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陆惜秋来说这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种事情在尉迟元铭眼中那可真是激动人心的很,毕竟他也是难得有幸去见识一番山河风光的,更何况是剑门关这种让人踏足便可感到豪迈壮阔之地?
想着他也是更加期待了些!心中计较着若是能有机会,他定然要去见识见识!
“对了少侠,你觉得我二人认识了已有几日,可否算得上朋友?”尉迟元铭好奇的问他,眼中含着期待。
“自然!”陆惜秋毫不犹豫的点头回道,“若是能有秦公子这样的朋友我自然是不甚欢喜!我只是没想到秦公子也当我是朋友!”
尉迟元铭轻轻一笑:“我也是没想到!不过,既然如今已是朋友,那么你我之间或许也不用客套了吧?至少……少侠你也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直接叫我秦铭吧!”
“那好吧!”陆惜秋愣神思索一阵后点头答应了起来,“若是秦铭你……你也乐意,也就叫我惜秋吧!”
尉迟元铭一听,瞬间浑身一抖有些懵的看着他,问道:“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在乎那么多做什么?这没什么的,往后你习惯就好!”陆惜秋微微抬眸,眨了眨眼,笑得那是意味深长,“称谓而已,只要不难听怎么叫都行,不是吗?我的那些从小一起的朋友就这么叫我的,若是要做朋友自然要放下各自的身份,何况我们只是单纯意气相投、而有此意互称为友的吗?你秦铭公子身为朝廷中名门望族子弟尚且不在意自己身份,那我自然也没有在意的理由!”
尉迟元铭点头,双手抱拳行礼,笑着答谢:“说来也是!惜秋果然是性情豪爽啊!”
心中不免感叹,这位陆少侠倒真是比他成熟很多啊!
“对了!”
陆惜秋突然想起什么,拿起自己手中的龙泉宝剑将上面的那个缚丝剑穗取下扔给了尉迟元铭,说道:“这个送给你吧!将它戴在剑柄上可以帮助你练习剑法!”
“剑穗!?”尉迟元铭好奇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这剑穗握在手中有一种温暖而又舒适、柔和的感觉顿生,似乎是有着什么神奇的力量。尉迟元铭将这缚丝剑穗举起放在灯火之下打量了良久,红色细丝明艳鲜亮柔顺,中间缠绕着红丝的白色玉佩也是色泽圆润饱满,也算得上精品!
不过……能帮助练剑?
这倒让尉迟元铭很是费解了,他将剑穗收起后朝陆惜秋疑惑的问道:“这剑穗是好宝物!秦铭谢过你相赠,只不过这……剑穗有些影响人出剑吧!一不小心便会与缠绕宝剑与手,而且剑穗未免太长了些!我若是戴上这剑穗,怕是都不能好好练习了吧?”
陆惜秋也是不紧不慢,向他娓娓道来:“有阻碍才会努力的将它扫清,等扫清障碍自然也就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增加的阻碍更多成功后的成果也更丰盛!我戴着剑穗练剑有三五年了也是一步步慢慢来的!刚开始我也觉得吃力后来也就习惯了,因为在这练习的过程中我因为剑穗缠上了自己宝剑而去想办法如何能摆脱缠绕而又能快速的舞剑!这其实很有帮助!我是看你武功真的很厉害戴着剑穗练应当不难,才建议你的,你可以先试试,当然若是你实在不喜欢,把这剑穗当个普通的配饰也没什么!”
尉迟元铭一听瞬间眼前一亮,立刻明白的笑了起来,方才他确实看见陆惜秋舞剑时哪怕戴着剑穗都那么的凌厉快速、动若疾风,真的丝毫不受影响。这必然都是在那以往的日夜中不断练习的成果!
这就相当于一种挑战!
只要他可以掌握好功夫技巧不断练习,自然也可以易如反掌的操控戴着剑穗的宝剑,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在面对对手的时候剑招便会更加的稳、准、狠!
“我明白了!说起来这剑穗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他激动的笑道,“那便谢谢你了,惜秋!你说我该回敬你些什么呢?”
“不必!至于这回敬什么的我也暂时不需要,以后再说吧!”
“嗯!”
陆惜秋与尉迟元铭互相笑笑,又是敬了下酒后将酒壶放到嘴边,将最后一口美酒饮下,只觉得酒香浓郁、令人回味无穷!
随后,二人一同将酒壶放下,准备将这石桌上面的东西都收拾了。
待到将东西都收拾了,二人因为过了许久的剑招都是搞得满头大汗的,便去厨房之中烧水沐浴清洗了一番,并换了身衣服,二人皆是感觉浑身舒适的很一时间一股倦意涌上都想要去休息了!而且看着旁边的灯笼,已有两盏灯笼之中烛火已经燃尽不再显现光亮,想来也知这个时候真的不早了,便也准备回房休息了。
然后他们也是安稳的进入了梦乡会周公了,也等待着明日要做的事情!
二十日后,洛阳城,楚王府密室之中。
看着下属最近新递上来的密信,看到第二行字说他的那些人失败了向自己请罪之时,尉迟元科便皱起了眉头神情明显的恼火!
“废物!”他不由得大骂了一声。
这一声痛骂,旁边一直默默站着的庞泽以及白柳、白咲等人一个个皆是浑身一抖、感觉不寒而栗,非常的紧张害怕。
“都是废物啊!这些事情都办不好!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吹嘘!”
尉迟元科抬头瞥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那模样打从心底的厌恶,想着自己找的都是些什么啊!只瞧他冷笑一声后微微张开口想数落他们几句,但是他又想着手中的书信还没有看完,便也是耐着心低头继续读了起来。
他手中几封书信的大致内容便是,游马帮在山西的暗桩全被武林盟在山西的分舵端了,他们那个药铺意外知晓后冒着极大的风险才将这封书信送出,信中还说之前前去了河南的九尘岚等人一直都杳无音信估计也是偷袭陆惜秋不成反被人抓住了!而陆惜秋或许已经去北境找过外族的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得知游马帮的所有暗桩!
最后一封羊皮书信,是从北境那边送来的,内容是他们那边打算放弃与他的合作了!他们要和昭朝谈和!
“天呐!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厉害!”尉迟元科瞬间如遭雷劈,苦笑着道,“果然,这人不好惹啊……我这是损兵又折剑啊,北境我也是暂时靠不了了!呵呵呵呵,也不知道开始是谁自信满满的和我说一定能抓住剑阁的那几人的!”
“殿下恕罪!”白柳与白咲慌忙跪下,把头埋得很低,惊恐得很,“是我……是我们父子二人失误了!早知今日我等不该在云南之时如此轻视他们!”
尉迟元科冷笑一阵,将手中的书信扔下将一旁的长刀拿过,将刀锋对向白柳深埋的头颅,那满眼的怒火简直想要立刻就杀了他!
庞泽见状,连忙上前跪下恳求道:“殿下,使不得啊!白帮主也算尽忠职守,您就……饶过他这次吧!我们还有机会!”
尉迟元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并未回话,转头继续看着吓得浑身颤抖伏地不起的父子二人,轻蔑的嘲讽道:“你当然不该轻视!在那偌大江湖之上,他们什么地位,你什么地位!?总以为自己年纪大资历深就目空一切!长了几根胡子就自以为博学!白柳我告诉你,你这是真真正正的的愚蠢!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人都是要凭真正的实力说话的!明明事实摆在眼前是谁更厉害,你却还是睁眼瞎自以为是,愚不可及!”
“是是是!属下愚钝!”白柳苦苦哀求,“请殿下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白咲也是向尉迟元科哀求着:“求求殿下再给我和父亲一次机会吧!求您了!若是此次还不能成功您再千刀万剐了我们也不迟!”
尉迟元科微微抬眸,昂首极度嘲讽着道:“呵~你们的命很值钱吗?”
“家父与小人还有彻龙帮的命都是殿下的!”白咲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只是真心忠诚殿下想要个改过的机会,报答殿下恩情!”
庞泽说道:“是啊殿下,他们这般忠心,您就再给一次机会吧!”
尉迟元科将长刀收回,转过身去看向前方的山河社稷图思考了良久,目光贪婪,最后他邪魅的一笑,轻飘飘的说道:“好吧~看在你们还不是无可救药的份上!不过这次你们必须得脑子给我放聪明点儿!要么把人给我带过来由我逼问,要么直接杀人夺宝,不管你们怎么选我只要能拿到兵书宝剑就重重赏你们,若是不成我要你们挫骨扬灰、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