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梓果众人来到玺园时,白玉宇正在房间里为萝栀取子弹。
众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脸上多少都带了点愁容,白晗则是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静静看着远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房间内。
白玉宇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物剪开,不禁打个一个寒颤。
他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冷呢,不会是这个房子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吧...他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耸了耸肩继续准备取弹。
可随即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对上了莫下槐那冰冷冒着寒意斜睨着他的眼神。
原来,制冷源在这啊。
他很快就明白莫下槐的意思,也是机灵,神速的将装备全都递给了莫下槐
“呃,她取弹止血就行了,你会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逃命似的溜之大吉了。
在替莫下槐关上门的那一刻,白玉宇心里暗骂着自己。
你怎么这么蠢!这么蠢!那伤口在凶那里,你怎么能处理呢,肯定要交给莫下槐啊!你居然还傻不拉几的当着他的面把衣服剪开了。
哎!完了完了,希望他不要记住这件事啊~~~不然,就把你剁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用左手拍打着自己的右手。看起来好不滑稽。
向梓果原本正在走廊四处张望,她不知道萝栀他们在哪一个房间,就这样看到了白玉宇正好出来在门口做着奇怪的举动,她不禁抽了抽嘴角,缓步向他走去。
他这是在干嘛?想用左手掐死自己的右手吗?怎么跟个二傻子似的...
虽然心中这么腹诽着,不过表面上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白少,你这是在干嘛?”
白玉宇听到这近在咫尺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放下了双手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将人往楼下带
“没事儿没事儿,走,下去说!”
两人来到了客厅,大家见白玉宇出来了就都围了过来等待着他叙述具体情况。
“不用担心,下槐正在给她取子弹。没有伤到内脏,正好有一枪打中了膻中穴所以暂时陷入昏迷,应该等会儿就会醒。缝合伤口后修养修养就好了!”
众人也是松了口气。当时他们看到是胸口已经染红了一片,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打到了心脏,若是没有,那自然是最好的。
白晗得到这个结果后顿时感觉如释重负。
还好你没事,不然,你让我带着你死亡的愧疚该怎么活下去呢...是你,给了我生命。
客厅中的气氛得以缓解,但是房间内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莫下槐小心翼翼的揭开萝栀的衣服开始取弹。
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
他努力的去遏制自己的情绪,一想到萝栀此时还置身于痛苦之中,他的心迅速平静了下来,心无旁骛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莫下槐眉头微蹙,缝上了最后一针。他很仔细的处理着这两个伤口,争取日后不会留疤。
看着萝栀已经满是血迹并且破碎的衣服,他辗转去了他们的卧室拿了套很规矩的睡衣准备给她换上。
他摒住了呼气,非常非常小心,动作轻柔的将她的胳膊抬起,然后又缓慢的将衣服拉出来。生怕扯动了她的伤口。
有的时候,巧合,就是那么神奇。
萝栀在持续痛感的刺激下,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可首先入目的是莫下槐那脸色微红,目光浓烈的面庞。
在她低头的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莫下槐为什么是那副模样...
她慌忙的想找东西盖一下结果发现这个床上根本就没有被子...还好,纱布将重要的地方都遮住了,不然她真感觉自己无地自容。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莫下槐见萝栀已经醒了就立马将她扶坐起来询问。
萝栀摇了摇头,就是有点疼...不过还好,还能忍。更重的伤她都受过,相比之下这确实没什么。
“那个...有点冷...“
她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莫下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动作轻柔的将睡衣给萝栀套了上去,仔细的帮她系着纽扣。
萝栀这才得以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难怪没被子,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手术室,有摆满各种药瓶的柜子,还有几台大型的叫不出名字的机器,自己上方也是一个手术灯。观察着这里的装横以及摆放物品,这个手术室看起来还挺先进的。
在看到莫下槐身上穿着防护服,旁别有一个小推车上放着两枚弹头,和还沾染着血迹的手套。萝栀这才明白,原来是莫下槐为她做的手术。
”小槐子,我们还是快出去吧,一直把手术室占着可不好,更何况我这手术已经做完了。“
”好,我抱你出去“
”嗯??“
在萝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下槐已经起身将她抱起了。
靠在莫下槐怀里的萝栀还一脸懵,???手术室的床不是可以推动的吗?为什么把她抱起来了。
当莫下槐将她抱到了房间门口,萝栀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个先进的手术室是自己家里的。她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这个手术室其实是一个隐秘的空间,要从仓库的暗门里才能进来。这里是莫下槐专门养病的地方,那段时间...他可受过不少伤...而且他和白玉宇,上官昭三人一般都不会去医院,直接在这里解决。
白玉宇相当于他们的主治医生,莫下槐和上官昭懂部分医疗知识,除非白玉宇伤的非常严重,不然他们也能搞定。若是白玉宇受了重伤,他们也有一个很强悍的外援,只不过距离有些远...
莫下槐将萝栀抱回了他们的卧室。
“他们人呢?还在吗?”
萝栀在床上被安置好后向莫下槐询问道。
“嗯...帮我叫一下白晗和鹰子呗?我有点事儿想问他们。”
“对了,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让他们能走的都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莫下槐点了点头叮嘱了她几句后就出去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