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德国东亚舰队?这句话一从蔡锷嘴里说出来,其他几人相继骇然,扣押一支舰队,这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只是一艘舰船,要扣押它的话很轻松,可以这可是一支舰队啊,大大小小舰船加起来总共有二三十艘呢!人家要是配合还好,如果不配合的话,真打起来怎么办?
众人都很疑惑,先前不是定好了最少再过半年才对外宣布加入所属阵营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动手呢?
在众人的疑惑中,萧震雷说道:“现在我们是中立国,德军东亚舰队这么强大,而且附近还有英国舰船,万一他们要是遭遇上了打起来,这可是在我国海域,他们双方在我国海域打仗,这是我国作为中立国绝对不允许的,为了防止他们在我国海域打起来,我们完全有理由将这支舰队扣押,正好,它们不是要在青岛停靠吗?那我们就将这支舰队堵在青岛港内。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再说,然后再进行外交谈判,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萧震雷的话都思索起来,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这些人要么是政府负责人,要么是军方高级将领,要么是总统幕僚,自然都得替国家和总统考虑。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几人都在吞云吐雾,杨度这时问道:“大总统的最终想法是吞掉这支舰队吗?”
萧震雷笑道:“我是这么想的,可如果形势逼迫我们加入同盟国的话。这支舰队当然最后要还给德国人,就这么简单!”
杨度点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国以中立国的立场扣押德国舰队的理由是存在的。如果不想现在开战,也只能以‘扣押和保护’的名义,首先是不让它与协约国舰队在我国海域发生冲突,同时又以保护它的名义将它软禁在青岛港!”
萧震雷鼓掌笑道:“不错不错,这个理由实在是高大上!萨将军,海军方面有问题吗?”
萨镇冰站起来立正道:“只要大总统一声令下,海军就将立刻行动!”
“萨将军。记住,我们只是扣押和保护。不是和德国东亚舰队开战,所以一定要掌握好分寸!”
“是,大总统!”
萧震雷又对宋世杰道:“外交方面,你们政府部门多费心跟进。我估计事情发生之后,德国和日本方面都会有很大的反应,外交部门一定要稳住,要不焦不燥,面对德国和日本的质问不能害怕,一定要注意态度,不能激化矛盾”。
宋世杰点头道:“明白了!”
散会之后,各自散去。萨镇冰回到海军司令部立即召集最高层会议,进行秘密策划和部署。为了这次计划能成功,海军将主力舰队的战舰全部都用上了,海防任务交给一些吨位较小的海防巡逻舰。
10月7日。华国海军主力舰队战列舰嬴政号和赢驷号、战列巡洋舰刘彻号和刘秀号等全数出场。
清晨时分,一支庞大的舰队穿过海面上的茫茫白雾出现在青岛附近海域,很快便来到胶州湾入海口并排成海战阵型,这支舰队将胶州湾入海口堵得严严实实。
德国东亚舰队所有大小舰船全部被堵在了胶州湾内,德军舰队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深陷囫囵,直到两个小时以后。一艘炮艇奉命出海巡逻抵达入海口处才发现,发现后入海口被华国海军舰队堵住后。炮艇迅速掉头返回,这还是因为炮艇吨位小、体积小,容易转向,如果是一艘战列舰,想掉头都不太容易。
德国东亚舰队是是德国唯一一支独立于国内母港的海军编队,它的现任指挥官是海军中将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
1896年,德国向当时的清廷提出购买胶州湾作为东亚舰队的海军基地遭到了拒绝,但是到了1897年两名德国传教士被杀的事件为德军军官狄特立克斯率领军队登陆提供了借口。最初德国海军对胶州湾的占领非常薄弱,但随着奥古斯塔皇后号防护巡洋舰的到来得以加强。1898年1月,海军军营建立,成为青岛的防卫部队。1898年3月6日,德国与清政府签订《胶澳租界条约》,租借胶州湾99年。德意志帝国海军东亚基地及相关保障和附属设施(包括青岛啤酒厂)随后建立。
舰队司令官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今年53岁,他17岁就加入了海军,已经在海军服役达到36年,他战舰上干过很多职位,这些经历让他熟悉舰船上任何一个位置。
留着花白短须的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刚刚起床正在漱口,这时参谋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有些惊慌地敬礼后说道:“将军阁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别慌!”施佩说了一句,然后用毛巾擦拭嘴唇上的泡沫,再问道:“好了,你可以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难道协约国舰队打过来了吗?”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施佩嘴角还带着笑意,明显是在开玩笑,可参谋官却笑不起来,他连忙道:“将军阁下,胶州湾被堵住了,是华国海军舰队,一艘奉命出海巡逻的炮艇遇上了他们,但没有遭到攻击,炮艇艇长回来报告说华国所有的大型战舰全都来了!”
施佩听了这些话淡定不下来了,他连忙放下毛巾和漱口杯子走出自己的舱房,他一边走一边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参谋官快步跟在后面说道:“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我担心消息传出来之后引起各舰船恐慌,所以没有向各舰通报,现在只有几个人知道”。
不久两人来到了指挥舱。指挥舱里只有几个人,分别是舰队参谋长、情报官、通讯官等几人,这几个人将施佩来了都立正敬礼。
施佩还了一个礼之后将几个人看一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不是他身边的人,立即问道:“就是你发现的华国海军舰队堵住了胶州湾?”
那炮艇艇长立正道:“是的,将军!”
施佩又问:“你确定是华国海军舰队吗?”
那炮艇艇长立即道:“将军,我的眼睛还很好,没有出什么问题,即便那些军舰不悬挂华国旗帜,我也能认得出它们其中的嬴政号和赢四号!我当然能确定!”
施佩眉头皱起来了。问道:“一共有多少艘舰船?”
“将军,华国海军能够派得上用场的舰船都来了。大大小小三四十艘,几乎是倾巢出动!”
施佩闻言后脸色在几秒钟之内变了数变,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拉响一级战备警报,命令所有舰船做好战斗准备!”
“是。将军!”
命令很快发下去,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胶州湾内回响个不停,所有德国东亚舰队的舰船上都开始紧张的作战准备,舰炮的炮衣被掀开,海军官兵们在检查舰炮和炮塔,每一艘舰船都开始生火,各舰船的上巨大烟囱内开始冒起滚滚浓烟,炮弹被一枚枚搬上甲板。
“通讯官!”
“到!”
施佩命令道:“将这里的情况向国内和驻华公使通报,请国内尽快回复。我需要授权!”
“是,将军阁下!”
“另外再派一艘巡逻艇过去侦查情况,搞清楚对方的情况之后迅速回来报告!”
“是!”
施佩取下大檐帽夹在腋下。他脑子里思索起来,炮艇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出海去巡逻发现华国舰队堵在胶州湾口的,这也就是说对方至少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在那儿了,也许昨天深夜就已经赶来,只是没有攻击而已,以对方的舰队的规模。他的东亚虽然在舰船数量上没少多少,可是战舰的性能和火力差得太远。如果对方突然袭击的话,现在东亚舰队恐怕就早全军覆没了,也许对方根本就没有恶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出现在这里。
早餐过后,去侦查的巡逻艇回来了,根据巡逻艇上的人回来报告说华国海军舰队在胶州湾入海口还是没动,而且每一艘战舰上的舰炮的炮衣都没有取下来,舰上的华国海军士兵有的在进行训练,有的在休息,根本就没有开战的准备,施佩听了报告之后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几个意思?你不开战堵在入海口干什么?
思索了良久,施佩想明白了,华国海军舰队这不是要开战,而纯粹就是要把他的东亚舰队全部堵在胶州湾内,不让他离开。
施佩又对通讯官下令:“将华国海军舰队的情况向国内和驻华公使报告,面对这种情况,请国内下达指令,我们要怎么应对!”
“是,将军!”
施佩又对参谋官命令道:“给所有舰船传令,从一级战备状态下降到三级警戒状态!”
“是,将军!”
既然华国舰队不是来跟德国东亚舰队打仗的,施佩认为自己的东亚舰队就没必要再保持一级战备状态了,长时间保持这中状态很累,时间长了不仅指挥官受不了,士兵们也受不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舰队保持警戒状态,如果华国海军舰队真的开战,那么他的东亚舰队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战斗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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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我代表德意志帝国强烈抗议,贵国海军舰队为什么要堵住胶州湾?难道贵国想与我国开战吗?”德国驻华公使哈德森在外交部的会议室里向陆征祥大声叫道。
陆征祥微笑道:“哈德森先生先不要着急,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我可以向公使阁下保证,我国绝对没有恶意,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哈德森根本不相信,摆手道:“别糊弄我,我不会相信你的,我要求贵国舰队马上撤离胶州湾入海口海域!”
陆征祥又耐心说道:“公使阁下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不听什么解释,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的舰队都已经把我国东亚舰队堵住了,你们不是想开战还是想干什么?”
坐在旁边的日本驻华公使本多熊太郎也说道:“是的,陆部长阁下,贵国这么做是严重挑衅我同盟国的行为,须知我大日本帝国的联合舰队不是吃素的,贵国必须立即撤离舰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陆征祥刚要解释,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陆征祥听了之后挥手让工作人员离开,然后对哈德森说道:“公使先生,我们大总统有请!”
“哦?”哈德森一愣,连忙道:“正好,既然你这里解决不了,那我就去找您们大总统!”
本多熊太郎也站起来道:“哈德森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陆征祥阻止道:“对不起本多熊先生,我们大总统只请了哈德森先生!”
本多熊太郎想去也去不成,只好跟哈德森说及时互通消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哈德森表示感谢后就跟着陆征祥走了。
两人来到总统府,很快就见到了萧震雷,萧震雷看见哈德森连忙招呼:“哈德森先生,你好吗?我们好久不见了,今天我请你吃饭,你看怎么样?”
尽管很生气和愤怒,但哈德森连这点礼帽还是有的,他连忙躬身行礼道:“噢,谢谢您的慷慨,总统阁下!我虽然很想品尝您的厨师做出来的美味佳肴,但是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我相信您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萧震雷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哈德森鞠躬表示感谢后坐下,萧震雷等工作人员上茶之后说道:“哈德森先生是为我国海军舰队堵住胶州湾而来的?”
哈德森道:“当然,我知道您日理万机,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来打扰您的工作的!”
萧震雷喝了一口茶笑道:“先生,我以为您是来感谢我的,可没想到您是来我这里兴师问罪的,您这样做让我的敢情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您知道吗?”
“呃?”哈德森傻了,随即反应过来道:“总统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派舰队堵住了我国东亚舰队,我反过来还要感谢您?这是什么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