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y-god!实在是太漂亮!太迷人了!陆均陆均,下回我结婚,也要来一套这样的,简直是美不可言!”
齐子暄圣诞节归国探亲,并和陆均一道前来海城提前送贺礼,无论如何都没料到会看到如此唯美的婚纱。
罗秀珍的这套主婚纱其实非常保守。
浅v领、长短袖,两肩各是一朵白纱叠成的玫瑰花,花蕊是白珍珠;上身略微收腹挺胸,但并不透明,相反,是用双层复织法织成的。仔细看,不规则的织纹也是玫瑰花,关键处缀着颗粒饱满、圆润剔透的白珍珠;从腰部开始自然外放,层层叠叠的轻纱裙摆曳地但不显累赘。
“我决定了!罗姐在婚礼现场亮相后,这套婚纱,我要拿去巴黎拍卖。”
齐子暄在看过罗秀珍穿上后的实样后,更是激动地当场拍板。
自从和陆均亮明男女朋友的身份后,她也跟着陆均改口喊罗秀珍“姐”了,这让罗伊人倍感头疼。这是逼她喊人阿姨的节奏吗?幸好齐子暄不肯,她仍旧乱着辈分喊陆均“叔”,喊齐子暄“姐”。
“你想都别想!”越龙脸都黑了,“其他礼服你想怎么卖都成,唯独这套不行!”
开什么玩笑!老婆的婚纱,怎么可能拿去拍卖?!给他一个亿他都不答应!他越龙又不是没钱养活老婆孩子。
“哦呵呵……”齐子暄自觉说错话了,忙纠正道:“龙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套当然是要收起来留作纪念的,我是说款式,这类的款式,由‘伊绣’定制出来。然后我拿去海外拍卖。”
一听是这个意思,越龙摆摆手,随她去折腾。只要不是拿他老婆穿过的衣服出去卖。其他的他才懒得管。
就这样,齐子暄名下的贸易公司,又多了一项代购业务:即出自罗秀珍手缝的礼服,包括西式婚纱和中式旗袍,高价量身定做。
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且不说海外市场如何震惊。国内一些时刻关注着流行元素的业内人士。也纷纷心痒了。特别是一些经常走秀走红地毯的当红影视女明星们,通过各种关系来求罗秀珍给她们量体裁衣做礼服。
罗秀珍见越龙沉了脸,果断地把这些订单放到了婚礼后。越龙还不满意。补充了一句:“至少得是婚礼后三个月。在那之前,上门来定做的一律不接。”
自此,罗秀珍彻底红了,不止是服装设计界,还在当代娱乐圈,成了影视女明星人人口中敬佩的礼服设计师。
“越太太的肤质真好。”
越龙托人从娱乐圈请来的化妆师,边给罗秀珍上妆边赞不绝口。还问了好几次手中这些化妆品是打哪儿买的?瓶瓶罐罐上没有标签,但比市面上任何一种化妆品都来得细腻、匀和。
罗秀珍笑睨了女儿一眼,这可都是女儿的功劳。
三年的保养和锻体操,让已经三十有四的她,看上去和个二十四岁的当季大姑娘没什么两样,甚至能说。皮肤比未婚的姑娘还要好。
回想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和前夫离婚没几天,带着女儿净身出户、生活捉襟见肘。哪里会料到能有今天这般幸福的时刻?
罗伊人从母亲晶莹闪烁的眼里,猜到她此刻的心境,轻轻拥了拥母亲,“妈,你一定要幸福哦!”
这是她重生以来最迫切也是最衷心的愿望。
“丫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妈妈幸福的!”
回答她的,不是罗秀珍,而是刚从外面进来的越龙,此刻和罗秀珍隔着几步,认真又深情地望着她,像是在立誓:“只要我越龙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她伤心、难过,也绝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
“你说什么呢?”罗秀珍被他说红了脸,佯嗔道。
罗伊人原本还有些嫁母的不舍感,被越龙这一打岔,倒是冲淡了。
越龙挠挠头,“我这不是想让小伊安心嘛!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不会让你后悔嫁给了我。”
“嗯,越叔叔的话,我还是相信的。”罗伊人将眼角的潮润,眨回眼眶,轻笑着打趣。
“龙叔、秀姨,吉时快到了,是不是该出发去‘皇林’了?”陈素拿着吴斌刚从花店取来的新鲜捧花走进来。
“咳,是差不多该出发了。”
越龙被罗秀珍娇羞的表情,吸引了心神,直听到陈素的问话才回过神,不禁耳根发烫。
他不是没看过盛装打扮的罗秀珍,这两年间,个别几场不得不带女眷出场的高档酒会,他都是请她陪着去的,可今天的她,仍美得他窒息。
连忙上前,接过化妆师手里的首饰盒,亲手帮她戴上纯天然的淡水珍珠饰品。珍珠套链、缀珠耳坠,最后在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插上简单大方又不失贵气的珍珠发簪。
罗伊人见越龙的手微微颤抖着,偷笑着朝母亲眨眨眼。
罗秀珍被女儿无声的调侃再一次飞红了两颊,嗔睨了她一眼,接过陈素递来的捧花。
越龙伸出手臂,等罗秀珍挽上后,带着她缓步下楼。
一大早就进进出出安排杂务的越祈此刻也来到了楼上,微笑着目送新人下楼后,回头朝罗伊人招招手,“我们也该下去了。”
“好。”罗伊人不忘塞了个喜庆红包给化妆师,随便收拾了下房间,跟着越祈来到楼下。
布置喜庆的两辆劳斯莱斯早就在电子门外等候了。
越龙和罗秀珍坐上加长款的主婚车,陈素帮忙提着新娘的手提包,待会儿收礼金用的,和化妆师一起跟车前进。开车的是吴斌。
罗伊人和越祈,坐在后面的那辆劳斯莱斯里,沿途一直和婚宴会场保持着联系。
陆均和齐子暄、温建军父子、袁爱华母女则各自开着自己的小车跟在后面。
说到温建军,不得不提一下温霖。经过独特配方的药膳、药浴调理,外加寸步不离身的草药香囊,温霖的智商,已从两年前的60,升到了80。
虽然仍是在正常范畴的最低档,但好歹是跨入了正常门槛。这个测试值一出来,让温建军这个东北大汉嚎啕大哭了一场。当然,这是喜悦的泪水、激动的泪水,也是对过去几年间的心酸、血泪做的告别。
而从那以后,他和罗、越两家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自前年顺利坐上海城招投标局的正局长后,正式和龙越地产结成了战略伙伴。
其实也是双赢的事。对龙越来说,有政府的支持,在很多事情上,会相对便捷很多。而对政府来说,竞标的企业,当然是越强悍越好。如今的龙越,在海城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但温建军相信,以它的发展势头,这只是刚刚起步,总有一天,它会走出海城,迈向全国。那么,作为它起步的一方水土,作为它曾经的战略伙伴,自然也与有荣焉。
……
在热闹的鞭炮声中,婚车队有条不紊地驶向市中心的“皇林”饭店。
其他各方宾客,包括海城、余县以及碧霞镇的领导班子、越龙和罗秀珍各自圈内圈外的亲朋好友、越祈和罗伊人两边的同学朋友,都是直接前往“皇林”,并没有来“海悦花园”。
“来了!来了!新郎新娘到了!”
随着礼仪队奏乐声起、炮仗队燃放鞭炮烟花,加长的劳斯莱斯打头的婚车队伍,缓缓抵达了皇林大饭店门口。
越祈和罗伊人待车一停稳,就迅速下车,来到主婚车旁,护送越龙、罗秀珍进入婚宴会场,沿途看到好多熟人,有温碧霞、骆芸、朱晓玲、张妮、钱多多、胡丹丹等等,还有越祈这边初中、高中的死党同学,齐晏几个,更是几天前就从深城飞来了……
“我就说,罗姐穿着这身婚纱出场,肯定能震落不少人的眼球。”齐子暄挽着陆均走在后头,笑意盈眼地说道。
视线所及,只要是女性,无论年轻的、年长的,眼里闪烁的无一不是羡慕的光彩。只是羡慕的对象具体又有所不同。但凡已婚的,羡慕的是罗秀珍的好命,二婚都能嫁得这么幸福;未婚的,羡慕的则大多是罗秀珍身上的这袭婚纱,希望自己结婚的时候,也能穿得这么唯美。
“我的天!那衣服上缀着的不会也是珍珠吧?我指的是天然珍珠。”
“当然是天然的,你以为是你啊,戴几粒塑料的就充说是珍珠……”
“我这不是惊讶嘛,这种纯天然的走盘珍珠,据说价钱贵着呢,还那么大颗……我看那衣服上少说也缀着上百颗,乖乖——”
“何止啊,我听说足足缀了九百九十九颗呢,而且全是特级的。”
“啧啧,真是羡慕死人啊……”
……
“妈,你听到没?大姑姐光这身打扮,就值好几万呢!”罗家小儿媳,挽着老太太的胳膊,酸不溜丢地说,“这么有钱,接济接济我们多好……”
罗老太太被小儿媳一撺掇,盯着已走入喜宴会场的罗秀珍的眼神更阴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