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城主倒是好算计,本座初来乍到,这一计中的不亏。也算是涨了见识了,他日必有回报。”天宫格物扶助腰间长剑,淡然地说了一声,这是在向淞南府的人解释,本座并非是没有拔剑见血的勇气,只是被城主阻挡了,之前也不知道边境诸城的一些规矩。
其实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不是风云商比他厉害,也不是他天宫格物废物,只是单纯的吃了信息不对等的亏。至于以后嘛,肯定是不会中同样的计策的,同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在发生。
风云商咧嘴一笑,说道:“修士之间本就是讲究的一个争,剑不敢见血,如何去争,天宫使者毕竟是太乙境界的亲子,和我们这些泥腿子有些不一样,不懂得如何去争,也是正常的。”
话语之间,就是在提醒所有人天宫格物的身份,太乙境界的亲子。得到的资源肯定比他们好,按就应该比他们更加优秀。所以即便今天是风云商主动设局,占尽了优势,天宫格物也不应该踩进来。
这种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道理,但是却很好的命中了大多数认的心思。在他们看来,天宫格物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好老子,可以无限制的给他提供换成各种各样的资源。这样的风言风语,天宫格物在西教军镇的时候,没少听,只不过他发了一次狂,杀了几个,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会去想了,只不过是大家都在害怕不敢说了而已,心里该怎么想还是怎么想。
淞南府的人虽然没有遭受过毒打,但是却担心天宫格物的身份,因此也不敢将内心的想法宣泄于嘴上。但是心里的不满,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却一点都不比军镇的额人少,甚至更加的多。因为他们拥有的,比之军镇的人,要更加的稀少。
听了风云商的话,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甘,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天宫格物,只是一眼,不敢多看,免得被天宫格物发现了。不是对天宫格物的不满,还有对风云商的认同。
按理来说,风云商来自玄都城,将已经成了副城主的宗人府的位置抢了去,让他重新做回财政署的署长,背景虽然不被他们知晓。但也是极大的。
可对于风云商,他们更多的是认同,而不是恨。因为风云商的改革,在打破神庭已经固化的阶级壁垒,教育署成立以后,庠序小学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税收降低以后,工厂迁入,物价降低,好处实实在在。
云卷军募兵,卷部人人一门修行功法,甚至只要立下了功劳,就可以传于子孙后代。这些,都是在打破淞南府的阶级壁垒,让他们有更好的未来。因此他们对于风云商有的是认同,因为风云商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
而作为保守派的天宫格物,现在在阻止这个变化的到来。让他们直接下场去和天宫格物斗,他们是不敢的,没有这个胆子。但是冷眼旁观,给风云商比天宫格物更多的善意,他们还是敢的。
天宫格物轻笑一声,满是不屑,这些废物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只是那又如何?他不在乎,他本就是凌驾于天穹之上的天骄,这些废物不嫉妒自己才是咄咄怪事。反倒是一直在言语挑拨的风云商,更加让他在意。
“风云商,你和这些废物不一样,希望你能陪我多玩一段时间。”天宫格物轻笑一声,经历了今天之事,风云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许多。已经和淞南府同一个档次的废物,上升到了和他一个档次的的废物。
“下次不会再让你轻易得逞了。”天宫格物轻笑一声,凌空踏步离开了军营,从今天开始,他将会倾尽全力来对付风云商,他值得这个待遇,“希望你能让我放下我的骄傲。”
如何才能让一个高傲的人放下骄傲?应该只有爱情吧。
“呸,呸。”风云商连忙呸了几声,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放下骄傲?我怎么可能给你这样的机会,直接打死不好吗?”
风云商向四周抱拳轻笑一声,说道:“让诸位见笑了,改日风某在上门赔罪。”
“风城主客气了,是天宫使者不懂得好歹,哪里是风城主的事情。”几位官员连忙抱拳还礼,口中笑着说道。他们都是跟着风云商混的,反正本来也就和天宫格物不对付,现在也不怕在口头上得罪他几句。
风云商落于地上,喝道:“云卷军,操练开始。”
还在围观的众人连忙识趣散去,不管如何,他们要是再继续围观的话,只怕风云商不介意将他们也收拾一顿。而且他们还没有脾气的那种,连太乙亲子,军镇的使者,都因为想要旁观云卷军操练,被风云商当场怼的下不来台,他们这些人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操练的事情,不用风云商去操心,自然有那两位金神修士去管理。操练起来,其实要比风云商自己上场还要熟练,毕竟风云商以前的确算的上一方名将。只是操练的士卒,比起神庭的士卒来说,也就是普通人而已。
修行以后,军阵战斗的方式,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风云商以前的经验,多少有些不适用了。
径直出了军营,风云商向城主府而去。方才胥子瑜给了天宫格物台阶下,对于风云商其实也是极好的事情,于情于理,风云商也该过去道一声谢,总得将面子上的功夫做到位。
“你不怪我就好,不用言谢。”胥子瑜也没有将风云商的谢意放在心上,这件事风云商之前没有和他打过招呼。说起来也算是他胥子瑜自作主张,说不定风云商还有其他的计划,只是因为他给了天宫格物台阶下,所以也才不得不跟着走了下来。
到底是发自心底的谢意,还是随口说说的面子功夫,胥子瑜也懒得去追究。现在保持一定程度的和平,对他是最好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