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帝莘的眼底,满是嫌恶和冷厉之色,下手快而狠。
雄剑九龙吟没胸而入,瞬间就将鬼谷蛾的妖丹给击碎了。
“恶心的东西。”
可就在小帝莘击杀了鬼谷蛾时,鬼谷蛾里的体内,一道炽热如阳光的金光,爆射而出。
那金光瞬间就隐入了小帝莘的眉心。
小帝莘面色一变,身子直直往后倒下。
“小帝莘。”
叶凌月大惊失色,她忙接住了小帝莘。
只见小帝莘闭紧了双眼,白嫩的脸颊上,此刻涌动着一片怪异的黑气,他的身子,更是冰冷一片。
叶凌月惊慌失措,抱紧了小帝莘。
“主人,你不用担心。那金光并不是什么袭击,那是元神碎片。”
见叶凌月惊慌失措,鼎灵连忙开了口。
叶凌月愣了愣,忽想起了早前鬼谷蛾说过,它当初也经历过“末世妖阳事件”,那它很可能,当初也是分食了妖祖元神血肉的妖兽之一。
难怪它和其他妖兽不同,能在紫堂宿的手下存活那么久,更是能够混迹在孤月海内,连无涯掌教和四大长老都没有发现它是妖兽。
只是那鬼谷蛾也是狡猾,死到临头,还隐瞒着这么重要的事。
叶凌月怎么也想不到,这两年来,她一直在寻找让小帝莘元神强大之法。
却没想到,属于小帝莘的一部分的元神碎片,就在她的身旁。
“那小帝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凌月摸着小帝莘的脸,眉宇间,满是焦急之色。
“应该是他的身子在吸收元神碎片。元神分裂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元神碎片的吸收,同样也是如此。旁人是帮不了他的。主人,你先送他回去,我想明日一早,小帝莘就会醒过来了。”
鼎灵劝着叶凌月。
叶凌月听罢,抱着小帝莘急忙往小院走。
她走的匆忙,却没有留意到,地上那一具鬼谷蛾的尸体,在夜色中,散发出了一种诡异的光芒来。
同一个夜晚,在月峰内,洪明月刚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方才她和唐离的活动,太“激烈”了些,那该死的男人,早就提醒过他,不要再自己身体里留下种,他偏不听。
一想起唐离那强壮的身子,洪明月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一进门,她就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
那侍女忙点了点头,端来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汤药。
洪明月在孤月海有不少男人,她也是个小心谨慎的,每次办完事后,都会喝一碗合欢教的独门避子汤。
这种汤药,是用了多种珍贵的药材熬煮而成的,可以避孕,同时还能美容养颜。
洪明月以前和洛宋在一起时,就已经喝了,效果一直很好。
只是洪明月却不知道,合欢教的这种汤药,只对一般的人族男子有效……
“小姐,这汤药喝多了,终究是不好。”
洪明月的侍女见洪明月今日脸色有些苍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她服侍了洪明月两年,算是有些感情。
“我知道,但若是不喝,我就会和那些肮脏的男人有孩子。他们,一个个都不配当我的孩子的爹。”
洪明月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
尽管她如今的身子,早已是残花败柳,可她的心底的最深处,依旧有那么一个地方,装着个人。
那人,对于洪明月而言,就是她唯一的念想。
在洪明月看来,只有他,才是唯一那个,可以配得上她的人。
“紫堂宿,你究竟在哪里。”
洪明月闭上了眼,轻轻叹息了一声。
洪明月不知道的事,就在她的腹中,有一样东西,正在迅速生长着。
夜渐渐深了。
叶凌月和小帝莘的小院里。
叶凌月彻夜难眠,她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床榻上的小帝莘。
小家伙依旧是紧闭着双眼,浓密如玄扇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眉头紧锁,似乎很是痛苦。
“小帝莘,你一定不能有事。”
整夜,叶凌月都反复呢喃着这句话,她紧紧地握着小帝莘的手,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分担一部分的痛苦。
天亮前后。
守了一夜的叶凌月,终于不堪疲乏,沉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辰,她醒了过来,身上似盖着被子。
可她记得,她明明是守在小帝莘身旁的。
叶凌月的手无意识地往身前摸了摸,却只摸到了一片空气。
叶凌月陡然惊醒,可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
一阵天旋地转,她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了,人已经被压在了床榻上。
少年身上特有的麝香味,扑面而来。
叶凌月陡然瞪大了眼,唇却是一下子被含住了。
眼帘里,少年俊美的比烈日还要灼热的容颜,映满了她的眼。
“小……帝莘。”
“小”字卡在了咽喉里。
眼前的在这个帝莘……小帝莘竟是长了数岁般,一下子从八九岁的模样到了十几岁的样子,看上去,竟和叶凌月差不多大了。
难道这都是因为吸收了元神碎片的缘故?
那真是元神碎片?
叶凌月难以置信着眼前的这一幕,甚至忘记了抗议,有着小帝莘的舌撬开了她的牙关,舔遍了她嘴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霸道,同时又是那般的温柔。
让叶凌月的脑子越来越空白。
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心脏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似的。
直到她快要窒息了,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抗议声,帝莘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唇。
“小帝莘,你混蛋,你……”
叶凌月习惯性地摆出了平日训斥小家伙的架势。
这两年,她都是这副口气,都已经习惯了去,却浑然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有些不同了。
可是不等她“咆哮”完,嘴一下子被捂住了。
斜睨了眼隐隐呜呜,用粉拳袭击着自己的小女人,再将她搂在了怀里。
帝莘那双凤眼微微一眯,透出了几分危险的光色来,邪肆地勾了勾唇,带了几分玩味地说道。
“胆儿越来越肥了,敢情你还真是把我当儿子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