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听着“唰”的抬起头来,有些凄惨的说:“殿……殿下明鉴,属下怎敢做这些事情?”
不敢!?
尉迟元科听闻瞬间露出一番狠厉的面孔,随后微微仰头朝风般的笑着:“哈哈哈,不敢?白柳,我记得刚开始你们投奔本王之时可是号称对一切无惧、敢作敢为的啊……无论是本王想让你们做什么,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你们便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如今才多久就成了老鼠胆了?”
“不会的,不会的!请殿下明鉴,属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那是因为殿下对于我等皆是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若无殿下便无今日的属下,所以属下等对殿下那亦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又怎敢欺骗殿下呢!?”三人听闻后一阵的害怕发抖,连连叩了好几个响头,着实紧张得很。
“对对对!殿下,白氏父子这也是为了您好啊,真心实意的为了您啊!”
不过是一场属下与上司之间的利益关系,居然可以说的那般让人感动,真是可笑!
看他们平时事情总是做得有些令他不满意但没事求讨饶却能如此之快,尉迟元科眼底有闪出了一丝厌恶,不禁冷笑一声:“呵~光说不练,你们是不是总是在办事的效率能力上面差油嘴滑舌一大截呢?”
说实话,现在的情形与尉迟元科当初所料想的还真的不一样,若是白氏父子够尽力、智谋也可以,现在的他手中早就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期待了这么久,如今仍然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们这不堪的计划继续顺利进行、然后成功!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渺茫了……
其实有些地方仔细一想,白柳他们说的也不错!
如今庐山上江湖上下无数人共同欢庆的大林盛会还在进行,大林盛会一天不结束他们就一天没有可能实施他们的计划!他或许也可以派人潜入庐山之中去准备准备,可白氏夫子此刻是绝对不能去的,之前九尘岚与游马帮之事,剑阁等人或许已经知晓了此事是与游马帮有关,此时防范之心必然无比之重,若是白氏父子此刻去后果不堪设想。
而若是不让白柳白咲去,派些其他的人怕也是不行,因为他们只能找彻龙帮人、或者与彻龙帮有关系的人,大林盛会之中虽然人多,可对他们来说若是想要知晓谁与彻龙帮有关、其实很容易!
想着这些,尉迟元科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颓废的很……
而此时那三人没有意识到尉迟元科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听闻了他方才所说之后面露难色,便不禁将头埋得更低了,语气带着哀求:“殿下恕罪……”
“起吧~本王本来也没有想治你们的罪,既然无罪本王要宽恕你们何罪?要不然夺取宝物本王还能靠谁呢?”尉迟元科轻轻一抬手,身为心狠手辣的楚王此刻他笑得竟有些无奈,说话间语气有些苦口婆心,“还有,我觉得你们也不用把自己说得那么正直良善!也不好好想想我们现在做得是什么样的事情?”
这么说来,便是说到点上了,他做的那些是什么?
无耻无德、大逆不道、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事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去算计于自己无仇无怨毫无干系的人!他也是堂堂皇子,从小到大读遍四书五经、圣人之道,知晓为人处事真正该做的应当是什么,可他如今对于这明知不可为之事、尤其是若是让世人知晓必定遗臭万年,但他却仍要为之,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而他倒也没有就因此不知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是懂得道理但不会真的去做以及实行的人。
想着,尉迟元科摇了摇头叹息着:“这又不是在天下百姓面前、在满朝文武面前,就不用吹捧自己是好人了,简直是入戏成痴、让人觉得可笑!”
三人低头不语、脸色皆是难看。
有这样的一个主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心累……想说句表忠心的话还要被嘲讽。
“够了……这些废话就别再说了!我早就听够了!如果你们对本王真的忠心、就别说这些啰里八嗦的废话,都给本王多拿些真才实干出来!”
三人闻言后下意识的颤抖了下,随后无奈点头:“是……属下一定会为殿下竭尽全力,绝不会再次辜负殿下意愿!”
阿谀奉承让人感觉心烦的那些话终于不用再说了,他心中也是愉悦了几分。随后尉迟元科扬起嘴角冷笑着:“反正你们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以及是否真的会有危险,本王如今这心里也不要敢相信、也是不敢不相信,毕竟本王对于江湖之事如今仍是知之甚少、也只能靠你们……可若是你们在今年之内还是做不好我交代你们的事情,那我只好……找下家了!”
白氏父子一听瞬间一阵颤抖、浑身冒着冷汗,抬头胆怯的看着他……
“殿下,这……”
他们爷俩还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尉迟元科便已经抬手摇了摇示意他们闭嘴,那爷俩还是害怕再次一不小心惹怒尉迟元科因此不小心丢了性命,那可是不划算的。只听尉迟元科如此的说道:“你们也先别着急,多说无益,有本事就去把本王交代的事情给通通做好,人要是想要留住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可不能只是光说不做!”
白氏父子听着瞬间一个机灵的再次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高呼:“殿下放心,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本王等着……你们先起来吧!”尉迟元科低声说道,神色平淡皮肉不笑。此刻一个年轻皇子似乎有着威震四方的气势,令人不敢造次。
“谢殿下!”三人再次叩首谢恩,随后起身。
随后尉迟元科招呼着三人先退到一边去,三人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眼前摆着的是一幅地图、描绘神洲大地所有山川湖海的地形图,尉迟元科伸手将那书案之上的地图铺平,随后拿起朱砂笔在上面勾勒一阵,那上面被朱红勾勒的地方都是他的封地,只可惜没有江南一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