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毁容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五公主顶着一张猪头脸,在皇帝面前哭的是死去活来:“父皇,我的脸.....毁了!”
皇帝忙安慰道:“我的好永清,不怕,父皇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为你医治~”
在皇帝看来,五公主的脸早就毁掉了。只有五公主自己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京城的天气一日日暖和了起来
白潇潇顶着大太阳坐车前来夏可钰这里,边磕瓜子边啧啧道:
“我瞧着,那位五公主是真的毁容了,听见过的人说,惨不忍睹~”
“宫里头被五公主闹的,已经连续好几天都不得安宁了。”
夏可钰对于这些事早就了如指掌,当下淡淡地道:“那她也算是如愿了。”
五公主为了能不外嫁高丽,先是费尽心思要嫁给卫景涣,又使劲手段地算计白潇潇。
前世的五公主更是不惜毁了原身的清白,如今她不过略施小计,也算是为原身报仇了。
如今可不是求仁得仁,如愿以偿了。
白潇潇见状,一针见血道:“也算是丑人多作怪了。”
当下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她那位相好见了她如今的模样,是不是还会同之前一般。”
说到此处,又忙吐了吐舌头,满怀歉意道:“可钰,对不住,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他的。”
毕竟京中谁都知道,夏可钰同卫景涣退婚前,可是订了许多年的娃娃亲。
夏可钰无所谓地抿了口茶道:“没关系,他想要攀高枝,那我就祝他心想事成,做他的驸马~”
白潇潇抿嘴一笑,道:“可钰,你如今损人可是连个脏字都不带。”
不过,白潇潇的话倒是提醒了夏可钰,她就不信,五公主已经成了那幅鬼模样,卫景涣还会同之前一般深情。
她从来都不相信卫景涣是真的喜欢五公主,五公主的出身和容貌,才是卫景涣看重的。
等到白潇潇走后,她给褚渊写了一封信,让褚渊派人盯着卫景涣,一旦他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人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位五公主。
若是卫景涣真的没有情况,就让人随便传点捕风捉影的消息给五公主。
一对野鸳鸯罢了,她才不信他们情比金坚。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便有人传说是看到卫景涣同一群狐朋狗友喝花酒。
五公主本就因为治不好的脸蛋心绪不佳,日日夜夜无处发泄情绪。
听到宫人们在传这个消息,气得是又砸了一次东西,命令卫景涣尽快来跟自己解释。
卫景涣如今也是有苦说不出,五公主毁了容,那个臭脾气却依旧不改。
他只能是尽量装作心疼的模样,对着那一张丑脸,忍着内心的恶心,说着各种甜言蜜语的话。
好不容易有人叫着去喝个花酒放松一下,还被五公主知道了。
他一想到要去见五公主,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人刚踏进二人常幽会的酒楼,卫景涣就看到一个茶壶飞了过来,多亏他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茶壶落地,碎片飞了一地。
“你还有脸来见我?!亏我之前是如何对你掏心掏肺。本公主可是千金之躯,甘愿下嫁你们卫家。这可是你们卫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否则就凭你们卫家的门楣,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
五公主戴着面纱,冲天的怒意难以抑制,滔滔不绝地开始数落起了卫景涣。
卫景涣被数落得跟孙子一般,却也不敢还嘴。
等到五公主骂累了,他才一把将五公主搂到了怀中,软声细语地哄了起来。
海誓山盟是手到擒来。
五公主越听越感动,隔着面纱,摸着自己的脸,问道:“那你还愿意娶我吗?”
“当然!”卫景涣又是一番信誓旦旦,”不管清儿变成了什么模样,我都会爱清儿一辈子的。我爱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容貌。”
五公主信了卫景涣的话,将自己的面纱摘了下来。
卫景涣没想到,几日不见,五公主脸上的疙瘩越发严重,说是猪头脸都委婉了。让人看着直想作呕。
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含情脉脉道:“不管清儿变成什么模样,清儿在我心目中,都是最美的。”
五公主听到此处,忙道:“那好,我这就跟父皇求个圣旨,让我们尽快完婚。”
这个提议倒是让卫景涣一时猝不及防。
万一日后五公主的脸再也好不起来了,他只能一辈子对着这张丑脸。偏偏五公主又是个善妒的,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他去纳妾或者寻花问柳。
他就算是愿意攀高枝,也没想过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之前五公主虽说脾气臭,脸蛋还是不错的。
如今面对着这张脸,就算是皇帝的女儿,他也得再考虑考虑。
不过他还是反应极快,当下温柔地哄骗道:“我当然是想要立马娶清儿,但清儿难道不想等到容貌完全恢复,做一个最美的新娘吗?”
五公主摸着自己的脸蛋,一时也犹豫了。
卫景涣见有戏,又是三言两语哄得五公主打消了念头,先去治脸。
这几日,京中还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太师府宁家的二老爷照常出去喝花酒,却被一江洋大盗闯到了青楼,正巧碰到了这位宁二爷,腿给打断了。
江洋大盗偷盗了些青楼的金银珠宝后,也不知所踪。
听说宁家花大价钱请了京中最好的接骨大夫,饶是如此,伤筋动骨一百天,宁二爷倒是安分地在家养伤了。
还有一件事,便是钦天监的监正外出喝酒后,非要骑马回家,从马上摔下来,中风了。
据说是口歪眼斜、半身不遂,已经不会说话了。
钦天监自然也只能换了新的监正。
只是,这都是不起眼的小事,众人也只是随便谈论两句罢了。
咸福宫内
宁贵妃由着宫女给自己按摩着头,只悠悠地问掌事嬷嬷道:“二爷的腿怎么样了?”
掌事嬷嬷忙道:“回禀娘娘,二爷的腿已经接上了,就是得养一段时间了。”
宁贵妃不咸不淡地道:“打断了也好,让他安分一阵子。”
随即又道:“我总觉得,这段时间有点不顺.......”
话未说完,蓦地,她看到宫门口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吓得宁贵妃顿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