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那边的一切,自有他人会处理。”
男人轻浅笑着,大手却是越收越紧,紧得有些颤抖。
年卿卿微微抬眸,却倏地对上了一束情愫浓烈得化不开的温柔目光。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吗?”
他忽缓缓地倾下脑袋,凑得愈发地近。
唇角潋滟的弧度更是愈发地明艳无边。
“好久不见了,年姑娘。”
那嘶哑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而来,使得年卿卿禁不住双颊一赧。
垂眸想了想,终是笑着点了点头,双臂快速地环上他的脖丶颈。
“嗯。”
……
好久不见。
——
三天后,圣上苏醒。
醒后的圣上一怒之下,直接发布了天上天下追缉令,举国追缉易潇一干人等。
容王府与星罗阁也受到了牵连,包括容王爷在内,全府上下均被打入大牢,试图借此举动将易潇给诱出来。
然而,容王爷一行人在那天牢里甚至连牢饭都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皇宫内却又传出了急报。
圣上在上朝时,与庄相国等一众老臣争执舒贵妃有罪与否的问题之际,一时间过于激动,竟直接在朝堂上又晕了过去。
这一回,圣上他老人家似乎就没那么好运了,一昏便是十日,人也莫名地越发虚弱。
事发突然,国之大事又不可无人接管,此时的太子只好“临危受命”,当上监国,替圣上处理一切事务。
倒是处理得有模有样,令朝中上下心服口服。
没多久,那一直昏睡着的圣上便就这么睡死了过去,不幸驾崩。
太子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同时,也撤销了易潇等人的追缉令,又将容王府一行人给放了出来。
众大臣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事已至此,他们纵是心中有点儿什么,也不得不继续尊太子为君。
毕竟太子在整个风波中的确没什么过错,甚至都接下了圣上留下的烂摊子,还很快便又使国事回到了正轨。
若大闵能继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皇帝是谁来当……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
约半月后,新帝差遣的使官找到了易潇,送来圣旨一封,召易潇与年卿卿回宫受封。
吓得年卿卿差点没把那圣旨给扔了。
“……这皇宫可不能回啊,谁知道是不是封口啊!”
她快速地背过身去,悄悄朝易潇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逗得易潇连连失笑。
却并未阻止他跪地接旨,谢主隆恩的举动。
只是,在那使官将圣旨交于他手中之际,男人眸子微眯,接卷轴的手却快速地一翻。
“啊!……”
那使官顿觉手中一阵剧痛,似被扭了似的,不禁困惑地垂下眸去。
却是瞧见一柄阴寒无比的匕首正横在他的命脉之处。
耳边传来男人低而危险的轻笑声。
“世子领旨回都途中不幸染病,并传染了年姑娘,俩人去后,葬于翠山山腰,还请圣上节哀顺变。”
说着,易潇忽又拿出了他的令牌,以及一块大金锭子,轻轻放到了使官那无助颤抖,却不敢挣扎的掌心中。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