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年卿卿频频皱眉。
可当她再细细地又瞧了一番时,却瞧见了些许的不对劲。
这女人像里,刚才形容的那些部位虽然是挺磕碜的,但,她的那双眸子,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灵气和美感。
虽然在其他部位的衬托下,整体上并不能看出来,但单拎出来细看,还是能看见里头的不一般。
甚至不一般到令年卿卿心头猛地一震。
那双眸子,与她的眸子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她震惊不已之际,那领了画像回来的村民兄弟俩,又突然叫唤起来。
“哎,还有呢!官府那边说了,这个年七七不但行刺了容宣郡主,还盗走了容宣郡主的令牌!”
他们说着,又拿出了另一张画,朝大家伙儿一亮,“喏,你们看,这就是那令牌……说来也稀奇,这令牌的悬赏金,可比这朝廷钦犯的赏金要翻上两翻呢!”
年卿卿当即同众村民们一块看去。
好家伙,那容宣郡主的令牌,还真就是她怀里揣着的那一块!
无论是纹路还是正中那个“易”字,都一模一样!
这下,要年卿卿认为自己不是那朝廷钦犯都有些不可能了。
虽然她是不知道为什么画像与真人差距那么大。
至于年七七这个名字……
说真的,默默念叨时,年卿卿真的感觉到了一股子奇妙的熟悉感。
但,又好像还有一丝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想去分析是为什么,那久违的疼痛便会瞬间涌上脑海,令她不得不作罢。
但也因此,让年卿卿心中更加笃定。
她要么和这个年七七是亲戚,要么就是她。
不然是不会牵扯到记忆那一块的。
……
不过,倘若朝廷钦犯年七七是长成这副模样,不就恰好代表她完全不需要躲那些四处搜捕的官兵了。
这种差距,除非是非常了解她,比如亲人之类的亲自来寻,不然这些官兵们认得出她就算她输哦。
想到此,年卿卿还是有一些开心心的。
至少今后的旅程,可以少一些提心吊胆了。
……
然而,许是因为周围太过热闹拥挤,许是因为她的瞬间放下心防。
年卿卿并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就在渔村某座农家的房顶上,有一隐匿得极好的黑影,正默默地盯着人群中的她瞧。
目光中有惊愕,有疑惑,还有些许的不确定。
瞧了许久,那黑影才默默地闪身离开,朝着连苍城的方向飞奔远去。
——
第二天清早。
年卿卿换了一身好心村妇送的干净衣裳,辞别了海旺村的众人。
继续她那漫无目的的流浪之旅。
……
嗯,倒也不能说是漫无目的。
毕竟她的下一站,已经可以不用纠结于这种小小渔村。
她是决定冒个险,到大一点儿的城镇上继续去打听这个年七七的消息。
反正她是不相信自己是那种会因为嫉妒别人的美貌,跑去刮花人家脸蛋的小心眼的……
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别的隐情啊。
指不定还能完善自己的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