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之后,温茶就跟着江景一起回了家,找了个时间把江洲和江景之前玩的要好的哥们都约了出来。
想着要见温茶,江洲心头有些激动,这可是他无欲无求冷若冰霜的大表哥承认的第一个女朋友啊。
第一个女朋友是什么,第一个女朋友可不就是初恋么。
温茶一进包间,江洲就跟小狼崽似得窜到她面前,一把握住温茶的手,大眼一眨,十分激动开口叫到:“嫂子!见过嫂子!”
温茶:“……”
江景上前一把拍掉他的手,“正经点。”
江洲瞥了一眼不悦的某人,心里一虚,老实下来,嘟囔道:“这不见着嫂子开心嘛!”
江景看也不看他牵着温茶往包厢里走,江洲嬉皮笑脸的跟在边上,“嫂子是怎么和大表哥认识的呀?”
“……”
“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难道是在校园的樱花树下来了一场美丽的邂逅,一见钟情?”
“……”
“咦!不对,高三毕业的之后大表哥就宣布有女朋友了,还让我帮过忙,难道你们是早恋的?没想到大表哥也会早恋。”
江洲边说边点头,笑的十分奸诈,自以为抓到了完美无缺的大表哥小辫子。
江景把温茶安置在座位上看了他一眼,凉凉道:“说够了?”
江洲一对上那双冰凉的眼睛,自小到大的威压让他整个人不敢造次,喏喏道:“我是在问嫂子。”
他用胳膊蹭蹭温茶的肩膀,企图让温茶撑腰,“是不是啊嫂子?”
温茶有些哭笑不得,对江洲的印象挺好的。
她轻飘飘的看了江景一眼,“我饿了。”
江景立刻不甩江洲,偏头去看时间,“人应该都快到了,先点菜吧。”
他站起身去叫服务员。
江洲待在温茶身边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崇拜道:“嫂子大人,你究竟是用什么魔力降住了大表哥这个人间凶器的?”
要知道江景在他印象里就是个面上清白的高岭之花,背地里就是芯子全黑的芝麻汤圆好吗?
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只有欺压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还能对一个人言听计从了?
温茶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有特殊的驯服技巧。”
驯服?
小表弟整个都不对了,这还真把他大表哥当野兽派啊?
他凑近温茶:“那您能告诉我,用的具体是什么方法吗?”
温茶露出迷之微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无可奉告。”
江洲:“……”说这些都白说,一句话都没套出来。
他不想放弃的旁敲侧击:“那表哥平日里对你是不是比这还好?”
温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还真是。
要是平日里出来吃饭,江景可是一步都不会离开她,照顾的面面俱到,腻腻歪歪的,但是有表弟在场,江景的男神气质总算回来了一点。
可喜可贺。
见温茶点头,江洲心里顿时有底了,巴不得立刻找到江景的小把柄,和大表哥互怼一番,迫不及待问道:“他究竟在你面前做了多少没节操的事啊。”
温茶撇头看他一眼,“这么好奇?”
江洲藏不住心事,顿时支支吾吾,“我有个喜欢的小姑娘,想在你这里取取经。”
温茶表示万分理解,正要开口说话。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问完了?”
江景推门进来,眼神冷冷的在江洲身上刮过。
江洲浑身一哆嗦,有点怕怕的缩缩脖子,“表哥,我没伤天害理,能别这么凶残吗?”
江景冷笑一声:“不要去打扰你嫂子。”
说罢,他把菜单放到温茶面前,温声道:“看看想吃什么。”
温茶笑眯眯的看他一眼,拖着他一起看,两人凑在一起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个人。
江洲:“……”区别对待!丧心病狂的区别对待啊!
等两人点好菜,其余人也都一一到了。
这一次的介绍,显然和之前不同。
江景是打算把她带到他的圈子里,这是男女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
温茶心里少不免多一分郑重。
江景的知交不多,满打满算加上江洲也才四个,其余三人坐下来,打量了温茶一番,发现妹纸长得精致可爱,气质非常干净,简直就是男生的梦中女神,顿时调侃了江景一阵,表示衷心的祝福。
江景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男生们凑到一起免不了喝酒,江景依然是来者不拒。
温茶在边上难逃一劫,灌了几杯酒进肚,整个有点找不着北。
江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让她感觉舒服一些,又点了杯醒酒水。
温茶休息了一阵,胃里舒服了一些,闹着就要去卫生间。
包厢里没有卫生间,江景站起身,抱住她就要出去找。
江洲看他一眼,憋住笑说:“进女士卫生间可要被人要喊非礼的。”
江景动作一顿,“叫女服务员。”
江洲得令而去,立刻去叫了个女服务员把温茶扶去卫生间了。
江景有些不放心,想追上去在外等着。
江洲一把拉住他,“就这么点时间你都要卡着,妻管严啊。”
其余几个男生分分起哄,叫嚷着喝酒吃菜,江景摸了一下鼻子,最近他是有些风声鹤唳了。
温茶喝了醒酒汤,脑袋还是有些晕,摇摇晃晃的拒绝了帮忙,进卫生间解决了人生大事之后出来,在外面的洗手间洗了个手又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正要往外走,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听说你和江景复合了。”
温茶浑身一凛,回过头,刘子书抱肩靠在洗手间门口,冷冷看着她。
“听说,江景带你去见了不少朋友。”
温茶眯起眼睛:“跟你有关系?”
“呵!”刘子书冷笑一声:“我说过,不要再惹怒我。”
温茶被这个荒谬的言论逗笑了,她抹了一把脸,眼含讥讽:“不要惹怒你?你是什么东西,哪轮得到你来管这些事。”
刘子书的拳头在身侧握紧,然后松开,微笑道:“你总是这么不听话。”
温茶挑眉,笑的比他还寒颤:“这也不关你的事,最好别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