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建突兀的一句接话,让屋里的人,目光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让他感觉有些不自然了,
“呃,我就是随便的说说,凶手又不是学医的,不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了,而且,如果真的是这么奇特,估计当时吕法医捡起来那些骨头的时候,肯定就说这个事情了。”
邹建一本正经的解释完,徐驰就忍不住吐槽他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说出来,岂不是给我们添乱?”
邹建不敢大声嚷嚷,只是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嘟囔着,“我这不是看大家挺郁闷的,调节一下气氛嘛,这也说我!”
除了他,就又在坐在旁边的叶沁能够听到,叶沁给了邹建一个善意的微笑,虽然说邹建是好意,可是这种情况下还乱开玩笑,难保不被徐驰骂了,不过还好,骂人的是徐驰,如果是杨一,邹建才应该更伤心的吧,毕竟,在邹建的心里,杨一真的是他的超级偶像了,
叶沁用眼神安慰了一下邹建之后,就等着徐驰和杨一接下来的话了,毕竟他们发现了那么多的尸体,这个案子应该是叶沁从事这个职业以来,最复杂的一次了,毕竟,这尸体的死亡时间都不是一样的,叶沁想要知道杨一的调查方向应该是哪里,如果是她,肯定是从失踪人口那里入手的,果然,接下来,徐驰和杨一的对话,就讲到了这个失踪人口,
这个时候,徐驰和杨一已经不是站在原地了,两个人都来到了邹建和叶沁的旁边,坐了下来,
“头儿,我们接下来要查失踪人口吗?”
说话的人是徐驰,至于叶沁和邹建,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杨一,就像是大海里面的船,在等着灯塔给出信号,这样才知道前进的方向是哪里了,
“失踪人口的确是要查的,不过,这些要等吕琦的验尸报告出来,我总感觉,这些尸体肯定是有什么共同性了,不应该是随便的什么人,不然,就真的像邹建说的那样,那里变成了乱葬岗了。”
“可是这么多的尸体,吕琦法医那里应该不会那么快的出验尸报告吧,毕竟,除了她就只有一个法医助手!”
徐驰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一下子发现了这么多的尸体,恐怕光是确认尸体身份,也是一件很耗费时间的事情了,如果只是干等着尸体的具体情况出来,他们不是得急死?而且,等到所有的尸体情况出来,他们又得忙死,这么一来,怎么都不划算了,
“不用担心这个,吕琦是个很有经验的法医,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应该先做的,就是找出尸体的共同性,然后给我们一个调查的方向了,至于之后的详细检验,她会继续进行的。”
杨一很是笃定的模样,徐驰几个人的心也算是安定了,希望吕琦能够像杨一所说的那样做,这样也可以算是为他们节省时间了。
警队大楼的一层尽头,就是大家都不是很愿意去的法医办公室,曾经有人说,那里闹鬼,还有人说,那里的阴气重,不过,无论是哪种说法,对于吕琦来说,都是无稽之谈,因为对于她来说,法医办公室才是最让她觉得舒服的地方,毕竟这里很是安静,
现在的吕琦,正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抱着一杯咖啡,算是取暖,也算是提神了,
刚刚在那个精油公司的后院,吕琦就一直没有停过,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让别人来做,只不过,在吕琦看来,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很容易在挖掘的时候,对尸体造成第二次的伤害,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吕琦尽管已经快要累死,也绝对不愿意让别人插手,不然,后续的问题将会更多了,
不过,刚刚在挖掘尸体的时候,吕琦心里的惊讶感一直都没有少,反而有些渐长的趋势,那么多的尸体,死亡时间还都不相同,如果是同一个人做的,恐怕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抓到的人,不然,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人发现他这个情况呢?
想起之前的那个公司,虽然吕琦不太懂破案子方面的事情,可是如果是她来查,肯定也是公司的所有人有问题了,只不过,现在公司易主,想要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就在吕琦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她的法医助手,说是运回来的尸块都已经送到了解剖室了,
吕琦立刻拿着手里的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口,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品咖啡了,能解渴提神就最好了,刚刚只不过是因为在想事情,所以才习惯性的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不然估计就直接来杯白开水了,
来到解剖室之后,吕琦先是穿好了专门的衣服,然后才推开门,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之前,这个解剖室不过就一个解剖台,不过现在,除了当中的解剖台,旁边还摆了一个长条形的台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尸骨,
或许是看出来吕琦的停顿,身后的法医助手,很是小心的往前面走了一步,“这些是比较大的骨头,也是比较好辨认的,剩下的一些小的,都在袋子里面!”
吕琦这才看到,就在那个长条形的台子底下,还堆着三四个像是麻袋一样的袋子,
之前只顾着挖挖挖,现在才知道,自己究竟是挖出来多少东西了,只不过,这些骨头究竟是属于多少死者,谁也不知道了,
叹了一口气,尽管情况很难,也得开始啊,毕竟,不开始,永远都有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在眼前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有个不错的法医助手,他把重要的骨头给清理了出来,放在了验尸台上面了,就是能够发现的死者面貌特征的头颅,
看着验尸台上面的几个头颅,即使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吕琦,也是有些震惊的,这些还算完整的头骨整齐的排在一起,用早已经没有眼睛的空洞直直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