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是来医院产检的,她本来约了龙简阳,可对方没答应,索性也没报什么希望,自己来的。
不过她也看到傅云深他们,毕竟在医院门口两个身姿卓越的男人互相搀着,还挺抢眼的。
威廉一转身就钻进了车里,傅云深想了一下,还是主动过去打招呼。
雪儿看着他笑:
“傅医生,好久不见,专家就是比较忙的,没想到你跟威廉医生会凑到一起,跟琪琪姐聚过了没?要不要我给她打电话聚聚,听说姐夫现在一直在公司……”
“不不,我们刚参加完一个研讨会,威廉那边脚烫到了,我跟他去看看,今晚还得离开,时间挺紧的。”
雪儿稍显失落,然后笑着回答:
“好,那就不打扰了,我这也不是很方便,毕竟都怀孕了,以后宝宝出生还有可能麻烦傅医生呢……”
傅云深笑着摆手,笑意稍显疏离:
“你说的笑话了,医生分的科室太细,我们威廉这样的既不是神仙,也不是全能实在对妇科没研究,如果换了别人这样讲,我估计会以为是对我们的讽刺。”
“哎呀哪有这样的事,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你跟威廉医生什么病都能治的呀,我们都觉得要来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就都是全能的呢,傅医生你想多了呀!”
“好吧,那你先去,我跟威廉赶飞机,回头再聚。”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有人叫雪儿的名字,目光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站在阳光底下的小伙子,听说话,看样子应该是个华人。
他好奇地问:
“那位是——”
雪儿脸上稍显尴尬,接着赶紧解释:
“是我之前在国内的同学,这不是产检嘛,简阳有事来不了,所以他送我来,刚刚去停车了——我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呢。”
本来觉得没什么,她上来一句无所谓的解释,让傅云深又留意了一眼。
就在这时,车上几声喇叭在催,他赶紧转身离开,临了还不忘叮嘱:
“注意安全啊。”
他说的注意安全是提醒雪儿,不光是注意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
龙简阳不是好惹的,他绝对不会允许我还是自己孩子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而雪儿的目光一点点变冷,看向跑过来的那个人,她沉声怼:
“说了让你小心,你看不到我正说话?要是坏了我的事,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她赌着气转身进了医院。
威廉从后视镜里看到女人离开的背影,面色沉郁地开口:
“她,有没有怀疑?”
旁边的傅云深一边吩咐开车一边摇头:
“放心吧,我说你烫到脚了,医院里的那些病例记录也已经处理好,就算有人刻意来查最多也只是查到我,绝对不会落到你头上。”
威廉点头应下,大手捏着裤腿,越来越紧,显然又是一波疼,现在只有医院里开的止痛药,劲儿很小,吃过之后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会加倍吃。
然而止痛药最是伤胃,于是他也尽量忍着,但越来越忍不住,他一把抓住傅云深的胳膊,沉声说:
“止痛药。”
傅云深一愣,赶紧拎过包来翻找,止痛药给他倒出一粒,顿了一秒,又倒出一粒,然后拿了矿泉水,一边把药塞到旁边的人嘴里,一边说:
“两粒吧。”
威廉没有意见,像是抓到救命的药一样,狼吞虎咽地把药吃下去,但是疼痛不缓解,他几乎坐不住。
“威廉,威廉你坚持不住就咬我吧,我这皮糙肉厚的,威廉你别客气。”
威廉冷汗爬满额头,有些无力地咧嘴,却没笑出来,恹恹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眼睛说:
“好像这个止痛药也只是心里作用。”
傅云深帮他擦汗,无奈安慰:
“你那个吃了不安全,阳阳都说停了,不能继续吃,你现在只能当是心里安慰,只是这到底怎么回事,骨科专家都觉得检查结果有问题,威廉——难道你是中毒?”
这两个字说出来,威廉眉头瞬间皱紧,但仔细想了一下,才摇头:
“不会,没有机会下毒,再说赖左已经死了,研制出一种新药很困难……”
“也不能太绝对,我越来越感觉你这个疼的太规律,如果是骨癌,怎么会有规律?你是医生,病灶活跃咱们如果可以推测,但这不是机器——你先别紧张,就算是中毒,应该也不会致命,不然拖到现在,你骨灰估计都孕育出几棵苹果树了……”
威廉被气的苦笑:
“不否认你说的这个有可能,但既然中毒,比骨癌更有可能治好,你确认要这么说话?你应该知道,龙简阳打不过你,不代表我也打不过。”
傅云深一愣,赶紧摆手示弱:
“别别别,老子怕了你行吧,你只要病好了,叫你祖宗都成!”
“滚蛋,我可没那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