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漫才师下场后没多久,“拔丝锦鲤”他们便登台了。
从耳边的话筒中听了导演的介绍,辰己仔细观察起现场的两人:
园院次郎是个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国字脸,长得很憨厚,穿着一件黑白相交的针织衫和纯白牛仔裤,整体搭配风格类似中古囚服的时尚恐怖者。
而酌井空富也好不到哪去:不到170的个子,眉眼很细,一头剪至发根的白色刺发,粉色的针织衫加上黑色的皮裤,再加上扩耳型耳环—完全就是走街先锋的风格。
辰己不由失笑。
原来漫才师们都是西装革履的形象上台,不过时代更迭,再加上ExIt的轻浮男流派的成功,现在各种个性穿搭的漫才师层出不穷。
但偶尔过分夸张的造型,会影响到观众集中到漫才演绎上吧。。。等等,这种刻板的想法,我是老了吗?
辰己摸了摸下巴,扪心自问。
他们自我介绍后,很快就开始表演了。
听着听着,辰己不由坐直了身体,脸上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激进派吗。。。有意思。
他们表演的漫才,表面上是吐槽自己的前女友的,实际上做的是他们对于男女对立的观点披露。
酌井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话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男友偶尔看看那种小电影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听了她的意见,我也改了风格啊。”
园院皱眉,问道:“这玩意改风格有什么用?本质不都那样吗?”
酌井信誓旦旦:“不一样的,原来我都看薄码的,现在为了表示有认真听取女友的意见,我改看那种类型了—就是那种裤子脱下来,马赛克比裤子还大的那种小电影。”
园院迅猛地扇了酌井一巴掌:“我说了,本质不都一样吗!?”
酌井捂着自己的脸,一脸惊奇地说道:“你们是兄妹吗,怎么反应都一模一样!?”
园院斥道:“你这简直和那群倡导设置动漫圣光的人一样,自欺欺人吧!”
辰己失笑,看了看周遭观众的反应,发现园院说这段的时候,笑声比较零散。
辰己估计笑的人应该至少都是20后半的了。
霓虹的女权在20世纪有过极为辉煌的时期。
经济泡沫前,女性思潮随之突飞猛进,当时号称“一女配四郎”才是女性独立自主的标配:即一个女生要有跑腿男、买单男、礼物男和本命男四种追随者,日常追随者要请五万以上的餐厅,去酒店,送高档配饰。。。。
“诚意”,是当时女性对男性提各种物质要求时的口头禅。说白了就是“恋爱资本主义”。
平成时代后,新女性更追求职场和日常上的平等—同工同酬,婚姻权益平等。。。
本来这是一次进步,但事实呢?
在经济大上行的时代,男女的工作和经济收入都大抵相同,经济上都比较富裕,而女性天生的购买力,成了资本们追捧的一方。使女性不自主地对男性阶层产生了优越感。这种心理扩大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立。
男上司给我发工作邮件,职场骚扰;地铁上碰我,痴汉;你盯着我发呆,心怀不轨。。。
女性专用车厢,在Rb首先诞生。
整个社会都默认了各种资本对女性的追捧,导致“男性皆普信,女生当掌权”的声音水涨船高。
而后,经济崩溃了。
以前,不论男女只要毕业,都有三家以上企业抢着要你;经济泡沫后,资本收缩,工作机会事在人为,不论男女都开始内卷。
卷赢的男性又成了男女关系中的挑选者,卷输的男性躺平成了啃老的御宅族。
而对于女性来说,卷赢的女性唯恐别人给自己戴女权标签—你别污蔑我!我不认为上司发邮件就是性骚扰;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应酬酒局,我也能喝。。。
而卷输的女性呢?又开始谴责男性们躺平,弄什么恐婚不婚主义,不和女性联合组成家庭抵抗风险,又开始追捧男人主外、女人主内的持家传统女性论点。
可对于那些胜者男性来说,我一个人潇洒不好嘛?而对于那些御宅族来说。。。
啊对对对,您骂完了吗?骂完了我就回去躺着看动漫了,得嘞您嘞。
女性因身体基础,职场耐受性上不比男性稳定。而霓虹本身就是男性氏族文化,资本不再刻意扶持女性后,职场厌女文化开始盛行。霓虹女性升职机会小,辞退率高,成了弱势群体。
所以男女都走极端,而最极端的群体两看生厌。
你们喜欢看大胸脯角色的动漫是吧?我推进立法,给这群骚娘们胸前渡上一层“圣光”,我让你看!
结果动漫里的大姐姐们在一片光芒中波涛胸涌了。
御宅族们气的站了起来。。打开一包新的薯片,躺下来津津有味地期待下一次福利。
啊对对对。
女拳无奈。
对立扩大化到最后,都是双输的结果。
和一般的若手艺人不一样,他们结尾得不错。
酌井:“说实话,虽然她很强势,但是有时候她的跳脱也很可爱。”
园院:“怎么说?”
酌井:“我又一次兼职了14个小时回家,她见面就问了我一句,至今让我刻骨铭心的话。”
园院:“看来是很令人感动的话语吧?”
酌井:“她问我,如果我变成了一只毛毛虫我还会不会爱她?”
园院:“有代入感了!想把它铲到口袋里拿去河边丢掉了啊!哇,无语的感觉喷涌而出啊!(观众们开怀大笑)所以你怎么说的。?”
酌井:“拿回店里,炸至两面金黄。”(观众鼓掌大笑)
园院:“好答案呢!她怎么说?”
酌井:“她说我物化女性。”
园院:“。。不是她假设在前?”
酌井:“当时我也想提,不过我突然问她是毛毛虫身人头,还是人身毛毛虫头,结果被扇了一巴掌,这话题就被跳了过去了。”
园院狠拍一下他的头:“复合吧,顺便一起进驻精神病院,反正你们脑回路都不适应社会生活了,谢谢,今天就到这了。”
两人鞠躬,结束了今天这场live的最后一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