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不等她说,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晕头转向,才放过她肿胀的红唇,开始向其他部位进军。
直到他炙热的唇瓣移上她傲挺的胸部,吮住那两粒可爱又饱满的茱萸时,罗伊人再也忍不住,双手无力地揪着他的头发,哑声问:“你……你不是说……今晚不……不碰我吗?”
“嗯……”他随口应了她一声,继续品尝唇下的美好。
被他压在身下、吻遍了全身每一处的罗伊人,在晕晕乎乎间终于醒悟:这丫的话绝对只能打一折!夫妻间该做的,除了最后那层膜没被捅破,其余的哪样没做?!亏她一开始还信了他……
……
次日坐上前往余县的车,罗伊人扭过脸不肯看他。倒不是气他什么,主要是羞。
越祈见状,笑了笑,替她将滑落耳边的秀发捋到了耳后,然后发动了车子。
她今天没梳麻花辫,而是依他的话,将长及腰部的秀发高高挽了起来,用他送的黑檀木和田白玉梅花簪固定。
顾名思义,这玉簪子的柄是黑檀木雕的,簪头的梅花瓣是由白色的和田玉琢刻而成,居中的梅花蕊则是一粒圆润饱满的玻璃种红翡珠子。
这样一枚精工雕琢的簪子,插在发髻上,远看犹如一朵红蕊白梅花瓣,落在青丝发髻上。
人的性格可以天成,但外在的梳妆打扮,也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风貌。梳着麻花辫时的她,整个人透着花季少女特有的灵动聪慧;而挽着发髻的她,更偏向于娴静、淑雅。
越祈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问:“刚刚不是去哄小家伙了吗?他不肯跟你来?”
吃早饭时,得知他俩今天要去余县,糖糖也嚷着要跟去,临出门了倒是不见小家伙的影儿了。
他们之所以今天去余县,一来是给外婆、母亲上个坟,知会她们一声:自己订婚了;二来,给袁律师、方奶奶还有碧霞镇那边送喜糖去。
袁律师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手上有个案子,正好是昨天开庭;方奶奶则是年岁大了,而且据说大孙子前阵子打篮球受了伤,家里得有人照顾;碧霞镇那边,温碧霞的大哥,也是昨天这个好日子结婚,两家在电话里互道祝福后,就各请各的了,不过喜糖、喜饼,都给对方留好了。
“外公外婆说,要带他去江沪的水族馆看大鲨鱼,他就不要跟我了。”罗伊人摊摊手,很是拿那个有时看上去憨厚乖巧、有时候又精灵古怪的弟弟没办法。
越祈见她终于转头理自己了,勾勾唇,“外公外婆也是怕你累着,小家伙皮实着呢,这一路要是跟了来,没准明天你就累趴下了。”
“糖糖哪有你说得那么皮,他很听我话的。”罗伊人皱皱鼻尖。虽然打心眼里认同他的话,可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
越祈岂会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怨艾,趁着红灯,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还在中指的订婚戒上抚了抚,神情惬意,末了到什么,示意她打开座椅前的储物格。
“干什么?”罗伊人不明所以。
越祈努努嘴:“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拉开储物格,里头有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约莫两个手掌拼起来大小。
她翻来覆去地瞧了瞧:“不会是送我考上大学的礼物吧?”
“聪明!”越祈赞了她一句,“拆开来看看喜不喜欢?”
罗伊人翻了个白眼,哪是她聪明,实在是他这个人,每次送她礼物都会找由头。大到传统节日、小到每年生日,又或是每次比赛获得奖项,总会送她合乎心意的礼物,没有一次落下过。而最近这段时间,对她或是全家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订婚和高考这两件大事了。
订婚礼不必说,越家送上的礼金、聘金,绝对能在全国排上头几位。而骆芸挂在嘴上、激动好几天的“悦人珠宝”,则是他个人送她的订婚兼成年礼物,连越龙也是前不久才刚晓得的。除此之外不就是高考了吗?一点都不难猜。
礼盒拆到一半,罗伊人就猜到是什么了。
“干嘛又送我手机?老的那个还能用呢。”
没错,越祈送她的高考礼物,是苹果公司今年推出的新款。要不是温建军老早说好笔记本电脑他来送,他连手提都想让她更新换代成国际最新款。
“这款能上网。”也安装了最先进的定位系统。
不过后半句话,越祈没对她说,怕她又恼他。可他也是出于她的安危考虑。平平安安自是再好不过,可万一有个什么,他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找人上。
一听能上网,罗伊人也来劲了。这年头,连bp机都还是流行货,何况是手机,更何况是能上网的手机。
原先那款,虽然小巧,但功能毕竟单一,主要用途就是打电话。特别是前几年,短信因为滞后及数量受限的缘故,使用的人非常少,而她因为重生的关系,对短信有一定的依赖性,只要不是紧急情况,平常都喜欢用短信来和亲朋好友联络,连带着亲友圈也渐渐流行了短信问候。
直到今年,各大运营商开始大范围扩展短信业务,致使手机的短信功能也得到了最全面的开发,还出现了各种短信套餐……
罗伊人一路把玩着新手机,直到越祈说:“就快到了。”
越祈这几年有没有来过余县不知道,她已经快三年没来了。
三年前海城到余县的高速还没全程通行,得走一段国道,不仅颠簸,而且也耗时。三年后,高速全线开通,从海城到余县,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抵达。这就是经济发展的力量。
“没想到余县的发展这么快,三年没来,都快找不着路了。”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越祈手指轻敲着方向盘,缓缓驶离了高速收费站,笑睨了她一眼,说:“舒馨小区去年被‘启东’买下后,推倒重建,上个月已经封顶开售了;你早年时拉着我买店面的北大街批发市场,也已被‘启东’重建成购物中心了……”
“‘启东’?”
她听他十句里有八句提到余县当地首屈一指的开发商,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犹记得她老妈结婚时,罗家那两个舅舅,不是说就在“启东”里上班吗?
蓦地,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唰”地转头看向他:“别告诉我,‘启东’也是你的产业?”
“当然不是。”越祈车技娴熟地穿行在和三年前相比车流量倍增的余县马路上,“不过,有我几成股份罢了。”
“我就说——”罗伊人拖着长音恍悟道,继而似笑非笑地偏过头打量他。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越祈难得被她看红了脸,不过也就那么一下,很快就消下去了,岔开话题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从来不问我要那几个铺面的合同?不想知道它们究竟换成多少钱了吗?”
“我不问,你不也说了?”罗伊人好笑地看他,“反正,我知道你是不会让它们打水漂的。”
“就这么相信我?”越祈被她说得心里一阵舒坦,伸手去捏她的脸。
“别闹,还在开车呢!”
“很快就到了,方奶奶夫妻俩从舒馨小区搬出来后,一直住在大儿子这里,不过等新落成的楼盘装潢好,又能搬回去了。他们那套房子,再添点钱,能折成三套,而且都在80平方以上。”
“不错嘛!我记得你当时把101、102买下来了,这么一来一去,岂不是变六套了?都成包租公了!”罗伊人摩挲着下巴调侃他。
“我是包租公,你就是包租婆,到时租金可是转到你的户头的。”越祈眼含笑意,睇了她一眼。
“干嘛转我的户头?”
“拆迁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有身份证了吗?我就把那两套房子放到了你的名下。”
“越祈……”罗伊人皱皱眉,叹了口气:“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越祈随口反问,同时在临街房的楼下,找了个空位,利落地靠边停车,待手刹拉牢,才侧身在她唇角窃了个香,“我乐意送你,而且,不过就几套房子而已。”
罗伊人:“……”
不过就几套房子而已?您老还想怎样?
碍于方奶奶家到了,两人便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看到他俩上门,方奶奶别提多高兴了,端出家里现有的水果、点心,热情地招待他们。
罗伊人和越祈除了带来了喜糖喜饼、喜酒喜烟,还提了不少花草食妆馆的热卖产品上门,让方奶奶好一顿说,嫌他们小年轻乱花钱。
罗伊人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其实这些东西真没花她多少钱,都是自个儿店里的商品,论成本,真没多少,可又不能明说,索性转了话题,问起他们二老的近况。
“我和方爷爷身体好着咧!前阵子还去小女儿家住了一段时间,要不是大孙子受伤,我们或许还会多住几天……啊,对了,小伊啊,我在爱芬家听到了一些罗湾镇上的消息,好像和你爸有关……”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