴气村长居然没有提醒他们,若是他们误闯进去很容易性命不保,但祝秋羽几人发现瘴气不再往前走时,村长一家子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显然他们早就知道沼泽处有瘴气。
但回来的路上,村长一家又故作不知,听到有瘴气时一家子神情夸张似是被吓到了,硬说他们不知情。
只道沼泽地常年被黑雾笼罩,阴森可怖的很,加上疯子住在那边,所以村民都不敢过去。
若是一般人或许就信了村长他们的说词,但仙雾岛几位可没那么好唬弄,村长一家说了谎,柴木村的人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们不愿让外人掺和,还试图把外人往沼泽地有瘴气之处引,想杀人越货?
或许疯子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就是想利用瘴气杀人,人死后正好扔进沼泽地,神不知鬼不觉。
祝秋羽脑中很是阴谋论了一番,连带着看村长一家的眼神也变得不善,祝磷几人察觉到大师兄的情绪变化,几人眼眸一闪,打发了村长一家离开。
“麻烦村长出去帮我们去村民那里买一些鸡蛋回来,我们之后要带着路上吃,尽可能多买一点,价钱贵一点没关系。”祝长歌对村长说。
村长领着一家子出去,走远了,确定白衣人听不见他们说话了才敢出声。
“爹,那几个白衣人好霸道,那可是咱的家,怎么把咱们给打发出来,搞得好像那屋子是他们的,我们才是外来人一般。”村长儿子一脸不忿。
“行了,少说几句,那几人不好应付,他们好像发现早上我们是故意把他们往沼泽地引的,可惜他们太谨慎居然没有中招,眼下就难办了。”村长一脸凝重,他看的出来那几人是练家子,功夫还很高。
连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的功夫也不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的人,罢了,还是赶紧想法子让他们离开村子吧。
“爹,咱们村这么多人也拿他们没办法吗?”村长儿子头脑比较简单,只觉着他们村一向以多胜少,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就算那几个白衣人会功夫,也没啥好怕的,照样能把他们拿下。
“啪。”村长一巴掌打在儿子后脑袋上,“闭嘴,别瞎嚷嚷,我说这次算了就算了,听我的没错。”
村长老伴见不得儿子受委屈,瞪了村长一眼,“说话就说话,干啥突然打儿子的头,越打越笨知道不,孩子都二十多的人了,你咋还打?”
“你也知道孩子二十多的人了,你还像小时候那样护着,好好一个崽就让你给惯坏了,不然也不能长这么大还没脑子。”村长吹胡子瞪眼。
一路上村长一家子骂骂咧咧个没停,全程只有村长儿媳妇像只鹌鹑般低着头没吭声。
祝磷听完祝秋羽的分析后,心中的猜测又变得不太确定,他之前觉得那疯子应是和村里人有过节的,所以才会经常进村来祸害家禽,有时候还会杀人。
但大师兄的分析也有道理,或许那疯子是作戏给他们看的,其实是和村民一伙的,这个村子在如今的乱世荒年也能安然无恙,可见村民能力不俗,手段了得。
不过若说来村里借宿的人会中套,被村民骗去笼罩着瘴气的沼泽地而身亡,那那些流民呢?
各地多有天灾,流民随处可见,柴木村不可能没有流民进来过,所以他们是怎么解决流民的?
祝磷正在拧眉分析,突然听得外头传来叫喊声,哭声,打斗声。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张仙桃一直未吭声,她之所以那么老实是不敢惹怒几位白衣人,但外向如她,憋了这么久早快受不了了。
此时听到村里传来的混乱声,心早就飞远了,恨不得冲出去干一场才过瘾。
不过没等张仙桃有动作,村长一家子匆匆匆忙忙跑了回来,一进屋就把大门一关,还拿一根粗木棍抵住大门,以防流民撞门进来。
“村长外面出什么事了?”祝长歌平静的问。
“有流民进村啦,来了不少人,少说有上百个,今个我们没设防,硬碰硬是斗不过那些穷凶极恶的流民的,只能躲起来,希望他们抢不到东西能快点离开。”村长抹着额上的汗,一脸愁云惨淡。
“躲起来流民就会自己离开吗?没那么容易吧?”张仙桃挠着头,瞅了眼紧闭的大门,眼里闪过失望,想出去凑热闹是不可能了。
仙雾岛几人正交流着眼神,突的又听到外头传来阵阵惨叫声,大人小孩的都有,还隐隐能闻到从空气中传过来的血腥味。
“是疯子过来了,那些流民死定了,若是再不离开就会被疯子杀光的。”村长儿子眼睛一亮,扬着声喊。
“啪。”
“爹,你干嘛又打我,我说错了啥?”村长儿子捂着脑袋,一脸郁闷,他爹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动不动就打他?
“你少说话,进屋去,别杵在这,”村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随后又瞪了眼儿媳妇,“你缩着头躲一边做甚,缩头乌龟都没你能缩,两口子都给我滚进屋去。”
这回村长媳妇没再跟他呛声,似是意识到什么,一手一个扯着儿子儿媳快步进了屋。
村长假装没有看到祝磷几人审视的目光,他趴在门上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形,故意回避几人的视线。
祝秋羽把村长攥过来,强迫村长面对他们,“有些问题我们很是困惑,还望村长能解惑。”
村长气极败坏的跺了跺脚,“我一个老头子能知道什么,你们别看我是村长,其实我不管事,村里的事都是大家决定的,我一个人作不了主,你们问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