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平静下来的粉丝,看到新曝光的视频后顿时又沸腾起来。
在谢时发出视频之后没一会儿,另一个媒体账号也发布了同样的视频。
随后便召开了发布会,正式宣布了两人解除婚约一事。
不光是记着,就连在家看新闻的他老爹都有被震惊到。
这孩子,真的太胡闹了!
谢永年挥手摔了杯子,五官几乎要拧到了一起,旁边的小助理大气都不敢呼一声。
有替唐晓击鼓鸣冤抱不平的,也有依旧维护符珊的。
对于时念,更多的人持的是怀疑态度。
终于谈拢了最后一项合同,时念回去的时候拎了一听啤酒。
傍晚的风拂在脸上很舒服,温柔而惬意。
长时间的应酬,已经让她很长时间没有没有这么放肆过了。
在外人面前,在合作伙伴面前,她需要保持端庄,需要展现出沉稳冷静的一面。
很少有机会可以像现在这样,拿着冰啤酒压马路,完全放空大脑,什么都不用去想。
不远处的地方有群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正在玩儿滑板,跃起反转翻身落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时念不由得驻足观看,谢时的滑板玩儿的也很通透。
大学的时候,不少女生会专门跑到滑板社看他训练。
为此,她吃过好几次醋,被对方拆穿后,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不承认。
每当这时,谢时并不会多说什么。
而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然后两人十指交握离开。
观众席上的唐晓比正主还要激动,抱着秦沫晃个不停,并未注意到一旁符珊脸上别样的神色。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个时间还在工作吗?
正想着,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走这么长时间了。”
对方的声音低磁中夹杂着几分慵懒,像是喝了酒的样子。
“项目已经谈完了,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估计后天就可以回去。”
轻柔的微风和对方慵懒的声音混合在耳边,听得时念心间一颤,声音不自觉的也温软了下来。
谢时晃着手里的香槟,愣愣的看着地面。
因为酒精的缘故,面上微微泛红。
“我想你了.......”
时念先是一愣,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也.....”
对方带着几分委屈继续道,“你总是想着离开,而且一走就是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者有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谢时显然是喝醉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喉咙一阵发酸。
“我没有走很长时间啊,也就一周而已。”
“但是你上次走了五年,二百六十多周,一千八百多天,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远处的少年正是一阵欢呼,似乎透露着某个人的影子。
时念眼眶发酸,仰着头才没有让眼里的东西流出来。
“学姐,你早点儿回来吧,事情我都处理好了,你不用再......担心.......”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像是睡了过去。
直到听见对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念才挂了电话。
她抬头,看着夜幕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布满了星星,跟谢时跟她告白的那天晚上很像。
华美而柔和,仿佛冲破了浓重的夜幕,充满着希冀。
另一边,谢永年的电话几乎快要被打爆了,大部分都是符家打来的。
符文成怒意难掩,语气带着质问,“我说老谢啊,咱门两家也有多年的交情了。谢时他现在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粉丝的观点暂且不说,他现在几乎成了整个圈子的谈资。
符家大小姐被退了婚不说,还被未婚夫狠批了一笔,也确实是够荒唐。
谢永年也只能口头上应和着,保证一定会给个说法。
谢时看了眼不知道响了多少次的电话,直接关了机。
不让他做,他就偏要做。
那个男人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听,也不屑于听。
裴汀长呼了口气,仰靠在椅子上。
一旁的助理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少爷,您这样无异于是把两家的关系彻底闹僵了,符家已经在联系老爷了......”
“那他怎么说?”
“老爷只是要他们给出证据,凭什么说是我们发布出去的。”
办公椅上的人顿了顿,伸手捞过桌上的手机。
“哦,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去发微博告诉他们东西是我们发出去的。”
小助理急着拦他,这要是这样做了,回去估计会被扒层皮。
最后好说歹说,可算是让她的小少爷放下了手机。
裴汀并非真的分不清轻重,反而很能分得清其中的利害。
两家虽然在生意上的合作并没有太多,但也还算有几分来往交情。
符家行事向来张扬跋扈,但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面的,总没必要撕破脸。
可这次,符珊直接拿时念开刀,是他不想容忍的。
背后耍手段,算是犯着他忌讳了,况且对方还是时念。
又过了一天,事情还在持续发酵。
但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声音,虽然没有多少人支持时念,但谩骂也少了很多。
事情基本处理完毕,回去的机票也已经订好了。
时念在当地特色手工艺小摊上逛着,想着买点儿纪念品回去。
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但当她抬头时,对方又自然地移开了眼睛,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怕不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时念晃了晃脑袋,看着地上的东西,觉得选择困难症都快要被逼出来了,便索性豪爽的看向摊主。
“师傅,这些我都要了。”
那摊主很少碰到一下买这么多的,兴奋地帮她打包。
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几句,服务态度不是一般的良好。
因为有台风预告,中午的时候天就已经暗了下来,这会儿已经开始起风了。
所以外面并没有几个人,时念紧了紧衣服,转身也要往回走。
倏地有东西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脑袋上。
石块边缘锋利,被砸的地方已经有鲜血渗出。
还没来得及辨明情况,又有酒瓶飞了过来。
这次被她矮身躲过,但额头传来一阵痛楚,鲜血划过眉毛流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