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不必劝他,这些我自己处理!”尉迟元铭回头说了一声之后再次看向尉迟元臣,只说道:“有什么尽管来!”
”好胆识!既然如此……上!”说罢尉迟元臣命众人立刻上前去。
众人扔下手中的火把挥着刀剑上前,尉迟元铭倒也不紧张立刻拔剑出鞘来,快速应对着众人。只瞧他宝剑凌厉行动若风,一番交手下来也是不落下风很快便将十几个人击落在地。只是之后因为腿部酸痛渐渐动作慢了下来,尉迟元钺在后面借着一群人打着火把看,发现尉迟元铭有些不敌,便寻思着让身旁一半多人上前帮忙。
尉迟元臣瞧见此番情景,突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暗自笑了笑道了一声“好机会”,而后带着身旁身着夜行衣的手下扔下火把悄然上前,在秦王与晋王二人差距的距离之中,扔下两枚炸药。
夜晚之中炸药瞬间是炸响开来,夜色之中视线本就微弱如今这一炸许多人手中火把熄灭、眼前更多了一层烟雾,如此更是什么也看不清了,一个个成了睁眼瞎。
尉迟元铭听见身后的响动一下回头,闻着刺鼻的火药味、见着那漆黑一片的模样心下一沉,一下子心头不安然后愤怒着尉迟元臣还想做些什么?而后尉迟元铭无法冷静加强了手中的力道另一手挥剑鞘,一番努力之下终于将身旁敌人暂时击退,然后不顾一切快速转身向前。
尉迟元钺紧张的的望着漆黑的一片,表情明显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往后乱走了几步,也没有察觉身旁是不是少了什么人。就在他焦急着问话无人回复之时,有几人来到他身旁随意答复了几句之后,其中一人挥剑上前,将宝剑剑锋向着那人而去。
“噗!”
下一刻有血腥气在空中弥漫起来,尉迟元钺焦急的伸手碰了碰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似乎碰到了什么温热的液体,拿回来一闻血气更浓了……
“糟了!”尉迟元钺瞬间警觉碰了碰那人肩膀,焦急着大喊:“四弟!四弟!元铭!!!”
尉迟元铭艰难的动了动手指、然后回应了一声,然后随着尉迟元钺一同看向了眼前站着的那人,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人有些惊愕着说:“我……怎么回事!我只是想劫持啊!怎么会……我居然把他刺伤了……我……”
“啊!”
在他话还为没说时,就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打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尉迟元钺也看不清,只感觉到有一道矫健的身影快速从身前掠过然后击败了尉迟元臣。片刻后有听的一阵轻微的风声过后便是一群人发出惨叫之后倒地了、手中的兵器也都落下……
怎么回事?
不过一切也顾不上那么多,尉迟元钺还是先叫人来看晋王的情况。待到烟雾消散火把重新被点燃之后,他们看见尉迟元臣和他的人马都倒在了地上,前面只有莫琛一人站在那里,然后向着他们小跑过来。这下大家便一切明白过来,原来方才是晋王的手下解决了这群人?
除此之外当然也有看见尉迟元铭胸口上的那道伤口,和伤口处溢出的鲜血,一下子也是被重重的吓了一阵。尉迟元钺看清伤口后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找个能行的人暂时止住血,然后让人将尉迟元臣等人带到大理寺,其余人随他进宫找太医。
于是这群人着急忙慌的朝着宫内的方向去了,一路上盛无年在暗处一直跟着他们,直到看见他们终于进了皇宫之后也才稍微放心、原路折返回去了。
待到第二日早朝之上,少了三位皇子来此,至于为何不来此大家也都知晓。昨日之事不过一个早上便已是给传得沸沸扬扬!
在太医一连几日的悉心调养之下,这天尉迟元铭的身体总算是好了许多。眼看着胸口处的剑伤已经渐渐好转,那好几分太医也终于从晋王府之中离开了,只需要让王府中的佣人来好生照顾着他了。
即使面对着太医离开了尉迟元铭仍然不能到处走,也只能平时在王府后院之中随便转转再晒晒太阳,就连练剑也不行了。
此刻心情烦闷的独自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晒着月亮,手中握着湛卢剑闷闷不乐着。他此刻心中自己也不能理解,明明自己受陷害被污蔑意欲谋反已经查清,那群人也已经即将得到自己应有的下场,为何他就是心中不悦呢?
他心中当真一点欢心喜悦、笑看风云的心都没有……
自从大理寺中有了梁谏大人,刑部同大理寺一同合作,审理案件愈发快速有效,估计这两日就好出结果了,不过事实怎样也与他无关了。
他现在……只想快些能有挥剑的力气!
就在他拿着手中宝剑一直凝视之时,一声轻微的响动打破了此刻的沉静。起初尉迟元铭并未注意,谁知接下来又是几声响动传来,尉迟元铭这才发现了,抬起头张望起来。可是看着四处并未有人在,面露着疑惑。直到某人“喂”的一声传来时,尉迟元铭立刻回过头并抬起看向了王府的高墙之上。
高墙之上那人一袭白衣持剑坐于此,抬起头一挥轻轻一笑:“晋王殿下!”
“惜秋!”尉迟元铭一瞧,立刻舒展了眉头欢喜一笑。
盛无年点点头立刻站起身来并飞身落下,只瞧他身姿挺拔动作矫健行动若风只一瞬间很快的落在地上,平稳的单手撑在了地上两脚站好,而后起身来。
因病在王府修养外人都不便进入,闷了好久总算是见到了朋友,尉迟元铭兴奋着赶紧走到他旁边,问着:“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我每日都在晋王府外看,今日那些太医总算都走了,便来看看你情况如何!顺道给你送些药!”盛无年耸了耸肩坦然笑道。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他,尉迟元铭接过一瞧是几枚乌黑色丹药,刚一打开清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这又是那位窦医仙开的方子?”
“不是!另一位神医先前送我的药,用剩下的!也就这么些了……能够快些修复心脉真气,能让你早些继续练功的补药!”盛无年瞧着他眨眨眼微微扬起嘴角,“而窦前辈一向坚持欲速则不达,这种药不会开的!”
“这么说你能这般厉害是因为经常吃这药?”
“怎么会呢……有时事态紧急罢了!”盛无年无奈笑着,“我也是怕走火入魔的!”
尉迟元铭了然的点头,然后深深的看了盛无年一眼,那人却笑得挺轻松。
伸手拿起一颗丹药来仔细的瞧了一阵,确认无事之后便吃了下去,其他的收了起来。随后他便原地盘腿坐下运转功力调息起来,盛无年在一旁看着,也时不时帮一帮他。一会儿后尉迟元铭情况也是好了些许,至少握剑的力气强了几分。
刚刚恢复的尉迟元铭便忍不住的站在院落中央挥起了剑来,模样自然是吃力、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而他还是忍不住继续下去。他正在勉力练剑,盛无年的关注点却一直在他手中的宝剑上。
坐在一旁表情看似平淡但却是强忍着的,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当在那时万分危急之时看到了这把剑,他没有选择立刻拿回自己手中,而是将他二话不说递到了尉迟元铭手中,是因为那时他情况也是当真危急。而现在一切已经是归于安稳,他这才有时间看着那把剑心中大加感慨……
若是他先前能说些多想些,会不会早些知道这剑居然在他手中?
而现在他心里也是当真纠结、感慨,打趣儿的自言自语着莫非是天意如此?
其实他现在若是将一切都跟尉迟元铭说,并且开口讨要宝剑。以他们现在的交情和尉迟元铭的为人,他自然不可能不还!只是……
偏偏他为何不敢开口呢?
想到这个忍不住扶额一笑,有点心虚的感觉……
半晌过后尉迟元铭终于放下手中宝剑,疲惫的回到他这边坐在一旁。待到休息过来之后,尉迟元铭再次看向盛无年这边,终究是问道自己疑惑了几日的事情:“惜秋,你究竟是为何知晓我身份的?”
说实话他当真惊讶,在那一刻他始料未及之时被人陷害而后盛无年突然出来帮他澄清、更是毫无预兆的叫出他晋王的身份,对他的冲击是当真大!关键是先前他从未同盛无年也就是陆惜秋说过,几日下来尉迟元铭心情也是难以平复,很想知晓怎么回事。
盛无年点点头,随意着笑了笑:“跟你这么说吧!我在你还未回到京城之前,也就是你我自太原分别我意外来到洛阳的这段时间里,便知晓了你的身份!”
“什么!?”尉迟元铭一听,更为震惊了。
看着他吃惊的表情,盛无年只微微一笑向他慢慢道来:“当真如此!”
震惊得愣了半晌之后,尉迟元铭才回过神来,惊愕着问道:“所以……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是一直知道的!?也就是因此你也知晓我那些兄弟的身份?”
“是!”盛无年点头,也是无比干脆毫不犹豫。
然后慢慢解释他先前不了解所以就信了尉迟元铭当真是洛阳城中哪家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可是到了洛阳之后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姓秦的达官显贵之家!也未曾有哪家显贵之家的亲朋是姓秦的高门,这便引起了他的怀念。后来他也有在京城的市井之中听闻到关于当朝几位皇子的传闻,自然也有尉迟元铭!当听到这个名字并知晓他竟然是掌管山西一带之时,盛无年心中便早已确定,更何况尉迟元铭的母亲已逝的贵妃秦德音也是一位颇负盛名的巾帼英雄,盛无年便觉得自己不用再多了解什么了。
真想不到……
尉迟元铭见着忍不住的继续问道,是当真疑惑无比了也太想解答:“那你到底,为何能知晓这么多?想要确认有无我口中之人也难吧……”
盛无年见着,无奈着笑起一一回道:“我在洛阳的这段期间,除了华庭书坊中做东家,另外有时也会被盛将军他们一家人找去处理点琐碎的麻烦事!没办法为了掩人耳目,我向盛家给出的身份是一个叫做无年的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赏金猎人,对外一些少数的人知道我替盛家做事便以为我是盛家三公子,名叫盛无年!因为盛家缘故我在这段时间走访过洛阳许多达官显贵之家芝麻小官更是数不胜数,也就逐渐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