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到了带书宝去治疗的日子,黄菡二姑的医术还真是有独到之处,肖宇男明显感觉到书宝这个月生理期间,痛经的症状有所减轻。中午在餐厅一起吃午饭时,她对黄菡说道:“黄姐,我和书宝明天又该去京北市找二姑了,单位里的事你多操心盯着点儿。”
黄菡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放心去吧!就算我镇不住场子,不是还有电话可以随时请示汇报肖行长呢吗?”
:“唉!明天又到了我受银针和苦药汤折磨的时候了!”林从书放下筷子哀嚎了一声。
:“想早点儿脱离苦海,就早点嫁人生子啊!”曲青青边扒着最后一口饭粒边打趣着她。
她美目一翻,给了这个最喜欢看热闹的家伙一个娇媚的白眼,:“你们别听医生瞎说,哪有这种道理的,那只是她们医术不精的借口。”
黄菡微微一笑:“明天你可别和我二姑说这话,小心老太太换粗针扎你。”。
:“不敢!我就说了句喜欢白吃白喝占人便宜的话,老太太就指着房顶高的药橱说管够!”
:“咯咯咯咯…”黄菡一阵娇笑,:“我二姑从小顽皮,老了也是个幽默风趣的老顽童,和你倒是挺对脾气!”
:“我们这算是惺惺相惜呀还是臭味相投呢?”林从书没正经的问道。
:“明天你可以问问二姑,看她老人家怎么定义。”黄菡乐不可支的怂恿着。……
肖宇男带着林从书上午来到京北市黄牧尘医生的中医妇科诊所,正在给一个年轻的女子号脉的老太太,看到她们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示意。
两人也只是微笑着用眼神和二姑尘打了个招呼,安静的坐在旁边等候。
年轻的女病人转头看了她们一眼,突然间抽回手腕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林从书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林从书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叫林从书,你想干嘛?”
:“你多大了?生日是哪天的?”年轻的女子激动的声音有点儿颤抖。
:“我干嘛要告诉你?查户口也得带着工作证上门服务吧!”林从书被陌生人这么无礼的盘问的不耐烦,怼完扭头不再理她。
女子被怼的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后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你和我三婶儿长的太像了!”
:“全国十几亿人民,长的像的人多了!”林从书又毫不留情的怼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句。
:“对不起!冒犯了你,不好意思啊!”年轻女子长的温婉清秀,修养甚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礼仪周全的道歉。
人家连连道歉,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林从书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事没事!谁还没个失礼的时候,我平时比你鲁莽多了。”
年轻女子不好再继续追问她,回身坐下让老专家继续帮她号脉,只是眼角却还是不停的偷偷瞟着她看。
黄牧尘给她号完脉后微微一笑,:“思慧,再继续吃几副药,半年后就可以受孕了。”
:“好的,谢谢您,请您开药吧!”陈思慧有点儿心不在焉的说道。
开好药方,她却没有走,而是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老专家给林从书诊脉。
:“书宝,上个月生理期小腹部是不是有点微热的感觉?”老太太亲热的喊起了书宝。
:“二姑,好像还真有点儿,以前都是冰凉冰凉的感觉,这次有点温热感。”她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换左手我摸一下。”老太太温和的说道。摸了不到半分钟,微微一笑:“不错!你身体素质比较好,治疗起来见效快。走,去屋里做针灸吧!”
既然二姑说自己身体素质好,那些苦药汤能不能别喝了?林从书赶紧趁机讨价还价:“二姑,能不能只扎针不吃药啊?那些苦药汤太难喝了!”。
:“你不是最喜欢白吃白喝占人便宜吗?我又不收你药钱,有便宜不占你傻啊?”老太太眼睛一翻,给了她个看傻子的眼神。
林从书被老太太怼的嘿嘿一笑,:“二姑,我这人虽然爱占人便宜,但咱不是自己人吗?您的便宜我就少占点儿吧!”
:“书宝,听二姑的安排,该吃的药必须吃!”旁边的肖宇男威严的发了话。
姐和娘一样瞎操心逼着自己吃药,那些苦药汤有多喝你尝过吗?:“哎?对了二姑,我姐也有肚子疼的毛病,您给她号号脉看看能不能治?”林从书忽然想起来,该拉着姐一起喝药的。
肖宇男羞恼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对黄牧尘笑着解释:“我没病!二姑,您别听她的胡搅蛮缠,快给她做针灸吧!”。
黄牧尘进屋给林从书扎上了银针,依然嘱咐肖宇男,:“小肖,还是行针十五分钟,给她倒杯药茶喝。”
出来看到陈思慧还没走,老太太微微一笑主动说道,:“她叫林从书,今年二十二岁生日刚过,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心里一阵激动后又失落了,陈思慧心情沉重,:“黄老,她和我三婶儿长的太像了!我三婶丢过一个女儿,也应该是二十二岁了,只是出生日期是六月份!”
:“有时候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并不一定准确,你如果有心搞清楚,可以找找别的信息,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她那里的具体情况。”老太太睿智的分析着。
:“谢谢,谢谢您!黄老,我回家后马上告诉爷爷和三叔三婶儿。”陈思慧感激的说道。
:“思慧!这事没弄清楚前,还是别和你爷爷说了,你应该先和你三叔三婶商量一下最好!”老太太提醒了一下。
:“对!您提醒的对,我爷爷上个月才出了院,还是别让他走心了,免得又是空欢喜一场。”陈思慧连连点头。:“黄老,您能不能把她拖住一天?我让三婶儿过来亲自看看。”
……见老太太沉吟不语,她急忙解释了一下:“我三婶儿不在京北市,又去东山省了。她一年里有近半时间去寻找女儿。”
沉吟了片刻的黄牧尘眉头微皱:“一天功夫恐怕不行,这个鬼精鬼精的小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住的。”
:“那!怎样才能安排我三婶儿见她一面?”陈思慧双手扶在桌子上,凑在老太太眼前急切的问道。
:“思慧,只是因为长得像,你猜疑的事并没有多少根据。我看,还是别被她察觉。下个月她还是这个时间过来,让你三婶儿下个月这个时间过来偷偷看看吧!”老太太留了个心眼儿,陈家三房早年丢过一个女儿的事她知道,也知道顾青萍这些年为了找女儿,付出了多少代价。但她想先向侄女打听一下林从书的身世,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省得闹出什么误会来,书宝的脾气可不太好!
送走陈思慧,黄牧尘进屋里给林从书起针。:“书宝,你老家哪里的?”老太太看似随意的问道。
:“沧市的。”她也趴着随意的回答了一声。
:“沧市是闻名全国的武术之乡啊!怪不得你功夫练得那么好?”
:“我四岁就跟着舅舅练武术了,后来被娘带回沧市林家庄后,又拜了个厉害的师父!”林从书得意的和二姑炫耀了一句。
:“你小时候不是在沧市生活的?”黄牧尘停住起针的手问道。
:“八岁前在东山省姥姥家长大的。”提到姥姥,她的声音低落下来。
肖宇男看到了黄牧尘的眼里震惊的表情,问道,:“二姑,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我随便问问。”黄牧尘向肖宇男使了个眼色遮掩着说道。
送走肖宇男和林从书后,黄牧尘赶紧给侄女黄菡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