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农抑商,这是历朝历代都施行的政策,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发展商业,没有人去种粮食,那必然会出现饥民,这样的话,饿疯了的饥民就会闹事,甚至造反。恒娘过来江南视察,竟然发现了自己手下的田地当中,有人去种植花草,有人种植药材,有人种植桑树养蚕,有人甚至扔下田地,只种植了一些地瓜,全家都去纺织厂或者是脂粉长去打工。这样不种植粮食的田地,面积还非常的大,这让恒娘非常的忧心,从中也不难看出,有人在暗地里有了什么动作。恒娘现在收拾那些管事的也来不及了。现在的问题是,
恒娘在这附近存了一些粮食,但是绝地不够的,附近的寺庙,虽然修筑了掺了粮食的围墙,那却是最后的办法。想到这里,恒娘直接播出银子,和海军的将领申请,派出了六艘大船,到南洋去收购粮食。一个来回,半个月也就能回来了,这样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而另外一方面,恒娘也在自己的船队上分配货物,不能损失一条船,就彻底了没了一样物品,所以货品分配要合理不仅在给养船上放粮食等物资,在其他的船只上也必须留有一定的粮食、蔬菜和水果。
恒娘这一次派船穿出海,可是秘密行动,恒娘不只是给军官们一下好处,更是给出海的士兵们加班费。而这一次选派出去的人,恒娘也是特意挑选的。还拍了(身shēn)边的几个暗卫参与其中。对管事的人知道主要是买粮食的,但是恒娘对他们说的是去搜罗燕窝、珍贵木材和药材,还有斯里兰卡那边的黄金和宝石。到时候,管事的会安排的。这一次锤头也去了,他不知道什么内(情qing)。但恒娘想让他试试,若是吃不了这些苦,没有办法解决各种遇到的问题,那远程就别去了。
朝廷早就让人用水泥开始修筑堤坝了,但即使是这样,河水泛滥,改道,那都不是堤坝的问题了,就比如黄河因为泥沙的堆积,河水已经高出地平线很多了。堤坝加高,但是上游的降水量增加,河水泛滥,也不是堤坝就完全的。
从港口回来,恒娘带了四个贴(身shēn)的丫头,八个侍卫,另外还有八个暗卫暗中护送,路过一处树林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些蒙着脸,带着刀的人出现在恒娘的马车面前,这些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但是这(身shēn)手,绝对不是一般人,比一般的江湖人都要厉害。恒娘的护卫对战二十多个人,又出现了四个暗卫来帮忙,四个丫头也参与对战了。恒娘坐在车里,比起这些护卫和丫头,自己的武功不算什么,去了反倒添乱了。
恒娘这边的护卫增兵了,没有想到对方也增加了二十多人,这下子可危险了,恒娘的护卫和暗卫的(身shēn)手都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这绝对不是好现象。恒娘打开车门,将冲天炮放了出去。城里的救兵马上就能到。
可惜,对方也是有办法的,将燃烧的箭(射shè)向恒娘的车子,而一支箭直接(射shè)到了恒娘拉车的两匹马(身shēn)上,而马车前有许多的人,那受惊了的马直接就赚了方向,向左侧飞奔。马车上都是火,也幸好恒娘的马车有一层放火材料,不然车子里早就着火了,只是恒娘有些惊讶,这些人似乎想要抓活的,如果把箭从窗户(射shè)进来,自己岂不是要糟糕,要知道那些带着火的箭,上面都是沾着油的。
恒娘想进空间,但此时追马车的人不少,不仅有她的人,也有来杀她的人。很快的,恒娘就从车窗看到了外面的(情qing)况,前面是一条河,哇!这下子死掉了。只能进空间了,如果没有人看到的话。
思绪转瞬即逝,而眨眼睛,马车就已经开到河里了。河水湍急,这是因为上游发大水的关系,没有想到,这发大水了,对自己的影响还这么大。
噗通一声,马车飞进了湍急的河里,水没有很快就充斥满了车厢,也幸好密封(性xing)不错,恒娘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身shēn)后自己的人跟着,追杀的人也追来了,而向下游走过去没有多久,河水的流速缓和不少,到了一处更宽大的河面,恒娘就看到了那里有一艘船,而船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看到他的(身shēn)形,恒娘的心里一顿,这个人,恒娘太熟悉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崔毅。这下子不用费心找凶手了,因为她已经出现了。这里已经看不到自己的人了。而车厢也终究抵不过水压,开始慢慢的进水。恒娘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入空间。
车厢沉入了水下,隔着玻璃,恒娘看到了七八个人向着自己游过来,恒娘闭气,等他们撬开了车厢,将自己拖出去。恒娘不进空间,有水进来,长时间没有空气,她真的晕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昏黄的灯光映(射shè)下,根本看不清整个房间的(情qing)况,不过自己的手却是被人拉着的。
“你醒了?”
是崔毅,恒娘抽出自己的手,此时她有些不舒服,到底还是喝了点水,心里暗自感叹,到底是不年轻了。恒娘咳嗽了几声,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是溺水了,如果不表现的虚弱点,人家多没成就感啊?可是咳嗽了几声,就觉得这气不够喘了。只听到崔毅去喊大夫。
恒娘好了一点,赶紧看看周围,看着房子的样子,屋里的摆设,应该不是小地方。看来,自己获得自由的成算更大了一些。恒娘知道大夫要来了,就大口大口的喘气,很急很猛,这样,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手和脚都有点抽搐的意思。
等大夫来了,恒娘有开始闭上眼睛,那大夫把脉之后,就听到崔毅焦急的问道,“我夫人如何了?”
夫人?我是肖家夫人好不好?真是无语了。那大夫说道,“夫人受了惊吓,又急怒攻心,这还不算什么,夫人(身shēn)体,逐渐衰败,本来应该就不是很健康,这一遭,若是养不好的话,怕是没有希望了。”
恒娘暗恨,这个老大夫,医术真是不咋地。看看,多大的事,让他说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崔毅说道,“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治好她。”
那大夫说道,“夫人相比年轻的时候(身shēn)体受到过重创,之后又没有养好,加上又是刚生产之后不久,雪上加霜,引起了风寒,这才病的这么急,老夫仔细的把脉,发现夫人,不仅是着了风寒这么简单,怕是将过去的暗疾都引起来了。您有个心理准备吧!”
“开方子,给我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药,一定要救救她,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之后就有人似乎是在劝说他,过了一会儿,恒娘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看看自己的(身shēn)上,衣服都换了,不用说,这屋里没有一个丫头,给她换衣服的肯定是崔毅了,这个臭不要脸的。
叹了一口气,恒娘又回到他的(身shēn)边了,恒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一次和崔毅单独相处。幔帐被完全的拉开,崔毅坐到她的(身shēn)边,看着恒娘,恒娘也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恒娘是没有什么牵挂的,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把后事安排好了,儿女也不用她担心了,就更没有什么畏惧的,此时她安心的躺在这里,他相信,肖博宗会救回她的。即使不来,她也有的是方法离开。
恒娘躺着,养精蓄锐,崔毅先开口了,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总是这样,永远都比我沉得住气,可见,我对你的感(情qing),比你对我的感(情qing)更深。你不说话,显然已经不把我当回事了,可是我却不能,不是不想,是不能,从成亲的那天起,你就已经压着我在过(日ri)子了,我从来没有一刻是绝对,自己是你的男人,什么事(情qing),永远都是你在做主。你不喜欢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会让事(情qing)办成,甚至不顾子肚子里的孩子。等周氏进门,你羽翼丰满了,对我,对这个家的((操cāo)cāo)控更是强了。你绝对你对的起我,对的起我的家人,可你扪心自问,你做的哪一件事(情qing),不是有你自己的目的的?反倒是我,忍,忍着,一忍再忍,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即使是这样,你还是不肯罢休。你画避火图挣钱,卖绢帛挣钱,你为了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世俗的看法对你来说,根本好不重要,你没有想过,一旦被人发现,我和整个崔家会如何?还有绢帛,一匹绢帛能买多少钱,你当我不知道吗?家里没有分家,按理说挣了钱的都应该交上去,你交了多少?”
恒娘似乎听出点味儿来了。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崔毅,一言不发。崔毅继续说道,
“周氏我并不是很喜欢,可是他把我当天,当她唯一的依靠,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对我更是毫不保留的信赖,可是你呢?哪怕你给我看过账本,你让我参与了新宅子的修缮,可你却没有告诉我,你在府里竟然修了暗道。周家的人绑架了孩子,你以为我知道吗?我并不知道,我跟你一样担心孩子。我虽然享受周氏的温柔小意,可还是离不开你,周氏一直想要闹事,可是那个时候,你怀孕了,我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在你生产之前消停些。可是你呢?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决绝,甚至,甚至流掉的我们的孩子,我心心念念的女儿。你的心,太狠了。恒娘,我绝对不原谅你,我要你尝到和我一样的痛苦。”
听了这话,恒娘终于神态有了变化,说道,“你派人去杀我的女儿?”
“呵呵,你的女儿,你已经把自己和我分的这么开了吗?可是在我看来,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如今的一切,都是你不守妇道!生了两个孽种。他们就不该活着!”崔毅的话说的非常的(阴yin)冷,让恒娘觉得从心底冒出一阵寒意。
恒娘此时突然的暴起,直接对着崔毅一拳就打了过去,可是这些年,崔毅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功夫,轻易的抓着了恒娘的手,恒娘倒地是(身shēn)体不适,加上此时真的是急火攻心了,没几下就被他制服了。恒娘被崔毅压在(床chuáng)上,他看着恒娘一脸怒意的脸,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曾经妩媚动人,曾经温柔多(情qing),可如今,却这样看着自己,崔毅说道,
“你比我还大,为什么你的容貌,几乎就没有变化呢?我想着,你比我三岁,等过几年,你肯定就老了,风姿不再,精疲力竭,肯定老的很,可是我再见你,你竟然还是当年那般……让我心动,让我着迷。你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劫数。”
“崔毅,你一个寒门子弟,为了权利,为了往上爬,你卑躬屈膝,如狗一般的活着,甚至还和明德公主搞在一起,象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还想把那女人介绍给我的儿子,你才真正的卑劣。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了你。无耻下流的东西。”
崔毅一把掐住了恒娘的下巴,说道,“我没有,明德公主那个((贱jiàn)jiàn)人不过是对我有意,我顺水推舟,让你和肖家处理掉他罢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你是一个自私的人,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别人都该围着你转,不管你做什么事(情qing),伤害别人有多重,别人都得原谅你。凭什么?你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龌龊。想必当初你是觉得我算计了陈锦儿,这才让你失去了她,陈锦儿成了你的小妈,你就把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你想左右拥抱,谁拦着你了。你私下里做生意,我打听过吗?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什么了吗?你的忍,换来了我的付出,我把崔家一步一步的扶持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不然,你以为现在的崔家会是什么样子,还不是一家都是泥腿子?下三滥!”
“住口!”崔毅的手,掐住了恒娘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