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世代是机缘巧合下的的时代产物。
起源于霜降明星的圣也在广播中不经意间提到的概念,后来逐渐成为了新生代放送艺人的代名词。
第七世代的搞笑艺人主要有两类:主业很优秀,以新生代漫才师或短剧师作为自己的放送噱头;或者做人设营销,注重观众反馈的流量艺人。
但归根结底,两类艺人都有一个特点:节目中人设形象追求与大众审美趋同,很大程度与群众好感度共生。
在这种背景下,新生代的搞笑艺人开始寻求抱团,打造个人放送形象,注重自己的言行是否迎合观众的喜好,成了类偶像行业构造的业界团队。
这也是第七世代经常被人诟病的缺点:明明在电视台上的艺人的形象和私下真实性格相冲,但为了受欢迎和继续出现在电视上,不断堆砌自己的人设定位,导致一旦出现丑闻,形象崩塌,很容易被业界和观众厌弃。
真有本事的和吉本的还好一些,前者是业务能力扎实,有核心搞笑粉丝在支撑;后者则是公司运营公关可以淡化丑闻的影响。当然很恶劣的那种都会被舆论碾成灰尘就是了。
其他的。。。业界人才更迭依然很迅速,没了关注度和第七世代的名头,很快就会被新人顶替掉。
不过第七世代也给搞笑艺人业界吹来了新风:因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会直言不讳地对那些成规陋习进行批判以正业界风气,也确实是扼住了一些歪风;给搞笑业界整体形象带来了正面影响,靠年轻粉丝在各种媒体的支持推广使民众对搞笑艺人这个职业有所改观,算是些许挽救了平成后期前辈们连接不断的丑闻风波拉低的社会面印象分。
但不论什么世代,虽然搞笑艺人的集体特色随时代潮流的奔涌而不断变化,但作为霓虹民众的情绪放大器的他们,总是无法像偶像和演员那样维持住高民众欢迎度的形象。
毕竟不放浪形骸、口出狂言,搞笑艺人就不是搞笑艺人了。
话说回来,霓虹民众对搞笑艺人犯事的容忍度高,也是想要释放自己本性的人持续不断地涌入这个行业的原因吧。。。
薄幸看辰己一直呆呆地盯着冈部大,把这浓眉大眼的壮汉弄得浑身不自在,毫不客气地给就了他一个暴栗,对大声呼痛的辰己呵斥道:“我叫你来喝酒的,不是让你来当魔法使的。爱喝喝!不爱喝滚!”
辰己连忙举起啤酒杯和苦笑的冈部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对薄幸露出了讨好的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想事呢,一时走神。”
薄幸翻了个白眼,把藤原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藤原嘟哝了几句,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视频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因为今天薄幸和冈部正好也在附近录外景,所以早些时候他们已经约好今天晚上要聚餐了。
冈部大在舞台上激情四射,感觉有用不完的活力,但私下里他就像一个内向的大男孩,脸上时刻挂着腼腆的微笑。
自从他们来后,冈部一直有些拘谨,辰己见状主动和他搭话道:“今天的外景顺利吗?”
冈部笑容稍见苦涩,他揉了揉鼻子说道:“还好有薄幸在,不然今天的录制可能就搞砸了,我还是把握不了反应和接话的时机和程度。”
冈部是那种主业很强,但是“坐雏坛”比较弱的艺人。
“坐雏坛”,也就是辰己和薄幸这样艺能人的专长。他们擅长接梗,作反应,制造效果,与别的艺人或民众互动。
总而言之,就是在镜头前能给出导演想要的答案的功能型艺人。
如果主副mc是节目的主心骨,那雏坛艺人就是使节目完整的血肉。
薄幸和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口后说道:“你也别太在意,这种业务能力是可以锻炼的,现在虽然你不擅长,但等你积攒了足够的经验你也能自如应对。话说起来,我们才羡慕你呢。”
她左手一把揽过辰己,用右手带了美甲的指尖戳着辰己的脸庞说道:“像我和他这样的,全靠雏坛通告上电视,完全接不到演段子的工作呢。”
辰己一脸不耐烦的拨开薄幸的手指,说道:“看看我们漫才表演视频的热度,6万点击量了。绝对能比你们弹药朋克更早的吃上段子节目的便当。”
冈部看着正在打闹的两人,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在交往吗?”
两人立刻停手并同时转头看向他,又把冈部弄得一阵不自然。
辰己微笑着摆了摆手:“我们彼此之间太熟了,我完全无法不介怀她的过往情史和她的奇葩个性。我要找对象也会找一个至少一天内能保持六个小时清醒的女孩子。”
薄幸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乐意呢,和谈了恋爱还是处男的男人交往?我的恋爱风格可不是养成系的。”
辰己一下愣住了,突然头也不回的一抬手,给了藤原一个爆栗,把正喝雪碧绿茶的藤原打得喷水。
藤原一把搂住辰己的脖子,一边大声嚷着:“你这去过一趟又回来的处男与我这种处男又有什么区别?怎么样,我就是说啦!你打得过我吗?”
辰己被勒的翻了白眼,连忙拍着他的手臂示意认输。
冈部看着他们不禁有些羡慕的说道:“你们相方之间关系真好啊。龙大结婚后基本工作一结束就回家了,秋山现在也是私下里根本见不到面的。最近我们之间交流很少,舞台上的化学反应也不是很理想。我正犯愁呢。”
薄幸打了一个酒嗝,指尖轻敲桌面,皱着眉看着冈部:“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即使是再好的朋友,扯上工作这种现实因素关系也会复杂化。再加上性格和思考方式各不相同,如果把矛盾和问题一直冷藏不处理,终究会恶化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薄幸又喝了一大口酒才继续说道:“就像我和渚,即使经常发生争吵,甚至有时严重到会在台上打架。但我们两个之中总有一个会找到对方把话说开,喝一顿酒后就重归于好了。”
藤原好奇的问道:“话说渚呢?难道今天她有工作?”
薄幸响亮地“啧”了一声,大拇指朝下一指:“最近我们的关系是这样,她去前辈的酒局了,等回去后又有一顿和解之架等着我。”
藤原和冈部为薄幸的洒脱鼓起掌来,辰己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