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莎莎本应该是在校园里好好读书的,度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什么都要攀比的年代,或许她还没有意识到,等待她的是什么。
陈大伟让关山递过去一张纸,接着说道:“说说吧,你和张二麻是什么关系?”
“谁是张二麻?”金莎莎抬起头问道
关山说道:“姑娘,你这搞了半天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人家搅和在一起,你是不是真的傻,死在你住的院子里四楼的那个人就是。”
“你是说张伟哥,等等,你说他死了?”
陈大伟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她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哪里有这么傻的人。
陈大伟试探的问道:“你不知道他死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一进院子就把我控制了,后来就被他们带回了警局,我怎么会知道。”金莎莎看着关山他们警队的小王说道。
关山说道:“我哥问你话,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
“是一个朋友半年前介绍我们认识的,我之前从网上借了点钱关不上,一直被人追债,是张伟哥帮我摆平的,后来我就跟了他。”金莎莎声音很小的说道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关山问道
“牛莉,没有正经工作,住在城中村,收入也是靠那个。”金莎莎说道
“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核对的,你不是说要给我们提供线索吗?”关山说道
“警察叔叔,你们不用核查了。”
“为什么?”陈大伟问道
“牛莉已经死了,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不是她替我去,可能现在死的就是我。”金莎莎说道
“怎么死的?”陈大伟说道
“听说她是和一个叫秦什么朋死在一起,而且还是被人杀了,连眼珠子都没了。”金莎莎说道
陈大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秦志朋?”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叫秦志朋。”
金莎莎说完话,陈大伟瞪着关山没有说话,但关山心里有点害怕,他记得小时候在陈大伟家里住的时候,要是一犯错,陈大伟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哥,不是,你别这么看我,和秦志朋死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叫牛露露,不是什么牛莉呀。”关山着急解释说道
关山拿出了一张牛露露的照片拿给金莎莎看,问道:“你说的牛莉是这个人吧?”
“是她,我们都叫她牛莉呀!”金莎莎又看了看照片,确定的说道
“老大,死的人确实叫牛露露,牛莉可能是个化名,警队这边确认死者身份的事不会搞错。”马建超说道
“我说的是名字的事吗?线索,线索就这么漏了,连死者有没有化名都不知道,我看你的大队长确实是白干了。”陈大伟对着关山说道
“你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就是仙人跳。”
“仙人跳?”陈大伟道
“这是他们这个行业的暗语,就是以有姿色的女子为诱饵,设置一个骗局,诈骗钱财的一种手段。”金莎莎说道
陈大伟说道:“看来这个张二麻还真是有料,不光组织卖淫嫖娼,还涉嫌诈骗,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没有,我绝对没有,他们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参与,我本身就是学会计的,我就是帮他们走走账。”金莎莎声音有些颤抖说道
“是洗黑钱吧,还走账?你说是牛莉替你去的是怎么回事?”陈大伟问道
金莎莎想了一下说道:“大概是三个月前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有一天,他(张二麻)让我去勾引一个叫秦志朋的人,说是玩什么仙人跳。”
“为什么是秦志朋?”
“张二麻说秦志朋挺有钱的,让我去勾引他,让后让他赔一笔钱,我没有去,后来他还打了我。”金莎莎说道
陈大伟敲着桌子,他想到,一个KTV的业务主管,他能有什么钱。
“说说张二麻的计划是什么?”
“等秦志朋上当后,无非拍一些裸照什么的,然后冲出来一个自称是牛莉老公的人,威胁吓唬一下秦志朋,估计他就会出钱私了,这都是老套路了。”金莎莎说道
“你这业务挺熟悉的,还有没有要说的?”陈大伟说道
金莎莎说道:“我怀疑是张二麻杀了秦志朋。”
“为什么?”
“你想呀!要是张二麻威胁不成,直接杀人谋财也不一定。”金莎莎说道
陈大伟看着眼前的金莎莎,他有点捉摸不透,刚才听到张二麻死讯时还撒了几颗金豆,现在说起来眉飞色舞,就跟没事人一样,这个女孩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金莎莎很不简单。
“张二麻拍的照片你有没有见过?”陈大伟问道
“领导,你是说的陈二麻拍的那张凶手的照片,我见过,我感觉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就是为了给自己脱罪。”金莎莎说道
“你见过?”
“不光是我,张二麻逢人就给看照片,甚至还把照片传到了网上,弄了个贴吧。”金莎莎说道
“今天我们就到这里,谢谢你的配合,请你最近不要离开这里,有事我们会随时传唤你,或者你想起了什么线索随时打电话给他。”陈大伟指了指关山
“还有,你最好还是回学校,你眼前的这位真的是领导,而且还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陈大伟对金莎莎说道
审讯室外面的走廊上,晨光透着窗户照了进来,又是奋战了一个晚上。
关山在走廊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尤其是陈大伟的最后一句话让他骚的慌。
“走吧,回去休息一会,起来了好好查一下秦志朋最近这几年的收入明细,希望你这边的案子能有进展,我把马建超给你留下。”陈大伟说道
“哥,你要去哪里?”关山说道
陈大伟拍着关山的肩膀说道:“你还想让我一直留在这,你不怕我天天骂你吗?这个连环杀人案案发地走了四个,还差一个现场。
兄弟,自己保重,有什么消息及时给我打电话。”
关山不舍的说道:“哥,你们走的时候叫我我去送送你。”
“别,我这人最怕的就是离别,你还是别来这套。”陈大伟摆了摆手,熬了一晚上,回招待所睡觉去了。