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学院一行,由陆长老带队,辰时左右便到达了稷下学宫大门口的求是广场。其他各院的学员也纷纷到达,一时人声鼎罚
原本这等盛事,是轮不到稷下学宫来主办的。
毕竟学宫才二十年左右的历史。
但是,稷下学宫的靠山实在牛叉。它是人皇梦玄霸亲自建立,并由国子监亲自管理,而现任宫主田子,又是人皇幼年时的帝师。
十年大比选在这里,便又合情合理了。
首先是在广场入口处进行登记。
牧遥发现,大陆排名前二十的学院基本上都派了人来,比如建邺的儒、道、佛几家等,甚至地处极西荒原的色达理学院,也派了人来。
众人排队,依次报出学院、姓名、修行级别等。
由于登记的人员实在太多,登记处的教员便有些不耐烦,见着有人拥挤、插队等,免不了一通大吼,扰乱大比秩序的,滚蛋!
场面一时紧张,众人鸦雀无声。
能到这里的学员,在自己学院里,哪一个不是之骄子,被同学们供着,被老师捧着,此刻受到无视,难免心底一阵委屈。
只是,委屈你也只能受着,管你合道还是圣人。
唯有夜清玄,早有盛名、还是圣人、并且夜家势大,登记处稍微客气了些。
登记队伍有条不紊,稍后便轮到了牧遥。登记教员连都没有抬起,一如既往的扔出了一个腰牌,随口问道:“来者何人?”
“牧遥,麓山学院,化识中级!”牧遥沉声,自报家门。
“咦…?没有你的信息啊?”登记教员一阵疑惑。
各院一般都是提前几报出本次参赛的人员,牧遥却是昨下午临时抢了韩秋生的资格,登记处自然找不到名字。
登记教员正埋着头核对资料、一脸不爽。
而牧遥身后的队伍中,却忽然爆出了‘哇’的阵阵惊叹,一时指指点点。
“我去,牧遥。不会是报上的那个人吧?”
“就是他,为了个妞儿,命都不要了。怎么没死?难道干掉了夜清玄?”
“你觉得可能么。没见他才化识中级啊。”
“唉…,白脸就是好。那可是夜家的妹子啊,少奋斗一百年呢。”
“死面首,看老子一会儿不毁他容!”
“嘿嘿…,毁容怎么够。老子等会儿就让夜家妹子变成活寡妇,哈哈…”
登记处一阵喧哗、横生波澜,教员却始终没有找到牧遥的资料,再加上人群中不断飘来的风言风语,教员便对牧遥生起了怒火。
“哪里来的混子。护卫,轰出去…!”
几个护卫拿着剑戟百年冲了上来,一阵推搡。牧遥抢的名额,又没有及时报备,自觉理亏,便任由护卫推了出去。找陆长老吧。
人群中便又是一阵哄笑,指指点点。
“尼玛,死白脸,连护卫都弄不过啊。也敢来大比?”
“肯定在妹子面前吹牛了嘛。看,你面首多厉害,都能参加大比了…”
“现在的妹子咋都这么单纯!”
“可不是,鲜花都被猪拱了,银样镴枪头。可怜我们这等老实人啊!”
“嘿嘿,老子霸王刀在手,专砍镴枪头,哈哈…”
众人议论中,牧遥终于找到了陆长老。老头儿知道牧遥狠戾,惹火了会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气喘吁吁的跑到燎记处。
“蓝教员,不好意思,我院由牧遥顶替韩秋生参加大比。”
“老陆,你这不是添乱嘛。”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您给行个方便。”
毕竟都是老熟人,登记的蓝教员抱怨了老头儿两句,终归还是把牧遥的名字登记上了。只是脸上有些好奇:“老陆,怎么临时换人啊?”
“嗨,一言难尽,您就被问了。”
陆长老这声回答,本来极声的,奈何场间都是各院的优等生,修为高啊。
众人便又望向了牧遥,我去,有黑幕啊!
“难道,夜家插手了?”
“肯定嘛,化识中级就能在麓山排前十?老子不是能干掉夜清玄了。”
“果然少奋斗一百年啊…,我要嫁夜家!”
“你想死啊!另一个是太子的老婆。难不成,你还想撬夜南的墙角!”
“不敢,不敢,还是弄死白脸吧!”
这一阵议论纷纷,牧遥不经意间竟成了大比的焦点。只因赛前,报闹得满城风雨。但是赛后,凯尔特的离去,让王胖子和牧遥,都再没有了炒作的心思。
是以此刻,好多人连三年之战的结果都还不知道。
麓山学院同来的几个人,自然是知道牧遥大发神威,此刻却都是不敢多言。听这家伙昨,把副院长的院子都拆了。
少惹为妙,心引火烧身!
赛前,便在一众选手对牧遥的轻视和讥讽中度过。
临近午时,登记和分组完毕。随着三声钟响,国子监的祭酒钟慧明来到现场,开始大比前的动员讲话。
竟然还掏出了圣谕,显然人皇也很重视神山探秘。
只见钟南山从主簿的托盘中取过圣谕,先是恭敬的将圣谕举过头顶,然后又缓缓下降平移于胸前,这才轻轻展开,朗声念道。
“尔等挥斥方遒,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风华正茂。此去神山秘境、仙人遗迹,有缘可得修行,来日报效山河。汝等但有所获,定可入庙堂之高,中流击水,指点江山。兹勉,少年强,则家国强!”
钟南山咦咦哇哇的念了一大堆,众人也听不大真切,只盼着比武开始。
随后,便有国子监的监考博士出来,宣读比赛规则。其实这大比,也不是第一次进行了,规则早已成熟,但是也比较粗暴。
胜负规则是:投降、失去战力、跌出擂台判负,禁止杀人。
分组方面,因为每个学院都是十人参加,便按十组,各院学生分别加入到十个组中轮番对比,胜者积一分,败者负一分,最后取前两名。
组赛完,便刚好二十人。
这也就是入山的名额,随后这二十人进入决赛,再次对决。
选出队长一名,副队长两名。
所以,组赛才是生死战。而决赛,则更像是荣誉战。
博士宣读完比赛规则后,稷下学宫的宫主田子,终于露面。这是一个白须皓首的老人,儒雅恬淡、风度翩翩。
田子现身后,并没有话,只是指尖一点。
广场上便升起了十个高台,每个五丈方圆,有白光笼罩,正是对战用的擂台。
随后,钟声三响,祭酒钟南山一声大喝。
大比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