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并没有骗人,而是在用过晚饭不久后就来到了疗养助手一起探视阿前母亲,并商议手术方案和应急预案,麻醉师也被康宁请来参与最后的一次准备会议。
散会后康宁如约来到武元杰的小楼,意外看到阿英也坐在客厅里专心泡茶。
康宁与武元杰夫妇慎重的讨论之后,最终同意三军总医院的请求,条件是康宁为所有特异风湿病患者诊断之后,就不再担负任何人的专职医生,由其他补充来医生各自负责。当然,总的治疗方案还需要康宁来定夺,此后交给各自的主治医生实施和监控,康宁也因此摆脱不少责任和麻烦。
这天晚上康宁非常安静,洗完澡就独自躺在大床上,在艾美和阿珠的舒适按摩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两个女孩看到康宁如此疲劳,也就返回各自的卧室,细心的阿珠还下楼将绿米泡在冷水里,等第二天起来给康宁炖绿米粥喝。
与艾美不同的是,阿珠虽然是军人身份,但性情婉约,背景单纯,特别是在康宁的言传身教之下能够辨认几百种药材,还能根据不同的药方用不同的火候煎煮出合格的中药,为此阮褚红英将阿珠列入第一批转干考核名单。
实际上,三个老中医都十分喜爱这个恬静殷勤的美丽女孩,但知道这是康宁的生活秘书之后,全都咽下口水,打消了窃为己有的念头,更别说其他医务人员和患者了。
整个疗养院对这些千娇百媚的护士女孩在严格遵守一套秘密的保护制度外,似乎又慢慢地形成这样地默契规矩:只要是康宁的助手、秘书和学生。只能看不能动。
如此一来,疗养院的女孩子们在小心警惕众多贪婪的窥视之余,无不以成为康宁的学生和秘书为荣。她们一个个似乎都从阿凤和阿珠身上得到了启发,只要锲而不舍地努力,很可能被英俊潇洒、博学多才的康宁收下带在身边,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哪怕不能改变什么,能得到自己偶像的一亲芳泽,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上午。精神抖擞地康宁按例领着关系越来越好的艾美和阿凤巡视完病房,回到办公室艾美就到康宁身边替阿凤求情,让康宁允许阿凤搬过去一起住,还说楼上四间卧室、一间书房足够宽。
艾美的宽容让康宁颇为惊讶,私下偷偷询问过她才知道,一是院长大人分别找艾美和阿珠谈过话,二是艾美说自己和阿珠实在难以承受康宁的慷慨,多个姐妹分担也好点。
这番对话。让康宁对越南的现实又多了一份了解,看来这样的舍身取艺,在越南这个价值观严重扭曲的社会,是非常自然的事。
这天晚上。中越两个艺术家交流团应芒街青年团体地邀请,在市政府大楼边上的小公园里举行了盛大的联欢游园活动。随着篝火簇簇,焰火升空,这次文化交流活动的气氛也推向了最高潮。
不愿凑热闹地康宁,再次拒绝了大美女黄梅灵的邀请,随便找了个借口开车到伍伯药铺门前。
此前在康宁的请求下,伍伯两次北上兰宁,悄悄找到康济民凑齐了所需的药物。由于康宁表现得很慎重,所以伍伯清楚地知道。这次的配药一定非常重要,在领着他进入药房后,就从外面锁上了门,并自觉地承担了站岗放哨的任务。
康宁在药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精心配好了一个疗程的中药,以备给阿前母亲手术后康复服用。
之所以简简单单地配药竟然花费了康宁如此多的时间。是他为了更好地迷惑无孔不入的越南人,而有意将三种外形相近地药物全都碾碎混为了一体。他打算将来要是需要使用到这些药材的话,将以实验的名义从疗养院库房里开出另一份普通的方子,调包后亲自监督阿珠,以完成最后的煎煮程序。
将一大袋药物放进奥迪车尾箱锁好,康宁松了一口气,回到前堂沙发上坐下,与伍伯轻松地聊起天来。
伍伯的儿子阿强皱着眉头,转头神情严肃地指着康宁地车牌问道:“这是越南中央下发的车牌吧?”
康宁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强看了康宁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异常清澈,并无慌张或者急促的表现,便回答道:“我有个朋友在芒街的公安交通队当队长,他告诉我你的车牌比他们市长的还牛,整个越南都可以畅通无助。”
康宁知道阿强在想什么,笑着解释道:“放心吧,这车不是我的,是疗养院的。你也知道疗养院里地人都是越南的老干部,哪个部门的大佬都有。实际上我也弄不清楚这车牌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平时没人使用,我就拿来代步了。”
一旁的伍伯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好好,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和阿强还以为你被越南人招安了呢!”
“啊!?你老人家也太小看我了吧!越南人拿什么来招安我?要钱我有钱,要女人我也不缺,你真的以为一点儿虚幻的名声就能把我给收买了去?如果真的这么容易,那么我就不是康家一脉了!”康宁不服气地申辩起来。
伍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谁能糊弄过你这小子?哈哈!这里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说,越南政府的人几次登门造访,要求我把那个驱除肝吸虫的药方贡献出去……放心吧,我没答应,全都按你的讲法推到你身上去了,这两天他们没有再来骚扰我了,是不是去找你索要了?”
康宁惊讶地回答:“没有啊!不过这事有点儿麻烦,伍伯你老人家还是要注意一些,个人绝对不可能与政府对抗,这种事情咱们还是得讲究一下策略和方法。这样吧。如果他们再到药铺来,你就把备用的那个方子卖给他们,以后先停下来不做,剩下的半张方子让他们来找我要,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伍伯听了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无担心地说道:“事情地轻重缓急我明白,可是我更担心他们给你带来麻烦啊!”
说到这里,他感慨道:“越南人的心思我算是看透了。无所不用其极啊!反正我已经赚了一两百万,就算不干了,我也能回去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不!你老人家根本就没必要放弃这处生意,还是低调地表示配合好。他们出多少钱无所谓,你把方子给他们得
过你要一口咬死主要几味药你根本就不知道,全是从的就行了。否则哪怕你洗手不干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找你麻烦。还是让他们来找我吧,至少他们在我面前还得夹着尾巴做人,我也有办法脱身的,你老就放心好了。”康宁压低声音叮嘱道。
这时。一辆警车匆匆开到药铺门前停了下来,伍伯和阿强有点慌张地站起来,只有康宁不为所动,继续坐着喝茶。
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的两个人看到康宁,一个表现得很生气,一个则显得很高兴。生气的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正是紧盯着康宁不放地着名女星黄梅灵,高兴的人是阿辉的叔叔——现在的芒街公安局长。
—
一身黑西装的局长大人走到康宁身边。哈哈一笑:“阿宁,是你的朋友逼我来的,你可不能怪我暴露你的行踪啊!哈哈,我走了,下次请你喝酒!”
康宁连忙站起来,礼貌地把局长大人送上车。
警车走远。康宁转身向气鼓鼓地黄梅灵笑了笑:“怎么了?这么隐秘的地方竟然都让你给找来了,了不起啊!”
黄梅灵气得差点哭起来,含着泪静静地望着地面,就是不说话,美丽的脸蛋凄凄切切,让人心疼不已。
站在门前的阿强看得眼睛都瞪大了,那夺人心魄地美色重重地撞击着他的心灵,嘴角哈喇子直流。要不是他老头子狠狠煽了他一巴掌,阿强很有可能就此走火入魔了。
女伴在身旁,而且还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肯定不可能再继续原先的话题了,康宁只好与伍伯告别。
来到车旁,康宁拉开车门,将委屈的黄梅灵扶进车里,转眼间驾车离去。
伍伯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尾灯,摇头频频叹息,回头看到儿子脸色绯红、目光呆滞的样子,显然尚未回过魂来,一气之下差点抡起了小板凳。好在随着汽车消失在眼端,阿强涣散的目光终于凝聚开来,终于看到了老爸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得拔腿就开跑。
看着儿子飞快跑进里屋,伍伯放下小凳,低声感叹:唉,就连我也心动了……
“饿了吗?我请你喝咖啡去。”轿车里,康宁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转头低声问道。
黄梅灵擦去眼角地泪珠,撅着嘴赌气地摇了摇头:“你干嘛不去陪我啊?好多人都想和你见上一面,记者们也都来了,还说要把这次文化交流会办成件盛事,可是你……你真是的……”
康宁耐心地解释道:“阿灵,这个交流会是中越文艺工作者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小医生根本就不该去,这会让人讥笑成不务正业的,何况我是真的有事。你来之前,我还在与老中医一起商讨药方的事情,我那个病人明天上午就要上手术台,六名记者在疗养院守了几天,一定要全程跟踪拍摄,还说那是什么越南地第一个特异病例,将向全越南人民介绍手术过程和治疗方案,为今后许多患病妇女带去希望,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能不努力工作吗?”
“真的吗?”
“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不……我错怪你了……别生我的气好吗?”
康宁哈哈一笑:“我还真想生气,可是一看到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疼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生气?”
黄梅灵激动地凝视着康宁,让人忍不住要犯罪的性感丹唇微微抖动:“真的吗?阿宁你真的心疼我吗?”
康宁叹了口气:“这种心疼很不负责任的,因为我已经有老婆了,只能以这种说法来做挡箭牌了。”
“我不管,我也没说将来要嫁给你,只要能听你说喜欢我,我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黄梅灵痴痴地看着开车的康宁,幽幽一叹,低声哀求道:“阿宁,明天上午我就要回河内去了,之后要到南方拍片半年,我好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你……你今晚能陪我到海滩去走走吗?”
“行啊,不过晚上有点冷,你身上衣服恐怕不能挡风,不如我送你到宾馆拿件衣服吧。”
黄梅灵倔强地摇了摇头:“不用回去,回去就不好意思出来了……”
细心的康宁没有把车开到风景最好地海滩和黑石礁,因为那里就是一片别墅区,再过去就是自己的小楼和疗养院的范围了,因此他在到达沙滩之前,驱车右拐进入小道,弯弯曲曲前行一百多米来到海边一块空旷的杂草地上。
康宁温柔地将黄梅灵扶出车子,脱下夹克,披在她顺滑柔润的肩上。
黄梅灵没有移动步子,看着远处黑乎乎海面上的几盏渔火,轻轻靠到康宁胸前,一双手宛如灵蛇般紧搂着康宁结实的腰:
“阿宁……我好喜欢你啊,从见到你第一次开始就很喜欢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我只知道那次回去之后,我常常想起你把一根烤肠轻松切成整整齐齐的十六等分,不一会全到你的肚子里去了,我真不明白还有谁能做得那么漂亮。回来我就不断地搜集关于你的资料,收藏你的每一张照片,慢慢地我的心里全都是你的影子,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你了。我把你和我一起拿着鲜花的照片装在镜框里,晚上都放到心口才感到安慰……阿宁,我知道你的不少事,可不知为什么知道得越多,我就越睡不着,我想有一天你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对不起,我不是那种女人,我现在还保持着清白的身子……可是在你面前,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
康宁低下头含着她的双唇热吻起来,在她即将迷离之际,康宁缓缓停下:“咱们不能再亲了,会出事的……”
“……我愿意……阿宁,要我好吗……”
“我们进车里吧,外面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