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后方李瑾烨、杨惠山、杨梦欢三人正在坐着修整,看那样子倒确实是一个比一个累,蔫头耷脑着坐在木制的长凳上,自顾自的捏肩捶背。
陆惜秋根据陈亮他们说得,来到了这里。
结果没用多久他便看到了前方正做着休息的三人,瞬间一阵欣喜的喊着:“杨姑娘!”
“惜秋?”
“少侠!”
三人听见这声音后皆是十分的欣喜,抬起头来看见那跟他们差不多满身尘土神色疲惫却仍旧在笑着的人,心中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欢喜,赶紧起身朝他而去。杨梦欢可是跑得最快,那欣喜若狂的模样完全洋溢在了表面上,笑得合不拢嘴的。
“少侠!”杨梦欢两步上前,快速的迎了上去。
陆惜秋亦是轻轻唤了一声:“杨姑娘!”
两人就在只隔着几步距离停了下来,然后朝着对方很礼貌的一笑。杨惠山和李瑾烨有些许震惊的默默走上前来,看着那眉目含情正在说话的二人,仿佛发现了什么·······
不过其实这很明显的······
杨惠山在那歪着头,做着一幅大小眼的模样在那儿目瞪口呆,完全就是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神色僵硬了许久之后他看向旁边的李瑾烨,李瑾烨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二人,抿嘴笑得欢喜。杨惠山突然觉得这气氛有些许的微妙,于是吞吞吐吐的说:“瑾烨兄弟······你觉得奇怪吗?”
“哦?奇怪······”李瑾烨听着杨惠山话语愣了一下,然后一耸肩笑着说:“就算再奇怪,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或许也就见怪不怪了!”
杨惠山呆呆的看着他微微点头,呆呆的念着:“也是啊·······”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边这哥俩正在说话,那边陆惜秋与杨梦欢亦在欢喜的交谈着。
忽然间一股寒风吹来,伴着纷纷落叶,看着旁边那叶子已经落尽、只有枝丫的大树,陆惜秋想起了什么对杨梦欢问道:“眼下就要到新年了,那么快就又要到新的一年了!新春佳节自然要跟亲人在一起的,你和杨大哥应该也要准备回家去了吧?”
“是啊!出来了这么久,总归是要回去的!”说到这些杨梦欢突然就有些不高兴了但也是勉强笑笑,“总不能这大过年还在外面浪吧?要不然干娘要说我们了!”
陆惜秋点头,的确是啊!那他肯定要提前祝她新年快乐咯。
杨梦欢扭过头去心中似乎有点儿失落的感觉,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不经意的勾着嘴角~转过头看着陆惜秋笑着问道:“对了,少侠!我和哥哥打算明天就走,先去成都修整一天再回去!你们呢?要直接回去剑阁吗?”
“不会!为了确保一下,我们可是还要去成都县衙一趟找陶县令确认一下,自然还要在那里待一阵的!”
“哦······”杨梦欢点头,心中突然有些许的开心。
“对了,你们等过了年还要离开家玩儿吗?”陆惜秋问她。
杨梦欢抬头看着他那模样,有些扭捏的点头,小声笑道:“要的。”
“嗯!”陆惜秋点头,然后勾起嘴角。
二人心中似乎都闪过了什么奇怪的念头~
然后他们一同去了城门口等待着,唐玦与东方炻不想引人注意便就先行离开了,让陆惜秋他们临行前去上次的客栈找他们。然后过了一阵后韩延瓒便率领着大军来了,对于他们这么快便能够将阳苴咩城给解决了也是有些惊讶,当然除了有些惊叹的表情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韩延瓒先让人去处理城中的事物,然后告诉陆惜秋他们,他们现在就可以回到军营之中去跟人核对,然后李瑾烨和杨惠山立刻就可以走了!
陆惜秋他们听到可以回去了,自然心中欢喜的紧,什么也不管了立刻就回到了军营中去,李瑾烨杨惠山在登记之后,将身上的盔甲战马兵戈一一归还,换回了平时浪荡江湖的布衣劲装。
其他人自然也换好了衣服收拾了东西然后大家便一同离开了军营,他们在这云南实在是逗留了够久,再加上此间事了他们也不愿和这些麻烦陌生的朝廷事物再多有什么交集了!加上韩延瓒以及一干将士对他们的态度,便是真的不想在这军营多呆下去了······他们便就是马上离开了军营,去了昨晚上陆惜秋、暮染、陈亮、杨梦欢四人歇脚过得客栈,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就走!
是夜,万籁俱静时分,盛檐独自一人爬上了客栈屋顶一脸郁闷的望着夜空。
只瞧他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是他今天才刚刚收到的,也已经开封了,书信与信封被他一同拿着捏的皱巴巴的。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表情也是一脸的不悦和心烦,也不知这书信之中是何内容让他居然可以如此的生气和不爽。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之后,盛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怒从心起、心狠的一咬牙,直接快速的将那书信撕了个粉碎,将碎片揉成一团,然后朝着空中抛洒而去,碎纸片随着风飘荡着。
他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那飞扬的碎纸片,咬牙道:“我们哪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有一阵微风拂面,不知何人已有一人站在了他身旁。
东方炻见他那满面愁容,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得事情,好奇顿从心起,摇着折扇轻轻一笑便问道:“看来你有心事。”
“盟主!?”盛檐听见这声音一阵惊恐、慌忙起身,行了个礼。
月光洒下,东方炻看着他瞬间红了的面颊,顿时想起来他患了心厥,瞬间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盛檐低头朝他行礼的时候由于这夜色太暗让他在抬脚的时候踩空了些,于是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差点滑下去,他赶忙两步上前让他不必行礼然后同他坐下,后抱歉说道:“抱歉,我忘了你身体不适!”
盛檐习惯性的抬起手臂捂着自己心口处,苦笑着:“没······没事!”
身为一个众多江湖子弟的长辈,东方炻也是拍了拍盛檐肩膀,用很长辈式的语气冲他问道:“盛檐,身在江湖你也是在天下间行了多年,并无几人知你名姓,而你不知几年前乡试科考的一个解元之位竟能让堂堂朝廷将军如此敬重······我记得惜秋说过你从小的时候就随母亲居于蜀中,你们几个小时候上着一个学堂、也经常一同作伴玩耍,后来你母亲去世后你便成了陆家养子!按理说,你是最早成为陆家养子的,底子看似也比那四个人简单很多,但是为何偏偏我觉得你有些·······有些······,”
东方炻微微语塞,停顿了些许,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形容。
盛檐很懂东方炻想表达什么,意思就是想说明面看上去他是个简单的人,但其实暗地里或许自己的秘密其实是最多的!
而一切的真相便是,东方炻想的没错,的确就是这样!
他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想通过逃避这些将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断掉,但是现实给我的感觉是,无论怎么故意的躲藏,偏偏总能让你不偏不倚的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