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成完亲之后,板上钉钉了,那也就没有反悔的余地,说不定给新娘子涂的脸白的他娘都认不出来,也是生怕被新郎看出真模样而恼怒。
二公子的出现代表了国公府的态度,代表了国公府对待新娘的重视。
王二小姐自然知道,因此虽说没有露面,但是在车上却朗声开口感谢二公子。
几人寒暄之后,丞相府的管事,这才上前躬身对着几人行礼之后,二公子点点头,十分热情的让管事的起身,随后,王管家这才来到马车旁,弓着身子对着马车里的二小行礼,随后说道:“二小姐,丞相大人,估摸着二小姐就这几天进京,院子早就已经打扫干净,就等着二小姐,夫人也早就在宅子里等着了,小姐,还请跟奴才走!”
王二小姐听到管事的话,点点头,随后意识到搁着马车根本就看不出来,因此,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丫鬟意会,随后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还请管事的前面带路!”
小丫鬟脆生生的说道。
二公子并没有阻拦到底,两人还没有成亲,虽然王二小姐是在京城出嫁,但是亦应事情自然是丞相府承办,不过王二小姐并不是在丞相府出嫁,而是在王家宅子里出嫁。
王家父母并没有来,但是王二小姐的大哥却在京城之中,再加上王丞相一家,也算是有送嫁之人。
三天之后便是吉时,刘洛阳到了京城,便开始忙了起来,到底是送嫁的护卫,忙忙乱乱之后,已经是六天之后,岳将军与王二小姐回门。
刘洛阳忍不住庆幸自己是岳将军的护卫,京城里的宅子并没有退了,顺便回了一趟家,就是为了处理自己的房子。
刘洛阳留着房子,本来打算是哪一天,他与自家娘子回来,有个去的地方。
只是,知道自家娘子是男子之后,再加上对方不告而别,刘洛阳想着自己这辈子便在边关扎根了,也不打算回京城,想来这房子也就没啥用了,更何况他实在厌烦刘家一家子,可是这个世道孝道压一头,不是不能处理,只是刘洛阳,实在厌烦。
说到底,刘家与他不过就是陌生人,他,不想与他们相见,更何况往后想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也并不打算再回来,自然还是处理干净要好。
房子几乎是半买半送,卖给的自然是自己的好兄弟刘三牛。
这一年时间,刘三牛也是有了变化,已经当爹了,生了个儿子,可谓是有子万事足。
刘三牛,也算是敢想敢干,竟是做起了货郎生意,这一年,走街串巷虽说辛苦,但是也着实攒了一笔钱。
本来打算是翻盖房屋,不过,住惯了自家刘大哥的院子便想着,依着刘大哥的院子给自家盖一个,不过想一想当初的用料,再加上刘大哥这院子盖的大,可谓是花了二三百两。
他们即便想盖小一些,也得有个百两银子。
刘三牛走街串巷还兼职往秦大夫的药店里送药,这攒了一年才堪堪攒了80两。
就这刘三牛都高兴的不行,毕竟,普通人家一年有个十一二两,那都是年景好,往常也不过是八九两的样子。
他这一年赚了80两,那可真的是赚麻了。
本想着再努力一年,给自己盖栋房,却没想到刘洛阳回来竟然,80两便把这房屋卖给了他,可谓是半买半送。
不对,几乎算是白送。
本来刘三牛还要推辞,毕竟这房子当初盖成的时候,刘三牛也是搭了手的,自然知道这房子花了多少钱,少说也得三百两,自己只有80两,怎么可能买的下来?即便是与刘洛阳相好儿,也不能这么占便宜。
“我呢,不是白给你的,也是收了你的钱,至于其他主要是因为你也知道,现如今我是当兵的,无召不能进京,想来这辈子也只能在边关待着了,回是回不来了,他倒也罢了,毕竟我与刘家也算是断绝关系,可是毕竟我是过继出来的,到时候我那养父养母以及我亲娘,我这做儿子的想要拜祭也是不能,这剩下的二百两就希望你呀,能过年过节的,替我去我娘以及养父养母的坟头上柱香!”
刘洛阳自然知道刘三牛不会收,因此,这才这般说道。
刘三牛听到刘洛阳的话,本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刘洛阳再一次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咱们是好兄弟,这上柱香的事你包了,不过这事情你还真包不了,毕竟是我的一片孝心,更何况我也是有私心的,总归不知什么时候我便回来了,房子给了你,我放心,最起码到老了,回来能有个地儿。”
刘洛阳这般说完,刘三牛听了咬,咬牙到底是盛了刘洛阳的情。
“大哥,你就是我亲大哥,你放心,这房子我一定给你保管的好好的!等到你老了,你放心,咱家里永远有你一间房!”
刘三牛郑重的承诺。
“少说那乱七八糟的,这房子是你的,钱我都收了,房契都已经过户,长得像是你在给我看房子。你这80两白花呀。行了行了!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请你去下馆子!”
刘洛阳看刘三牛还要说什么,直接打断领着刘三牛进了一品居,这可是临安县里有名的酒楼。
酒足饭饱之后,刘洛阳特意点了一桌子菜,的刘三牛心惊胆战,一个劲的说够了够了。
却被刘洛阳直接无视,等到酒足饭饱,桌上还剩下许多菜,刘洛阳直接让饭店打包,让刘三牛带回去,刘三牛这才知道刘洛阳这般做完全是为了让自己把一品居的菜带回去尝一尝。
刘三牛本想留下刘洛阳在家里住一晚,但是被刘洛阳公务繁忙为由打断,两人在一品居门前分开。
刘洛阳看着,刘三牛一步一回头的回去了,这才挥了挥手,转身进了车马行,租了一匹马向着京城赶去。
只是刚刚出了城门,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刘洛阳一惊,在定睛看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刘洛阳停下马四下里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略感熟悉的身影,直到城门口的守卫来催促刘洛阳再一次回头看去,这才不甘心的驾马离开。
而就在刘洛阳离开的时候,从城门拐角处的阴影处走出了一道身影,那身影脸色黑沉,死死的盯着刘洛阳远去的背影。
“该死的!为何他会在京城?”
这开口说话的竟然是暗一。
如今京城形势越来越严峻,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当初主子不告而别,就是担心刘洛阳会深陷漩涡,怎么都没想到,再怎么避免对方竟然会孤身来到这漩涡之中。
很显然,暗一,不对,现如今应该是安逸,因为这些日子去处理江南贪污案,根本就没有听到京城之中传来的消息,因此,并不知道刘洛阳为何来到这京城,不过这不妨碍他立刻调查。
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逸忍不住脸黑了。对于镇国公府,气的是咬牙切齿。
他总觉得,这国公府把刘洛阳调回京城,根本就是打着,鬼主意。
“靠!这群当官的都心黑的很!”
刘洛阳并不知道安逸咒骂,他现如今正被岳将军召见。
“你说什么?皇上要见我?我不过一个小小的抚远将军,皇上,干嘛要见我?”
刘洛阳实在是不明白,皇上,干嘛要见他一个小人物。
岳将军听到刘洛阳的话,看了一眼刘洛阳,有些一言难尽:“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太过显眼,自然而然的在皇上面前挂了钩?”
“我干什么了?”刘洛阳觉得自己简直是比窦娥还冤,他干什么了,就被皇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达子扣边,你一人歼灭千人,再加上是你提议的,咱们反击达子,不仅收回被抢的粮食,甚至还缴获了牛马羊,最主要的便是战马,这份功绩自然会在皇上面前挂钩!说不定见了皇上你的,职位还会往上升一升,这种好事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岳将军对于刘洛阳这副样子十分看不上。
“不是!那可是皇宫要见皇上,我一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别职位没上升,反倒是丢了脑袋!”
刘洛阳愁眉苦脸,他是真的不待见皇上,更不待见的是这个世道,作为底层人,那见了皇上是一定下跪的,进了皇宫,不仅是皇上,还有皇后,太后,甚至太子,皇子,哪一个都比他身份高,作为身份最底层,见一个就得跪一个。
一想到这里,刘洛阳更加苦着脸,不说膝盖受不受得住,就让他这般一路跪过去,他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早死的父母。
不过刘洛阳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虽说在皇上面前挂了钩,但是皇上日理万机,想不想得起他这个小人物,还得两说。
就在刘洛阳,等着皇上召见的时候,忽然发生了一件事,导致刘洛阳的召见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