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不过恒娘这家里可是很暖和的,吃喝都不用发愁,就是出行的时候需要注意了,两个孩子每天还是走读,偶尔才会在太师府或者康平侯府住下。为了让儿子时候遭罪,家里的马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而且,恒娘还给孩子们穿上了羽绒服。不算厚实的羽绒服,加上貂皮大氅,貂皮帽子,特制的毛线手(套tào)和貂皮手(套tào),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穿的靴子让人费了点功夫,小孩子闹腾,脚丫子容易出汗,所以出门也带了一双鞋备用。恒娘让人做了鹿皮面,牛皮底子,里面是羽绒,暖和透气,很是舒服。
想到孩子,就想到了孩子的爹,往年恒娘总是会给崔毅做不少的衣服,订制不少的鞋子、靴子。心里想着是不是该给丈夫做,但想到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婆呢!也就算了,不过太婆婆和公婆,还有家里的二叔二婶,三叔三叔还是得有所表示的,毕竟都到过年的时候了。
京城这边比家里那边冷,往年也不需要恒娘担心,按照往年的礼,给邹氏做了一(身shēn)棉衣,一件比甲,比甲用的是貂皮。还有一件貂皮的大氅。给秋氏的也是一样的,但是料子的颜色更鲜亮。陈氏就没有比甲,黄氏也是一样。过年了,也得给家里的准备礼物,即使在家也是一样,恒娘给男(性xing)长辈也做了皮袍子,另外还准备了十匹锦缎和细布,另外还有上好的棉花、定制的靴子,另外还有一些吃食和酒、茶,让人加紧送回去。
秋氏经常给恒娘写信的,崔毅倒是只写了一封信,很简洁,说是过了年就来。等恒娘收到回信,听到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周倩怀孕了。恒娘听了,就再也不去问关于崔毅和周氏的事(情qing)了。
周氏也算是运气好,崔毅很少去她屋里睡觉,只是有一次罪了,倒是把她当成了恒娘,狠狠的折腾了一把,其实这件事(情qing),恒娘周围的人都知道了,等恒娘知道的时候,周氏都怀孕三个多月了。而恒娘这边,也准备过年了。
叶文达本来想到京城过年的,但是因为京城这边太冷,怕他的腿疾又犯了,所以,只好等到年后。过了年,恒娘更忙了,因为新铺子马上开业了,会员制的,这也是有大长公主、康平侯府和太师府上的支持,恒娘在会所里准备的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有些用的全是空间的东西,有些则是选择了上好的药材和护肤材料精致而成的。会馆不小,用的人更是事前就培训了很久的。用的都是女子,就连护卫都是女人。这是一家只针对女顾客开放的地方。
会馆可以做全(身shēn)护理,可以做面膜,一边还有歌舞,有说书的,更有极品的首饰每个月都会出现。布料也可以让绸缎庄送来。来往的女眷都是有钱有势的,这里更是一个结交朋友和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当然,这消息绝对是不会从会馆的服侍的人嘴里透露出去的。
周氏怀孕,不知道是该生气崔毅好色,还是该松一口气,若是周氏生不出儿子,自己的儿子就会有危险了,此时恒娘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名义上的兼祧,那也是把儿子分了一半出去,这是她绝对不乐意的,因此,也更加能够体会崔二河和陈氏的想法了。不过理解归理解,但不会左右大局。
会馆很快就成型了,随着顾客规模的扩大和极品的护法品以及独特的风格,很快就稳定的发展起来,此时恒娘也开始过起了她自己的小(日ri)子,在市面上淘宝,在空间里搜集各种书籍充实自己,同时也开始不断的尝试各种技艺,对于艺术的鉴赏力也提高了起来。
恒娘有了闲暇时间,就开始练习书法、读书、绘画,剩余的时间才是织布、绣花,此时不需要为银子担心了,所以不管是设计首饰,还是绣花,都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的。就比如绣花,过去都是绣佛像、观音像,麻姑献寿、五子登科等等吉祥的花样,偶尔一幅大图,也都是抄袭前世的作品,如今则不同了,她的绣品,就想要把见到的美好事物都记录下来。给孩子们绣的,还有画的像,绣的上水、花卉、水墨画、烟雨图等等,都不是大件,但绝对是件件极品。
从弄好了生意,恒娘就开始悠闲了,两个儿子是想管都管不了了,一个比一个精,尤其是锤头,亏得他爹给起了个慎行的名字,光是在外头打架了,还是和师傅的孙子打。害的恒娘隔三差五去送礼赔罪。老大倒是不担心这个,反而是表现的太优秀了,把太师的孙子们都比下去了,恒娘还是得去拉关系,这两个熊孩子。自己要打,竟然跑的比谁都快,还说什么‘大杖走小杖受’,臭小子,她还能下狠手打他们吗?借口找的倒是好。
两个亲生的儿子,弄破点皮她都心疼好久,怎么可能打?可讲道理,她发现这两个小子自从有了新的师傅,歪理一堆,此时恒娘很想冲着崔毅吼,看看,看看,不是我教的,不是我教的!两个熊孩子,肯定随了他们爹。一肚子坏水,都咕嘟咕嘟冒泡的坏水,哼!
一转眼,恒娘和崔毅分开也有将近半年了,尤其是在这之前,两个人都是同吃同住几个月,这几年更是没有分开过,人心都是(肉rou)长的,更何况是相濡以沫,从没红过脸的夫妻?要让恒娘不去想崔毅,那也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两个儿子长的很快,一个比一个壮实,就从来没生过病,做好的新衣服,很快就不能穿了。看着儿子,如何能不想到他们的父亲,不想到他们一家四口的温馨幸福的小(日ri)子呢?尤其是见到孩子,想到崔毅对他们的疼(爱ài),甚至怀孕的时候就开始关心他们的未来,恒娘想了很久,还是给家里写了一封不那么冷硬的信。
信是写给秋氏的,但是她知道,这信肯定会被崔毅看到,她写了孩子有了两个师傅,一个教读书,一个教武艺,尽管小锤头现在还太小,但(热rè)(情qing)很高。又说了许多孩子的趣事和自己对孩子的担忧,这两个鬼精灵的孩子,现在就有些管不住了。她用玩笑的语气,让秋氏准备藤条或者鸡毛掸子,她要下重手了。
崔毅得了信,当然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去京城,刚过初五,岳父就去了,当时还问他,可是周氏这里三天两头的不舒服,一直拖着,最后实在拖不住了,过了元宵节才放人。等崔毅到了京城,看到了儿子和恒娘,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此时他似乎才明白,有恒娘和孩子的地方才是家。他再也不愿意离开他们了。
崔毅一进门,看到恒娘就错不开眼珠子了,恒娘此时见到他,马上就想起了周氏,心里膈应的不行。神色淡淡的。等他和儿子们亲香够了,也和岳父岳母(套tào)完了近乎了,就钻到了恒娘的屋里,也不敢用强的,只是恒娘做什么他都跟着,恒娘绣花,他就坐一边,恒娘画图,他给铺纸张,恒娘洗漱,他也跟着,气的恒娘吼他。直接把人给推出去了。
天色还早,可恒娘屋里的动静却是瞒不过叶文达和刘氏的。等崔毅跟叶文达夫妇说清楚了事(情qing)的来龙去脉,刘氏直接就去了闺女的屋子里,一进门,就看到女儿呆呆的坐在(床chuáng)头,
“闺女,你傻啊?还是好(日ri)子过的太舒服了,你就抽风了。当初定亲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他得再娶一个吗?现在吃醋,早干什么了?再说了,你想让女婿咋做?不说周家还有用,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推出去,不就是便宜了别人了吗?你收了他的心,周氏那不就是个摆设吗?再说了,你的儿子,不能没爹吧?当娘的不招他们的爹待见,那会咋样?还是说,你没那本事收拢女婿的心?”
恒娘回头瞪她亲娘,道理她懂,可就是接受不了。嗫嚅道,“我想到周氏现在都怀孕了,我就……”
“我看你就是惯得,当初崔勋死了,你想过没有,你能嫁什么样的?给鳏夫当填房?还是找个不识字的穷小子,或者是找个花花心思多的商人?人得知足啊!闺女!你听娘的话,这机会难得,笼络人心你不(挺ting)在行的吗?怎么对自己的丈夫就不行呢?你就是装,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儿子,你也得装下去,更何况,我看女婿对你的心思,可不一般啊!”
恒娘点头,说道,“娘,放心,没事,我心里有数。”恒娘是不甘心的,很是烦闷,但是如今他来了,恒娘倒是想开了,想她叶恒娘什么事不敢干呐?以前过的多潇洒啊?困于(情qing)场,没意思,顺其自然吧!把崔毅当**得了,反正她也是正常女人。抛弃崔毅的想法是不现实的,不然孩子将来尴尬,自己也不想坏了名声,不管是哪朝哪代,名声不好的女人,过的(日ri)子也是艰难无比,下场凄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