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颐的道家学说讲诉之后,一群人已经听的筋疲力竭,感觉耳朵像是受了折磨一样。
说来那人的心思再简单不过,在一些圣贤道理中添油加醋一翻自己的胡乱见解,然后用来就以此用来骗人忽悠一群信徒,这种损招盛无年真的见到过太多了。明明就是江湖神棍市井之流,偏偏就是有一群人很相信啊!
坐在众人后方,盛无年忍不住的翻白眼……
所以他也只能将这些令人烦躁的话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后心思飘到那九霄云外,心想着杨惠山和李瑾烨现在干什么。
其他几人也是听着烦躁,唯有梁谏一人成熟稳重做着认真的模样、时不时在那儿点头微笑,真是像僧人坐禅般稳重啊!所以说梁谏当真不愧是前辈,还真是受得住这些鬼话。
他们在那里也是听了足足半日,这才终于可以去休息了。讲学结束之后小道士将各位送回客房那边去,还送去了饭菜,都是素菜也还算丰盛、若是以道士的水平来说真的不错,不过说实话,这家香堂的香火旺盛得出乎他们意料,明明在调查时听闻还挺冷清的。也许是最近突然来了另一家大金主,给他们捐了许多香火钱吧……
拿出银针试了一下确定无碍后,尉迟元科叹了口气,这才勉强将自己这些素菜吃下了。用过晚膳之后,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前去和众人好生商量一阵、并提提自己对这家香堂的看法。
盛无年还算悠闲,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几人说话,关键时刻他们需要自己,他便再说什么。
原本他们准备小声商量一阵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谁料来到长安的第二个晚上,他们就迎接了挑战……
盛无年听着他们讲了一阵,感叹着这群人对于时局的分析、不同看法,可真的比那个周颐讲的有用还实际多了,便也认真听了一阵。随后他心里不安便出去看了看,在这院落之中随意的散着步。走到离客房位置比较远的鲤鱼池边上时,却在不经意的一回头时,发现了在几人一同坐着的房间后面,有一道鬼祟的身影……
本以为今日会是再平常不过的夜晚,谁料又生了事端……
盛无年见着立刻小心,上前去想要看看,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那群人居然没想着做别的,直接在屋外放出烟雾弹,然后点上炸药将客房炸塌了!
“什么情况?”盛无年很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现在是夜晚眼前又是一大片的烟雾,炸弹波及程度太大,他过去的路被封住了。盛无年一瞬间心急了起来,听闻着那边的大家似乎即时反应过来,都快速跑了出来向着安全的位置去。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身着道袍的人,想都不用想必定是这家香堂的道士,盛无年一瞧,也不管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立刻想着更快过去。他只身冲进烟雾之中仔细的看着,见着前方一个身着锦绣衣衫的人挣扎一番虚弱的倒在地上,除此之外没有别人,瞬间加快了脚步。
等到近距离看见的时候,盛无年才看清了这个人,原来是尉迟元科。
“怎么是他……”盛无年心中默默念着,想着这人平时不是挺厉害吗?但说归说,还是赶快的上前去想着将他救下。
但他就快到了时,尉迟元科一直咳嗽、挣扎着起身,却在扶着一旁的乱石起身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谁?”
尉迟元科反应到不对,立刻询问出身然后挣扎着要赶快离开,殊不知下一刻便有刀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并将他双臂反剪锁住。
“你们干什么?”盛无年和尉迟元科同时问道。
“别动!”那群人将两人厉声呵斥住,让他们都不要动。
两人便同时无奈的停下脚步,一群道士都快速跑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也是生怕他们跑了。挟持尉迟元科的人看人回来了,问他们方才那四个人呢?结果那些负责追击的人说另外四个人已经跑了。
“他们其中两人拳脚功夫太强了,而且其中一个小子的弩箭太狠了,我们不敢碰啊!所以我们不是对手、实在拦不住,然后他们就直接翻墙跑了!”
“可恶!行了,既然如此抓住这两个人也就够了……”
盛无年听他们说尉迟元铭他们安全了,长舒了一口气。但现在他的情况很是不妙,此刻众人都举着火把,将这院落照的透亮、实在是晃人眼。在他好不容易看清了前方时,一众道士拿着刀剑一步步逼近了他,前面尉迟元科不知为何浑身无力被人死死抓住,一动都不敢动,无助的抬头看着盛无年的方向,喊着他不用管自己。
“这……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盛无年表情愤怒的问道。
此时令他想不到的是,周颐居然走了出来,冲盛无年狠戾一笑,还好生的指挥着弟子赶快准备接下来的事情。明明做着打家劫舍的勾当,谁料竟还能举着拂尘装着这仙风道骨的模样,看得让人实在感觉刺眼。
“周颐香主……”盛无年于众人围攻中面不改色,咬牙道,“你这是做什么?”
宁可放炸药炸掉自己的香堂一脚,只为了抓几个人,不惜很快就被众人发现,这样的行为肯定不用半日就会被发现。这种行为他一时有些想不通,心道莫非是仇杀吗?可是他们之中谁能同他们有仇。
周颐见盛无年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笑道:“无量天尊~少侠对此不知贫道明白,毕竟这场恩怨似乎和您无关,不过等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的!现在嘛~如果你想要这个人没事,那就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走!”
“你!”盛无年听闻怒了,眼神死死的瞪着他。
周颐嘚瑟的笑了笑,接着说:“不用这么大动肝火,年轻人别总是这么大脾气!行了,贫道时间有限,请不要让贫道再说第二遍!你再犹豫我就杀了他,我们同归于尽!”说着周颐用拂尘指着尉迟元科,示意盛无年快些做决定。而此时的尉迟元科已经是愈发显得昏沉、犯着迷糊,连囫囵话都说不清了任由别人操控。
盛无年身上泛起冷汗一时犹豫,在周颐已经不想等待让人动手时,盛无年慌忙喊住,退后两步闭上眼睛认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