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的京城军区也热闹得很。
为了不惹眼,云兮他们选择的是最晚的班机回来,不然若是大晚上回来不就是明着告诉他们这架飞机有鬼吗。
不过他们人多,所以在出了森林之后他们找了个地方休息。
而他们叫来的海城附近的援兵把他们送上了飞机就离开了。
不然一架飞机怎么坐得下。
飞机落在军区机场的时候,下面候了几十号人。
没办法,主要是他们从云海山带下来的R国人都需要分开关押。
这样才好做审问,至于苗家的人,其实云兮只带回了一个海赢。
毕竟他是主谋,其他人对于和渡生联合之事也不清楚。
而他手下的那些苗家人,则都被关在了云海山。
至于后续的处置,就要交给不久后就要举行明主仪式的海墨之了。
是了,云海山的明主仪式并没有取消。
只不过这次筹备的人换成了大长老,而这次的主角也是正统海家后代海墨之。
而当明主仪式举行结束当天,云兮的圣女身份也则正式废除。
她身体中的母蛊交由大长老他们想办法拿出。
但若是实在无果,那则会一直跟随云兮直到她身死的那一刻。
母蛊会自动选定下一任圣女。
双方对此都没有意见,而海墨之的伴侣则会跟随他个人意愿。
当他和心上人在一起的那一刻起,那便是云海山新一任的圣女。
为了尽快解决这个事情,云兮他们下了飞机后就直接提审了海赢。
江淮安作为这次行动的参与者之一,自然也是跟着旁观。
主要还是他担心云兮没有休息好,所以要在一旁看着。
首长对他这行为也就默认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本事大,直接送来了两个议员。
但唯一让他们头疼的是,这人对那两人用了审问的迷药,却没有用解药。
还好剂量不算浓,但是两人现在也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一天中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也很短。
所以上面也着急解决这个事情然后趁着他们还有清醒的时间去跟R国谈判。
不然等人完全疯了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海赢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整个人面如死灰。
他的计划失败了,他也沦为了阶下囚,可是偏偏,他又没有自杀的勇气。
废话不多说,云兮直接打开了审讯间的投屏。
上面投出来的是一个个孩子的尸体。
海赢看到墙上的投影时整个人被吓了一跳,随后低下头不愿再看。
这些照片他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二长老,看到这些图片的时候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丝的负罪感吗?”
云兮怒上心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呵,做都做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圣女,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回来,不是看这些的吧。”
海赢避开那些照片,直直的对上云兮的眼神。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停手的打算,又怎么会在败露之际感到懊悔呢。
就算悔,他也只会悔四年前没能将面前的少女杀死在蛇窟。
想到这个他忽然就笑了。
云兮皱着眉头看着他。
只见他一脸得意的看着云兮炫耀道,
“圣女,我们打平了。”
云兮不解的看着他,海赢继续说道。
“四年前,我把你送进了蛇窟,你命悬一线的走了出来。”
“而现在,你毁了我的计划,要了我的半条命。”
“我们,打平了。”
说完他表情变得格外阴森,一对眸子好像忽然变了色,像极了四年前那些蛇的眼睛。
云兮不由得呼吸急促,面色也极为苍白。
审讯室除了云兮还有首长,韩沐泽和江淮安。
但是除了江淮安,都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听到云兮差点丧命的时候,两人看向云兮的视线都极为心疼。
而江淮安再次从别人口中听见这个事情,心还是被揪着的疼。
不顾其他人在场,江淮安就把人抱在怀里安慰着。
“兮兮,不怕,不怕,我在呢,有安安哥哥。”
作为心理理疗师,江淮安一眼就看出来云兮这是应激障碍症。
可想而知,当初的这个经历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阴影。
他心里极度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她,让她受了这么多的难。
首长面色也十分难看,叹了口气便让韩沐泽把海赢带出去了。
给了江淮安一个眼光,自己也出去了。
审讯室只剩下了云兮和江淮安。
他一边抱着云兮,一边将审讯室的投影关掉,打开了灯。
这种情况下,黑暗反而会刺激她。
就算如此,云兮身上发抖的情况也不见好转。
“兮兮,叶叔和云姨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等会我们和他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江淮安轻声的和云兮说着话,可是都不见回应。
他心里有些慌了,小姑娘从前的情感冷漠症,可以说就是遭受了强大的刺激才会形成的。
若小姑娘一直维持失语的状态,他担心,还会返回到之前的症状中去。
他只能想着能吸引小姑娘的话题讲着,
“兮兮,其实你第一天回京城那天,在没有确认你腿上的红斑时,我便认出了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在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无比的确信,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后面便在想,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事情吧。”
“但是啊,大哥和二哥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一直都在想办法防着我。”
“不过还好,我比较聪明,我直接偷家。”
“这样,他们就算有意见,也不能防着自己的宝贝妹妹不是。”
“所以你知道大哥二哥私下叫我什么吗?”
“他们都叫我狗男人,这个称呼太难听了,所以我们这次回去的时候,兮兮可不可以和他们说一说,不要这么叫我。”
“如果真的要叫的话,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叫,这样我们兮兮多没面子是不是。”
江淮安絮絮叨叨的,这大概是他这辈子一次性说的最多的话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刚说完,怀里的人便认同道。
“好,等回去我就和哥哥说,再这么叫你我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