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转过身,跨坐在对方腿上,双手绕在他脖子上。
谢时微微抬腿,把腿上的人往前顿了顿。
他定定的看着对方,目光如同窗外的暖阳,温柔成余晖。
看着眼前如画的眉眼,时念微微入神,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慢慢贴了上去。
谢时轻扣着她的脑袋,又深入了几分。
松开时,两人都喘着气。
对方脸颊上泛着两片酡红,头埋在他胸前,后脊微微起伏。
“想什么呢?”
他抚着身前毛茸茸的脑袋,语气轻柔宠溺。
时念理顺了气息,双手从身后环着对方的腰。
“前段时间,我表哥又给我打电话了。”
谢时微微蹙眉,抚着脑袋的手顿住。
“又要钱?”
对方点头,随即又摇头。
“不确定。”
时念把童浩的事简要复述了一遍,眉间染着淡淡的无奈。
“那你想怎么办?”
她起身,目光落在身前人的锁骨上。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暂时没理他。”
因为童浩的千克前科实在太多了,谎话什么的信手拈来,还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时念不得不谨慎,怕又被他套了进去。
两人沉默了半晌,谢时紧了紧圈在她腰上的胳膊。
“随他去吧,这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放松的瘫在他身上。
一连三四天联系不到人,董蓉蓉不禁也开始着急。
之前对方还会接电话,顶多只是不耐。
现在电话直接关机。
“找到人了吗?”
沙发上的人轻揉着眉心,细眉微蹙,脸色微微憔悴。
旁边的人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前段时间酒店发生了一起谋杀案,现在警方已经把少爷划分为嫌疑人了,正在通缉。”
“什么!?”
沙发上的人倏然起身,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刚发生的谋杀案她早就听说了,但怎么也不会想到跟她儿子牵扯上关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理低着头,眉头微蹙。
“.......警察说发现受害者的房间正是少爷当时租住的房间,所以才.......”
不等她说完,被对方厉声打断。
“不可能,阿烨是我儿子,他什么样子我最清楚。就凭这点儿证据,凭什么说人是我们杀的?”
董蓉蓉紧蹙着眉头,转身想要出去。
门被推开,外面有人进来。
“还想去那儿?”
董敬国甩手坐下,眉头紧蹙,染着怒意。
她原本就想去找对方,现在人主动过来,她也跟着坐下。
“爸,阿烨虽然偶尔胡闹了点儿,但绝对不会杀人的。”
对方眯着眸子,“当年车祸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那是........”
董蓉蓉还想辩解,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半晌才又继续道,“那不一样的,当时阿烨也不是主动的,是他们没有........”
不等她说完,董敬国不耐的挥手。
“好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呃,就别说一些没用的了。他现在人在哪儿?警察正在通缉他呢。”
旁边的人目光瞥向别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
“暂时还联系不到.......”
董建国原本微微平复的心情,听她这么说,瞬间又被点燃。
现在人不知在何处,躲着不敢露面,不就是间接坐实了这个罪名。
他朝一旁的助理挥手,“现在马上去查,就算跑到月球上也得给我拎回来。”
对方颔首离开,轻关上门。
办公室内的人紧蹙着眉头,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
酒店命案一事,已经穿的沸沸扬扬,各家媒体都对此做了报道。
当然她最在意的是,连累到了公司的形象。
每天都有媒体记者堵在楼下,询问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外面有人敲门,声音急促。
“小姐,老爷让你回去一趟。”
她微微抬头,眸中黯淡无神。
“就说没时间。”
对方犹豫道,“老爷说不管如何都要您回去,就要在今天。”
符珊舒了口气,抬眸看向看向对面的人,目光冷沉。
助理微顿,犹豫道,“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对方单只手扶着脑袋,紧蹙的眉间染着几分不耐。
助理识趣的退了出去,生怕再惹怒了对方。
桌后的人起身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堵着的记者。
这段时间她没有少接到符文成的电话,除了催她回去就是催她回去。
她实在不耐烦,总是以在开会的借口推掉。
再后来,就直接关机。
符珊刚下车,看到管家等在门外。
对方看到她,先是微愣,随后转身朝身后的低声说了几句。
“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符珊看着紧闭着的房门,站了半晌,才缓缓敲了几下。
“进来。”
她推门进去,桌后的人微微抬头,看了过来。
符文成敛了眸子,目光又落回到桌上的文件,声音淡淡。
“既然回来了就过来坐,别搞得那么生分。”
符珊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满腹的可笑。
现在两人表面上是父女,私下的每笔账却比外人算的还要清楚。
生分?
也确实没有很熟。
她走去坐下,目光冷淡的看着对面的人。
符文率先开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符珊明知故问,“哪件事?”
对方紧锁着眉头,眸底已经染了怒意。
她沉默着,没有再继续开口。
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几乎压抑到让人窒息。
突然的敲门声打破了尴尬的安静,两人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符巡进来,手里端着碗东西。
他目光清淡略过对面的人,唇角噙着笑意,径直走了过去。
“爸,这是我让保姆熬的梨汤,清热解火的,您尝尝。”
他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看向一旁的人。
“呦,这不是珊珊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
符珊抬眸看了过去,目光扫过桌上的梨汤,声音冷淡。
“我平时比较忙,不像大哥每天在家这样贤惠,怕说不到一起,所以才没有过去。”
对方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十分难看。
符巡清了清嗓子,“对了,我听说你公司这段时间出了点儿事,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虽然话是对符珊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