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人看着黄金镯子发呆的时候,穆婶磕磕巴巴的说道,
“这镯子,这镯子难道是阿旺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穆叔摇了摇头,“不对,当初阿旺家的东西都让他叔叔婶婶给拿走了,就算真有这么个镯子也肯定留不下来的”
“那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啊?”穆婶说着话,又四下的看了看几个人,被她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摇着头,
叶沁把镯子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内里有字,她应声念了出来,‘金相金店’
“金相金店,是县里的金店名字,开了没有很久的”,穆蓓蓓接着叶沁说道,
梨县虽然不是很大,可是下面还是有许多的村镇存在的,像穆家所在的地方就基本属于镇上了,
阿旺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如果这镯子是他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也说不过去,毕竟穆蓓蓓也说了,这金相金店在县里开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东西怎么就落到了阿旺的手里,难道,难道那个到阿旺家找东西的人所要找的就是这个吗?
如果说东西是阿旺偷来的,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要,除非这东西他也不是正道所得的,想到这里,叶沁直觉的想要给杨一打电话,可是还没有等她把手机拿出来,杨一和徐驰从大门那里走了进来,老远就能听到徐驰的说话声。
穆婶想着两人应该没有吃饭,再加上其他的人也只是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就拉着穆叔去厨房忙活去了,本来杨一是不想让老人如此的劳累的,可是穆蓓蓓却阻止了杨一,说是让他们有些事情做才能不想哥哥的事情,之后她也很有眼力见的去厨房帮忙了,谭静四下看了看,除了她之外,剩下的四个人都是警察,估计他们要讨论案子,所以很是避嫌的也借口帮忙离开了。
“说说吧,什么发现”,杨一率先坐在了院子当中的石凳上面,
叶沁拿着手里的黄金手镯递了过去,并且把来龙去脉和杨一,徐驰说了一些,还有她和邹建的推论,或许那个去阿旺家找东西的人就是昨天晚上来穆家大院的那个贼人,
邹建和徐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信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很是惊讶,昨天晚上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那人真的是冲着阿旺来的,那么穆奇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山坡上明明看见阿旺拿着石头朝着穆奇的后脑来回的比量着,
杨一拿着手镯仔细的看了看,又上下的掂量了一下分量,眉头皱了一下,拿出电话来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老吴,我杨一,我问你个事,你们这里的那个金相金店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啊,对,对”
“好,我知道了”
杨一挂了电话之后,跟几个人说,“今天就先这样,吃饭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我们开始查案”
三个人面面相觑,还以为杨一打完电话,会有什么新的消息呢,怎么就吃饭睡觉了呢?
叶沁知道,杨一说的老吴应该就是今天见过的那个当地的警察队长,或许明天就能有新的线索了,她不免有些兴奋,
“哦,对了,邹建,你和穆家人说一下,这个镯子暂时先放我这里”
“是,我知道了,头儿”
“好了,都别没精打采的了,去帮忙开饭吧,我快饿死了”
说完话,杨一抬脚向屋里走去,几个人都紧随其后。
第二天一早,杨一安排徐驰去当地的法医部门等待阿旺的验尸结果出来,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当时和他撕扯的那个人的相关线索,又让邹建带着穆蓓蓓在当地找一下有没有人在金相金店工作,或是有相关的熟人在那里工作,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叶沁开车前往县里的金相金店。
来到金店门口,叶沁就看见了昨天的那位吴队长正等在门口,杨一下车之后立刻上去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吴队长问杨一,
“杨一,你昨天提到的镯子带来了?”
“嗯,带了”
“那咱们进去吧,或许有相关的销售记录可以让我们找到当初购买镯子的人”
几个人先后走进了金店,吴队长直接找到经理办公室,亮明身份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经理,这只镯子你看看是不是你们金店卖出去的”
经理拿过杨一手里的镯子,仔细的检查了起来,用手掂了掂分量,不知道为什么,叶沁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奇怪,过了一会,这位经理说道,“几位警官,不如我们去后面找加工的师傅给看看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叶沁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镯子里面刻着金店的名字,应该很容易就辨认出是自家的东西,这个时候应该拿出销售记录来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个花『色』的镯子总共买了几只,找到购买者才是正常的事情啊,可是这位经理却要带他们去找加工的师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镯子有问题?
几个人带着疑问跟着经理来到了店铺的后面,这家金店是私营企业,所以前店后厂,后面有些工人正在加工金银饰品,经理来到一位老师傅的跟前,恭恭敬敬的拿着镯子递过去,“王师傅,您老给看看,这镯子”
王师傅听完经理的话,把胸前挂着的眼睛架在了鼻梁上,接过镯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经理,你从哪里得来的这镯子,做工不错,可惜是个西贝货”
什么?西贝货,听完这句话,叶沁第一个反应过来,“老师傅,您说着镯子是假的?”
“当然喽,小姑娘,我做这行几十年了,是不是真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老师傅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手里的镯子,“不过这做工真的不错,里面还有我们的印记,真的可以以假『乱』真啊”
听说手镯是假的,杨一和吴队长立刻跟经理要求查看相关人员的资料,毕竟能够仿冒的如此相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金店的师傅,叶沁没有跟他们一起过去,而是一个人拿着镯子坐在大堂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