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乐约定的地方,便被蒙住了脑袋带上了车。
不知过了多久,车才停下,被带下车。
脑袋依旧被蒙着,两人被人带进了房间,双手才得到了解放。
套头被拿了下来,由于长时间处于黑暗,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
等眼睛微微适应之后,两人才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出乎谢烨的意料,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有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
周围的人依旧带着鬼面罩,看不清相貌。
沙发上的人一只脚搭另一腿的膝盖上,手指摩挲着下巴,兴致盎然的打量着两人。
地理位置虽然偏僻,但屋内的装饰却丝毫没有失了档次。
还有保姆专门端来了茶水,朝两人微微颔首之后才离开。
谢永年背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眉头紧锁的看向对面的人。
“怎么,都不敢以真面貌示人的吗?”
他端起桌上的茶,放在鼻前轻嗅着,微微抿了一口。
朝对方举了举,微微勾着唇角。
“茶不错。”
谢烨怕对方在水里动手脚,想要拦他,对他一个眼神制止。
对面的人轻笑,也端起茶抿着,笑道,“能入得了谢总的眼,也当真是不容易。”
谢永年眸底镇静,淡道,“人呢?”
对方打了个响指,随即有保镖把电视打开。
画面中两人待着一处明亮的室内,旁边有人看着。
所幸都平安无事。
“谢总,您是想要这两个人呢,还是谢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呢?”
那人也看着电视的中的画面,轻笑道。
二选一的题目。
跟之前他们所说的完全不同。
谢烨不想父亲那般沉得住气,一听到对方现在出尔反尔,顿时乱了阵脚。
刚想要发作,转而想到初次见面时场景。
想到那冰冷的枪口,后脊不禁渗冷汗,硬是把嘴边话咽了回去。
谢永年沉默的盯着对方,不置可否。
半晌勾了唇角道,“如果我说两个都要呢?”
“还真是贪心啊。”
对面的人轻笑,转而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
“您儿子就比您好很多,人要懂得知足。”
谢永年并没有被乱了阵脚,眸底深处似深水寒潭。
“能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吗,我并不记得我有什么仇家。”
“谢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但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忘了就业忘了。”
说着,眸子猝然间冷了下来,泛着丝丝寒气。
那道目光似乎是从地狱传来,让人不寒而粟。
他继续道,“但欠下的债只要还了就可以了。”
谢烨看对方脸色瞬间,担心其将两人之间事泄露,逐渐开始紧促。
甚至目前他们的安全,都成了问题。
至于叶依言母子二人,早已抛诸脑后。
谢家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也已经不指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了。
不等谢永年发话,谢烨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们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那人轻笑,等着另外一人的回答。
谢永年目光淡然,定定的往着冒着热气的茶,不置可否。
父子之间偶尔心意还是想通的,尤其是在利益问题上。
既然不否定,那便是肯定的。
谢烨清了清嗓子,又重申了一遍。
对方失笑,倏地看向电视道,“叶小姐,听到了吗?他们把你们母子二人抛弃了。”
画面中人胸膛剧烈起伏,极力压抑着情绪。
眼泪不受控住流了下来,紧咬着下唇,眸中透露着绝望和不甘。
谢家父子先是微愣,随后也看向电视。
反正事已至此,谢烨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更不可能改变主意。
他起身,冷声道,“我们已经做出选择了,合同呢?”
对面的人挑眉,“那这两人可就任我处置了。”
“要杀要剐随你便。”
谢烨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
那人还算说话算数,让人把合同拿了过来。
两人一拿到东西,起身就走,没有半分的犹豫。
看着逐两人的背影,电视里倏然传来女人的吼声。
其中绝望、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迸发出来。
“谢烨,你这个畜生,你也配是个男人!”
前面的人先是一顿,随即加快了步伐。
“你把我儿子送到这个地方,现在就想一走了之,凭什么!?”
谢永年原本只是蹙着眉头,听到这句话时,猛然一顿,愣在原地。
他震惊的看向一旁的人,两人目光相撞。
谢烨喉结上下滚动,尽力掩盖着眸中的慌乱。
“爸,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就是想挑拨离间。”
叶依言此时已经毫无理智可言,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
“谢总,您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虎毒不食子,但他为了得到谢家,竟然可以把儿子送到这种地方。”
小水不明状况,但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爸,我们快走吧……”
“您儿子还救过您是吧?您怎么不问问他那些人都是谁找来的!还有他签给符家的符家的合同……”
叶依言把符珊告诉她的所有事情,一口气全都抖落的出来。
谢烨恼羞成怒,朝电视里的人大吼,“你给老子闭嘴,你以为你这么污蔑老子,就会有人信你吗……”
“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等他说完,就被旁边的人冷声打断。
谢永年抬眸看他,目光黯淡了几分,但依旧尚存几分希冀。
“我不是,我没有……”
看着对方躲闪的目光,他直接一个耳光挥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连自己的亲人都敢算计,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沙发上的人静静地看着两人,手指摩挲着下巴,兴致盎然。
谢烨低着头,没有再说话,一边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谢永年深舒了口气,却依旧没有改变选择。
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他忍着想打死谢烨的冲动,转身往外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人,大部分都是外国面孔。
每个人手里都端一把枪。
看到黑黢黢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谢永年不禁腿上一软差点摔倒。
“你们想要干什么!”
屋内的人跟了出来,微微勾着唇角。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很好奇,在儿子跟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间,谢总会怎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