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着的时候,他不禁觉着这场景有些眼熟,于是不由得突然笑了起来,年纪轻轻的确实在出道这几年来,偷鸡摸狗偷听密语的事情他真的是没少干~!也确实会有一些险些栽了狠跟头的事情!到底也是,要想人前显贵,背后肯定是要摸爬滚打的!
想了一阵也就不念叨了,他静静地吊在那边听着。
一阵苍老年迈的男人声音响起:“今日一早,砚山掌门去官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也是好奇,洛芳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谁知道呢!本来觉得准备的很仔细地不会闹什么事情出来,可是砚山掌门插手真的让人是······怎么说,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唐玦是么儿子没媳妇所以闲的没事干专程跑到成都来查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时间怎么不去多想着弥补一下他那些天下皆知的破事儿,或者剿灭什么强盗山贼,来查为我们这些事情是有毛病!”屋中的女人气急败坏的说着。
陆惜秋不禁听得发抖,眼睛瞪着哭笑不得。
真够吓人的······
他动着身体再往前倾一些,用手小心捅开了一层窗户纸,里面的灯火有些黯淡,只看见里面一共有四个人的倒影,再听着那几人的交谈,应该是有四个人的。
“好了,也别光抱怨了,不管如何唐玦本人确实很厉害,光是砚山的势力就能让人心生胆战!还是想想到底该怎么解决吧?话说洛芳离开付家之后似乎就跟一个姓唐的小子在一起了,他们都姓唐,难道是亲戚的关系吗?好像不无这个可能······”
“什么!那个油嘴滑舌的败家子儿还有这层关系?那不玩儿完了吗······我可不想死啊!”
灯火下,一个静立的影子动了动,应该是一个人起身,上前安慰了一下那女人。
“算了,不管如何,麻烦是必须要有的了!”又是一个很年轻的比较沙哑的声音,“今日我在官府他来了,而且他提供的证据比较多,而且非常仔细处理的很清晰!大概他也已经看过洛芳的尸体了,着名的毒医门派啊·····他肯定也看出了更多了的东西了!”
陆惜秋眼珠一转,思索着:“加上刚才的家丁,的确是四个人了!”
那个女人害怕的说着:“那·····那个唐玦炼毒厉害武功肯定也厉害,你们觉得,他会不会现在正在哪个偷听着呢?或者,下一刻也许就会杀到这儿来了,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说话啊?”
陆惜秋笑了起来,除了轻微的呼吸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们倒是确实该换个地方,换到那大牢里面去!
不过现在证据不足,一切虚假尚且没有完全证明,他不能轻举妄动的。
“不用,夫人放心!”年轻男子说道,“我让人忽悠几个叫花子去唐家的店铺偷东西了,唐玦在那里,出手教训了那几个家伙,这还是一炷香之前的事情!现在应该还在!况且,这一个月来也没有风吹草动想来他们也不知道跟付家有关!”
“你确定?”陆惜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不过仔细想来,他们也是确定跟付家没关系?唐丰是知道洛芳和付家的关系的,但是付家却觉得唐丰不会怀疑付家?那是因为什么呢?
眉头微皱默默思索着,但还是觉着先听他们说吧。
“洛芳那个贱人,本以为她死了一切就清净了,没想到还是闹出那么多事情来,算了!今天暂且不说了,明日我去找一趟亦忠!”
“好!”
眼看着灯火熄灭了些,里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陆惜秋找准方向往上一跃,出了锦绣居。
稳健的从屋顶跃起落在了街道上,朝着一个方向快速的跑了五箭的距离!然后渐渐停下慢步走着,此时的巷口特别的寂静黑暗,这种无声静谧倒还真是有些可怕的。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火折子紧握在手里,抬头仰望着那片夜空陆惜秋若有所思,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升起了一股落寞感,整个人似笑非笑的,却莫名之间带着一丝愁苦。
他一个人默默地念着:“千般寂静只身影,不惧生死何厌夜?”
每当夜晚在这寂静无比没有任何喧嚣的时候,总是容易就想起了幼时的自己,那时候年少无知只是穷开心,他的亲人经常带着他就在剑阁的一处山丘上仰望着夜空,那个的时候什么大道理也是不懂得,只知道星空很好看,有人跟他说只要对流星许了愿望就一定可以实现,他信了,却没有实现。
不过,往事已过,也只不过能让偶尔怀念一下罢了。
托着腮回忆起在付家听到的一切,他知道肯定还没有完整的线索,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付家可是会用毒的人,他试了一下唐玦给他的毒虫,当毒虫回来的时候并未沾染毒气。
“如果洛芳死在付家的话,一定会留有留下的毒气,这么说洛芳不是死在付家的,但是依照现在的关机一定也是和付家脱不了关系,或许是付家让人在外面的地方杀死了洛芳接着抛尸集市?满身伤痕还有那心口的一刀到底哪个才是取她性命的一记重创呢?”
心中默默估量着,他刚才在付家的时候好像也确实听到几个下人说洛芳嫁进付家两年,却过得并不好,好像是因为付家人一直嫌弃她的出身?
摇了摇头,举着火折子往前走着。
虽然此刻的夜间冷得让人觉得发抖,但是却有些闷没有太大的风,陆惜秋不自觉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高塔附近,他朝着前方张望着,有个岔路口,左手边就是市集,离他住的客栈很近!右手边是去唐家店铺的方向。
“这么晚了,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回客栈吧,但愿小二查房的时候没把窗户锁上!”
他便往前走着到了岔路口时就往左手边去了,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好一阵看向也是离客栈不远了便是一下跃上了一边的屋顶,往前跑着,因为这样更快。不到一会儿他便到了客栈,此时他站的位置就是那家客栈对面的绸缎庄上面,看着那客栈,居然还把门开着,居然是掌柜点着蜡烛还在和他的几个伙计叨叨着二两银子几文钱的事情,时不时的指着一两个人的鼻子就是臭骂一通,嘴里念叨着的不过就是“不好好招呼客人收拾铺盖走人”、“这个月扣你工钱”、“少偷懒多做事!”
陆惜秋不禁说:“看来不用爬窗户了啊······”
他刚想跳下去回客栈,却是无意间抬头看见客栈的屋顶上居然有个人坐在那里,是一个女子身着粉色深衣短裙和碧绿玉珠琳琅马褂,捧着一卷书坐在那里看着,嘴里还在一直念着。
“她是······”瞳孔微缩,陆惜秋一下子想起了昨日的那女子。
对面屋顶上的女子捧着书,笑语嫣然,正念着: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